他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才将江籬讓進屋裏。
泡了一杯熱茶遞到江籬的手中,張清庭這才開口詢問緣由。“說吧,又怎麽了?”
“張大夫,不得不說你給的藥粉效果真是驚人,我剛用了一點,簡直是效果拔群啊!”
江籬心知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也不忙着說正事,反而先是一通彩虹屁,對着張清庭猛誇起來。
“雖然我早就知道張大夫是個頂厲害的大夫,但是今日所見所聞,更讓我意識到了你的醫術高超,簡直是超出我的想象!”
好話誰都愛聽,雖然張清庭并不知道江籬說這些話的目的,但他不得不承認,此時的心情還是不錯的。
“好了,江掌櫃有話直說吧。我可不知道你何時這般客套了。之前可沒少使喚我的。”
張清庭聽着江籬的吹捧,倒也沒有就真信了她的鬼話。
“到底是怎麽回事?江掌櫃你還是老實說清楚吧。”
江籬被人揭穿,也不慌張,反而是一臉興奮。
她就等着張清庭這句話!
“我剛才差點被人抓了,幸好靠着張大夫配置的那種藥粉才逃過一劫。你這裏還有嗎?”
不得不說,剛才的事情充分驗證了那種藥粉的強大威力,江籬還真是想再讨要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啥?”
張清庭倒是沒有想到江籬這麽快就将藥粉用了,聞言不禁一怔。
“那是趙景暄讓我配的,說是擔心他不在,會有人找你麻煩……你這麽快就遇到麻煩了?”
江籬挑了挑眉,沒想到趙景暄會做出這種預測,不過想想也是,畢竟城裏可是還有蔡老闆那個讓人厭惡的家夥,要真趁着這個時機做點什麽,還真是說不準。
想到這裏,她心裏就是一陣甜蜜,沒想到趙景暄爲她考慮了這麽多。
看着江籬的表情,張清庭頓時就猜到是怎麽回事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我說,你們夫妻倆能不能别這麽膩歪?我這個旁觀者都看不下去了!”
“你不懂,以後你成親就知道了。”
江籬被張清庭一通鄙視也不在意,而是對他伸了伸手,“趕緊的,你這兒還有沒有那種藥粉?”
“沒有!我就做了那麽一點,全給你了。”
張清庭沒好氣的瞪了江籬一眼,“要是沒什麽事,你還是快走吧。我這裏還有事呢!”
“誰說沒事了?沒事我能上你這裏來?”
江籬見到還沒說幾句話張清庭就打算趕人,頓時就不樂意了。“喂,我們好歹也是朋友一場,你這麽不講義氣,将來要是有什麽事,可别求到我這裏來!”
“你……算你狠!”
張清庭原本是打算有骨氣的将人直接掃地出門的,但是猛地想到了某件事,他又頓時熄了火。
深吸一口氣,努力的平複心情,他這才開口道:“究竟有什麽事?你不說清楚,我也幫不上你的忙。”
“其實很簡單,你先告訴我,那種藥粉的藥效能持續多久?就隻是簡單讓人昏迷,沒别的作用?”
耽擱了這麽一段時間,江籬也拿不準那些人現在是依舊昏迷着,還是已經醒了。
隻有先弄清楚藥效,她才好制定下一步的計劃。
“這藥粉的效用就是能讓人昏睡不起,隻要不給解藥對方就會一直沉睡,就是身體強健的也需要至少一天一夜才能醒來。要解除藥效倒也不難,我之前給你的香包裏裝的就是解藥。”
張清庭一邊說着,手就指了指江籬腰間的香包。“隻需将裏面裝着的幾味藥熬成藥水往那些人身上一潑,就能解除藥效了。”
江籬沒有想到張清庭還有這麽一手,她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感覺自己對他的了解還是太少。
“那麽,你這裏可有毒藥?能讓人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渾身瘙癢難耐的毒?”
“你問這個做什麽?”
張清庭聽到江籬竟是問出這種話,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滿是疑惑和不安。
“該不會……你想對誰下毒?”
“沒錯!”
江籬聞言打了一個響指,幹脆的回答了他的問題。“既然有人想設法抓我,肯定對我沒安好心,我要設法将這人揪出來好好折騰一番。看他下回還敢不敢對付我!”
聽她回答得這麽幹脆,張清庭卻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真是……最毒婦人心!”
“話可不能這麽說!人無傷虎意,虎有傷人心。我原本可沒有想過要招惹是非,這完全是是非找上了我啊!”
江籬聽到張清庭的吐槽,忍不住大聲爲自己辯解。
“更何況,如果不能盡快将這件事解決,豈不是要反受其累?”
張清庭聽着江籬的話也不得不承認,既然有人已經暗中對江籬出手,這件事一天不解決,不抓住幕後真兇,事情就不算了結。
“那你說,你打算怎麽辦?”
張清庭雖然不是很贊同江籬的想法,可是爲今之計,他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很簡單,先将那群追我的人抓起來盤問,知道了是誰對我下手之後,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江籬想的很簡單,有些方法之前不用,不代表現在不能用。
“嗯……”
張清庭看着她眼中綻放的光芒,不知爲何竟覺得有一股涼意從腳底直往上蹿。
看來江籬這夫妻倆可都不是什麽善茬,他之前竟然還覺得江籬的性格不錯,簡直是傻到家了!
江籬可不在乎旁人怎麽看待自己,她現在隻想着要盡快将這件事解決,不論用什麽方式。
“好了,張大夫你倒是趕緊給我個準話啊!你該不會是配不出這種藥吧?”
江籬質疑的看着張清庭,一副十分不看好他的樣子。
“也對,雖說張大夫你的醫術高超,可是我的要求确實是難了一些,你配不出來我也不怪你。”
江籬一邊說着,一邊鄭重其事的點頭,好像已經認定張清庭能力不足一般。
是可忍孰不可忍,張清庭一向對自己的醫術是十分自信的,哪裏能容許有人這般質疑自己,當即臉上就不好看了。
“哼!你别想用這種法子激怒我,我是不會吃這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