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歌拔出長劍,斜指地上道:“是的,請亮劍吧。”
向問天問言,寒聲道:“你就那麽有把握能殺掉我。”話落,向問天抖鞭而出,落于地上。
楚天歌笑道:“我想要殺的人,還沒有殺不成的。我敬你是條漢子,請先出招吧。”如果他所知的劇情沒錯,那麽向問天确實是條漢子,倘若有可能,楚天歌也不想殺掉向問天,可惜,人生大多時候總要有所抉擇,難有兩全之法。
向問天大笑道:“我向某不過一魔教中人,當不起你的稱贊。既然你執意取我性命,那麽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話語落處,便見長鞭一抖,猶如惡蟒出動,直擊楚天歌面門。
楚天歌閃身避讓,長劍順勢回擊,直取向問天喉嚨。向問天側身閃過,随後長鞭如靈蛇竄起,咬向楚天歌的左眼。楚天歌旋身而進,即将與向問天擦肩而過之時,長劍伺機刺出,直取向問天側腰。楚天歌劍招刁鑽,劍速如電,完全出乎向問天的預料,他不禁大吃一驚,趕忙蹬地後退,拉開與楚天歌的距離。
雖然,向問天反應及時,但卻沒能完全避開。楚天歌長劍不僅劃開向問天衣服,還在其腰上留下輕淺的劍傷。楚天歌得勢不饒人,欲要趁機出劍取向問天性命,不料旁邊觀戰的任盈盈手持雙刃奔襲而至。楚天歌無奈,隻得先舍棄向問天,與任盈盈戰到一起。
任盈盈在江湖上不過是一流好手,比之向問天還差一個境界,向問天在楚天歌的攻勢下,都險些喪命,遑論是她了。若不是楚天歌手下留情,不忍傷她性命,任盈盈早就死在楚天歌的劍下了。
不過即便如此,任盈盈在楚天歌的孤獨九劍下,也多處受傷。向問天見狀,唯恐任盈盈有失,趕忙加入戰圈,與任盈盈一起迎戰楚天歌。
盡管二人聯手,卻依然不是楚天歌的對手,隻見楚天歌長劍揮動之下,盡破二人攻勢。不僅如此,好幾次楚天歌都能取任盈盈的性命,卻心中不忍,多次變招。任盈盈察覺楚天歌多次手下留情,便猜測楚天歌可能不忍傷她性命。于是,任盈盈便改變打法,一味地隻攻不守,完全以命換命。正因如此,以緻楚天歌幾次能取向問天性命,卻因任盈盈舍命相救,最終皆功虧一篑。
楚天歌不僅火大,在逼退向問天之後,躍出戰圈。二人見楚天歌躍出戰圈,也暫時罷手,卻同時警惕地看着楚天歌。
楚天歌退出戰圈後,沉聲道:“任姑娘,我不欲殺你,多次手下留情,你卻得寸進尺,真當我不敢殺你不成?我勸你最好還是别插手,否則下次,我便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任盈盈深知,倘若不是楚天歌手下留情,她跟向問天早就殒命了。雖然不知爲何,楚天歌會對她手下留情,但她還是心存感激。可是,即便如此,她也不能袖手旁觀,坐等向問天被楚天歌殺死。因此,任盈盈神色複雜道:“我多謝你手下留情,但我不能坐視不管,任你殺死向叔叔。我也是魔教中人,既然你不忍心殺我,爲何不能放過向叔叔。”
楚天歌道:“我殺向問天,并非正邪之争,我不想多言。”楚天歌說到這,轉而對向問天說道:“向左使,倘若你不想你們聖姑也斃命于此,我勸你還是叫她離開此處。如若不然,我下次出手,便不再留情。”
向問天知道,憑他二人合力,也不是楚天歌的對手。他不想任盈盈跟他同時喪命,遂勸任盈盈道:“盈盈,這是我們跟楚少俠的事,你不要插手。”
任盈盈固執道:“向叔叔,你不必勸我,我已經決定了。要生,咱們便一起生,要死,便一起死,我絕不會丢下你獨自逃生。”任盈盈明眸中全是堅定之色。
楚天歌跟向問天見狀,便知任盈盈心意已決,難以更改。既然任盈盈一心求死,楚天歌也不欲多言,正待出手攻擊。不料,卻聽向問天對他笑道:“楚少俠,我且問你一句,取我性命對你而言,是否十分重要?”向問天見楚天歌點頭,便接着問道:“既然如此,向某也無須你動手,向某自裁便是,但我隻求你能放過盈盈,可以嗎?”
楚天歌點點頭,神色有些複雜,他沒想到向問天會如此選擇。
蝼蟻尚且貪生,更何況是人!
倘若還有其他選擇,倘若時間還很充足,他也不願殺死向問天。可惜,時間緊迫,地球巨變,父母妻兒時刻都有喪命的可能,他不得不盡快回去。
聞聽向問天所言,任盈盈臉色大變,心知要遭,不由沖向向問天,可惜爲時已晚!
向問天見楚天歌點頭,便舉掌拍向自身額頭,任盈盈想要阻止,卻已來不及。
掌落!
隻見向問天七竅流血,眼神渙散,随後便轟然倒地而亡!
見狀,楚天歌心中觸動,任盈盈悲痛欲絕,手握雙刃攻向楚天歌,并喊道:“我要殺了你給向叔叔報仇。”任盈盈自知不是楚天歌的對手,因此招式隻攻不守,欲要同歸于盡,以命換命。
可惜,境界差距過大,欲要同歸于盡,不過是癡心妄想。隻見楚天歌揮劍震退任盈盈,随後無心與其糾纏,趁機轉身躍上屋頂,便縱躍飛掠而去。
任盈盈心有不甘,跟着躍上屋頂,向楚天歌追去。可是,哪裏追得上,隻見二人距離越拉越遠,直到楚天歌消失不見。任盈盈美目飽含恨意,望着楚天歌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語......
楚天歌殺了向問天之後,向問天舍生取義的做法,讓他心中深受觸動。楚天歌想要強迫自己不要去想,卻不能不想,他一邊在屋頂飛掠,心中思緒起伏,善惡對錯之念交織。
一個聲音道:“我這樣做,真的對嗎?爲了回家,便殺了與自己無冤無仇之人。”可是另一個聲音卻道:“這是沒辦法的事,你不殺他,你便沒法回家。你的父母妻兒還在家中等你,他們時刻都處在危險之中。”
“你這樣無故殺人,縱然回去,又有何面目面對他們?”
“......”
楚天歌腦中兩個聲音不斷地響起,讓他煩不勝煩。
“楚小子,不必如此糾結,修道之路,本就屍山血海,如今不過是必經之事罷了。”衍天道珠感知楚天歌想法,不由出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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