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歌回到房内,在床上盤膝坐下,心神沉入腦海,根據腦中《乾坤大挪移》記載的内容修煉起來。
體内的真氣在心神的調動下,按照特有的脈絡運行,在渾厚的陰陽二氣的沖擊下,不一會就練成第一層《乾坤大挪移》。
之後,楚天歌一路勢如破竹,接連突破第二層,第三層,第四層,一直突破到第六層。
如此恐怖的修煉速度,比之當初的張無忌,有過之而無不及!
也難怪,要知道,當初的張無忌所依持者,不過就一《九陽真經》。
而楚天歌如今卻是身具《九陽真經》跟《九陰真經》,加上當初修煉少林寺《易筋經》與《洗髓經》,得以易筋洗髓,資質要比張無忌高出一兩個檔次。
更何況,如今的楚天歌已是宗師之境,練武經驗與真氣厚度,比之當初張無忌,更是高出好幾倍。
所以,楚天歌隻花了兩個小時,就把《乾坤大挪移》練至第六層。
根據倚天劇情,楚天歌得知《乾坤大挪移》第七層有誤,所以就沒繼續往下練。
楚天歌收功下床,行至房外,卻見周氏父女正從廚房把菜往外端,放于正廳的用膳桌上。
周老實從正廳轉出,正好看見楚天歌從房内走出,不由行至楚天歌跟前,恭聲道:“公子,可以用膳了,請問您要現在用膳嗎?”
楚天歌聞言笑道:“正好有些餓了,走吧,一起用膳去。”
話落,楚天歌領頭在前,周老實緊跟于後,一起向正廳走去。
來到正廳,楚天歌見周芷若在擺碗筷,不由出聲打趣道:“乖徒兒,用膳都不去叫師父,是不是有吃的,就把師父忘了?”
周芷若聞言,嘟着嘴巴說道:“師父别冤枉我,我才沒有,我本來要去喚師父過來用膳的。可是爹爹去了,我就隻好擺碗筷了,才不是忘了師父呢。”
楚天歌笑道:“真的沒有嗎?可爲何剛才爲師進來的時候,卻見你老盯着那糖醋魚看呢?”
周芷若小臉一紅,小手搓着裙上褶子,底氣不足地辯解道:“我才沒有,師父肯定是看錯了。”
楚天歌适可而止,沒在繼續打趣周芷若,而是說道:“那就是師父看錯了,好了,都站着幹嘛,都坐下用膳。”
話落,楚天歌率先坐下,因爲他知道,要是他不先坐,周氏父女是不會坐下的。
周氏父女聞聲,見楚天歌已坐下,便分别落座。
古人講究食不語,但楚天歌可不管這些規矩,他咽下一口飯菜之後,對周老實問道:“周叔,前些日子,我給你留下的銀錢還夠用嗎?”
周老實望着自家公子,笑道:“夠用,我跟若兒用不了多少錢,還剩下五百多兩銀子呢。”
楚天歌本以爲自己留給周老實日常開銷的六百兩銀子,最多也就剩個兩三百兩,想不到還剩那麽多。
之所以如此,楚天歌猜想,應該是周老實以前的日子節儉慣了,沒舍得花錢。
所謂窮文富武,如今周芷若正在長身體的年紀,再加上每天都要花費大把時間練武,消耗可謂過大,非常需要進補。
周老實這樣省錢,想必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裏,周老實父女的膳食,估計好不到哪去。
一念至此,楚天歌肅然道:“周叔,你别老是省錢,芷若正是長身子的年紀,平時多買些魚肉,銀子不夠再從我這拿。”
周老實霍然起身,有些惶恐道:“公子,您能收留我們父女二人,我周老實已經是感激涕零,不知怎麽報答才好,那還能用您的錢吃大魚大肉。”
周芷若聽見爹爹跟師父讨論這麽嚴肅的話題,不由放下碗筷,正襟危坐地望着二人。
與此同時,隻聽周老實接着說道:“我們本是窮苦人家,沒有那麽嬌貴,公子能給我們父女二人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住,又讓我們吃飽穿暖,已經是天大的恩賜。”
周芷若聽到這,剪水雙眸望向楚天歌,清澈透亮的眼裏全是感激之色。
不由想起這段時間以來的生活,自從跟了師父,離開漢水的小破屋以後,她就再也沒有挨過餓……
就在周芷若回憶之時,隻聽周老實繼續說道:“我們父女二人哪怕做牛做馬,都不足以報答,怎敢……”
周芷若的神色,楚天歌盡收眼底,卻當做沒看見,他不等周老實說完,便出聲打斷道:“周叔,你先坐下,聽我說。”
楚天歌見周老實依言坐下,方才接着說道:“周叔,我知道你平時節儉慣了,一下子改不過來,我可以理解。”
“但練武乃是挖掘人體潛能之事,甚是消耗人體的精氣神,所以急需進補。”
“否則,一個不好,便會折損壽元。你要知道,你和芷若兩人每天都要練武,每天都在消耗體力跟精氣。要是不進補,長此以往,你們兩人估計都活不過四十歲。”
“如此一來,我讓你們練武,豈不是害了你們。”
“所以,你必須聽我的,以後一日三頓,每頓都必須要有魚肉。你别爲我省錢,我不差那點錢,記住了嗎?”
