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江賞景的楚天歌見天色已晚,便讓船家撐船返回渡口,船行至渡口,楚天歌付錢下船之後,便就近找個漁村借宿,待明日再繼續打聽周芷若的下落。
翌日,清晨。
楚天歌起了個大早,梳洗完畢便來到渡口,見有船靠岸,就上前跟船家打聽消息。在問過幾個船家無果之後,終于在第六個船家那獲知周芷若的消息。
“我知道,那是周大哥的閨女,就住在漢江的上遊。”說話的船家約莫三十一二歲。
楚天歌心中大喜,登船說道:“船家,麻煩搭我過去。”
“好咧!公子站穩咯!”
話罷,船家雙手一撐竹竿,小船便向漢江上遊駛去......
一會,小船停靠在上遊渡口,楚天歌還未下船,便聽船家說道:“公子,那就是周大哥還有他家閨女,您看是不是您要找的人?”
楚天歌順着船家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渡橋對面一小船的船頭上,站着一約莫三十五六歲的漁家漢子,時不時地問渡口來客,是否要乘船。船尾坐着一約莫十歲左右的女孩,穿着舊衫,面容精緻秀麗,眸如秋水,清澈透亮。
楚天歌不是很确定,畢竟同名同姓的大有人在,但他還是說道:“沒錯。”
話罷,楚天歌付錢下船登橋,行至對面小船跟前說道:“船家,搭客嗎?”
“公子要去哪?”漁家漢子問道。
楚天歌登船笑道:“我就想看一看這漢江的美景,你就給我把船撐一個來回就行。”
“那您站穩了。”話罷,船家欲要撐船離岸,向江中駛去。
不料,卻見渡橋上奔來一虬髯大漢,手裏還抱着一男孩。虬髯大漢奔至近前,一個縱躍飛出,落在剛離岸不遠的小船上。落船站穩之後,虬髯大漢急聲道:“船家,快走!”
事發突然,驚疑之下,漁家漢子愣在當場,不知所措。
虬髯大漢見狀,喊道:“還愣着幹嘛,趕緊劃船,不然蒙古人就追上來了。”
就在此時,楚天歌見渡口湧來一夥人,四名番僧,八名武官,看裝扮,應該是蒙古人。楚天歌心知怎麽回事,便對船家說道:“船家,還是趕緊劃船吧,那可是殺人不眨眼的蒙古人。”
一聽是蒙古人,船家吓得臉色大變,雙手快速搖動船槳,朝漢江下遊劃去。
與此同時,渡口上的蒙古人,強征兩艘漁船,向小船追擊而來。
由于蒙古人所乘之船,劃船之人衆多,船速極快,很快拉進船距。
時刻關注後面情況的虬髯大漢見狀,大急之下,操起船上木槳,加入劃船行列,試圖拉開與蒙古人的距離。
在虬髯大漢的幫助下,小船速度加快,逐漸拉開彼此的船距。
這時,楚天歌卻見後面的八名蒙古武官張弓搭箭,欲要向小船射來。
虬髯大漢見之,立即迅速起身,手持船槳,把男孩護在身後,并大喊道:“大家小心,蒙古人要……射箭。”
就在虬髯大漢說話的中途,蒙古武官的八隻箭,猶如鷹隼啄魚般,向小船射來。
八箭同時射來!
轉瞬即至!
三箭射向站在船中的虬髯大漢!
五箭全部射向正在劃船的船家漢子!
顯然,蒙古人打着射人先射馬的注意!
試圖先射死劃船的漢子,然後剩下就好辦了!
虬髯大漢顧不上其他人,他揮舞船槳,擋掉射來之箭。不過,一人之力畢竟有限,虬髯大漢隻擋掉六隻箭,剩餘兩隻箭飛過虬髯大漢,向劃槳的漢子射來……
虬髯大漢想要回身相救,可對面又射來八箭,他隻能選擇先護住小男孩。
眼看二箭便要射中船家,卻見立于船尾的楚天歌擡手揮袖,真氣狂卷而出,直接把箭震落江中。
楚天歌不理恍然回神,露出劫後餘生之色的船家,他身影一閃,掠至船家身旁。
此時,正好有三隻箭射至,楚天歌伸手一撈,三箭盡落手中。
随後,楚天歌一個旋身橫向甩手,三隻箭被抛射而出,箭速如光似電,直中三名欲要拉弓射箭的蒙古武官。
三名武官中箭落水!
撲通!
撲通!
撲通!
江中濺起三多水花!
然後複歸原樣!
突如其來的意外變故,使得對面出現騷動,随後又恢複平靜。
剩餘的五名蒙古武官,仍舊拉弓射箭,五隻利箭越過江水,射向楚天歌等人。
楚天歌不等虬髯大漢有所動作,他依法爲之……
撈箭!
旋身抛射!
箭出!
真氣加持之下!
如流光劃過!
隻見五名武官連驚駭之色都來不及浮現,便眉間中箭,伴随着慘叫聲落水,濺起五朵水花,沉入江中不見!
剩餘的四名番僧,被楚天歌神乎其神的甩箭吓得肝膽俱裂,一臉驚駭之色,連忙呵斥船家停止劃船,放棄追擊虬髯大漢等人。
楚天歌見番僧放棄,沒理會虬髯大漢等人,而是走到一臉害怕之色的小女孩身旁,蹲下身子,擦了擦快要掉出眼眸的淚珠,溫聲道:“别害怕,沒事了。”
此時,船家來到小女孩身邊,抱住小女孩安慰道:“閨女,别怕,有爹在。”
小女孩頓時落淚,撲倒父親懷裏,緊緊抱住父親,哭道:“爹爹,我好害怕,我怕再也見不到爹爹了。”
與此同時,虬髯大漢走到楚天歌跟前,拱手道謝,說道:“謝過小兄弟救命之恩,若非小兄弟出手,我常遇春二人說不得便要葬身于此,到時還連累船家父女跟着丢了性命。敢問小兄弟如何稱呼,大恩不言謝,常遇春來日必有厚報。”
楚天歌心中曬然一笑,害怕連累船家父女,先前爲何登船?
難道不知道有可能會害死别人嗎?
當然,楚天歌心中雖如此想,但嘴上卻道:“在下楚天歌,報恩就不必了,我隻是不喜歡鞑子,順手殺之罷了。”
常遇春隐約覺察到楚天歌疏遠之意,但他卻不知爲何如此,但還是說道:“楚兄弟雖然是順手爲之,但于我而言,卻是天大的恩情。我常遇春不是一個知恩不報之人,他日楚兄弟要是有難處,隻要跟我知會一聲,刀山火海,我常遇春絕不皺眉。”
“什麽事都可以嗎?”楚天歌試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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