反正如今已是亂世,多的是爲富不仁的商賈,以及占山爲王,劫掠往來商旅的山賊。
大不了,他楚天歌對這些商賈多來幾次劫富濟貧,或者多去幾個山頭洗劫山賊。
雖然手段不甚光彩,但楚天歌沒什麽心理壓力,因爲他每次得來的錢财,都會拿出一部分,偷偷散給周圍的窮苦百姓。
楚天歌如此做,一是心有恻隐,見亂世中的百姓過得真的是太艱辛了,一個個餓得面黃肌瘦的;二是他本是前世之人,不管别人如何如何爲富不仁,他這麽做,都是于理不合。
所以,他把得來的錢财散給百姓一些,就當慷他人之慨,做些力所能及的好事,讓自己做這些事的時候,更心安理得一些。
周老實先前不過一漢水船家,哪知道練武竟有那麽多講究,見公子說得那麽吓人,他在擔心同時暗想道:
“既然練武花銷那麽大,那麽我跟若兒就不能再練武了。公子能收留我們父女已是不易,我們豈能再讓公子白花那麽多銀子。”
一念至此,周老實對楚天歌正色道:“公子,要真的是這樣,那我跟若兒從明天起,就不再練武了,我們不能白花公子的銀子。”
很是喜歡練武的周芷若一聽爹爹這麽說,盡管心中很是失落,但還是很懂事地對楚天歌說道:“師父,若兒不練武了,若兒聽人家說,練武的女孩不容易嫁個好人家。”
楚天歌知道自己先前那番話算是白說了,像周老實這樣的人,你就不能跟他講道理,還不如直接吩咐對方來得更有效。
他摸了摸旁邊周芷若的小腦袋,溫聲道:“别聽周叔的,你盡管練武,不用擔心銀子的事情,師父有的是錢。”
說到這,楚天歌眉頭微蹙,轉而對周老實道:“周叔,如今兵荒馬亂的,沒有武藝傍身,随時都會丢了性命,當時漢江之事,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要知道,不是每次都那麽走運,總會有人搭救。所以,你就算不爲自己考慮,你也得爲若兒考慮吧。”
“如今正值亂世,什麽情況都有可能發生,要是若兒有個三長兩短,你怎麽對得起若兒九泉之下的娘親。”
楚天歌說到這,爲了讓周老實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但由于周芷若年紀還小,而且現在是古代,有些話不方便當着周芷若的面說出來。
于是,深知古人甚是重視貞潔的楚天歌,暗中對周老實傳音道:“而且,丢命事小,失節事大,萬一不幸,若兒被人搶去,你該如何是好?”
“說得再慘一些,若兒被人搶去,若能當個小妾還好,萬一人家玩弄過後,轉手賣給青樓,那個下場不用我多說了吧?”
楚天歌所言,句句猶如利箭一般,紮進周老實的心中,他一時啞口無言,不知如何是好。
他深知,公子所言之事,在如今的亂世當中,時刻都在發生。
一想到,自家女兒有可能會攤上這些事,他就不寒而栗,再難堅持之前的想法。
但他又不知該說什麽,一時之間,周老實愣在當場。
見狀,楚天歌不再過分責備,而是說道:“好了,你無需過多擔心銀子的事,就按我說的辦。你要是心中實在過意不去,那就用心幫我打理府中之事,就算是對我的報答了。”
聞言,周老實不再堅持,而是一臉鄭重道:“請公子放心,我一定會努力把府中打理好的。”
周芷若一聽自己還能練武,心中喜不自勝,激動之下,以緻小臉紅撲撲的,顯得很是可愛。
她知道,自己能夠繼續練武,都是因爲師父的堅持。
她覺得這個世界上,除了爹娘之外,就屬師父對她最好了!
周芷若在心中暗自發誓,她以後一定要更加苦練武功,不負師父的厚愛。
楚天歌自然不知周芷若在想什麽,他聽得周老實的保證,就不再糾結此事,而是說道:“好了,用膳吧,再不吃飯菜都涼了。”
不過,就在楚天歌話音剛落之際,他聽得楚府門外傳來響動。
有人在大聲拍門的同時,還伴随着喊話聲:“周老實,趕緊開門,有貴客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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