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問世間情爲何物


南宮無夢說完便起身,踱步行出小店,接過店小二遞來的馬缰。南宮無夢翻身上馬,然後示意楚天歌跟上,便向前方馳騁而去。楚天歌見狀,帶着滿臉疑惑的嶽靈珊跟上,二人翻身上馬,朝南宮無夢追去,一會三人便并駕齊驅......

不久,三人來到一山林旁,先後把馬拴好,便往林中而入。一會,尋得一山洞,三人先後而入。進洞之後,三人分别打量一眼,發現山洞不大,大概可容七八人。

南宮無夢打量完畢,便開口說道:“這裏正好,我們可以開始了。”話落,隻見南宮無夢兩指一并,閃電出手點暈嶽靈珊。南宮無夢突然對嶽靈珊出手,完全出乎楚天歌的意料,他心中一驚,欲要出手阻攔,但是已經來不及。不過一看南宮無夢隻是點暈嶽靈珊,不由松了一口氣,随後接住嶽靈珊,把她倚着洞壁放置。

雖然嶽靈珊并無大礙,但楚天歌卻暗暗自責,怪自身太過大意。倘若南宮無夢心存歹意,如今的嶽靈珊,恐怕早已香消玉殒。如此一來,自己豈不是愧對師傅跟師娘的養育之恩。

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楚天歌暗中告誡自己,日後千萬别再輕信他人,必須時刻保持警惕,免得哪天橫屍荒野都不知道。

即使楚天歌深知南宮無夢之所以點暈嶽靈珊,隻是爲了避免締結契約之時有人打擾,但是他依然怒而沉聲道:“麻煩你下次動我的人之前,知會我一聲,以示尊重。否則,我心中一個不高興,我們合作之事就隻能告吹了。”

聞言,南宮無夢輕笑道:“喲,生氣啦?心疼你的小情人啊!說到底,我還不是爲你分憂解難,免得你下手爲難,不識好人心。”

楚天歌懶得跟南宮無夢争辯,直入正題道:“你要是準備好了,那就開始吧。”

說到正事,南宮無夢收斂心神,對楚天歌颔首示意可以開始了。見狀,楚天歌在心中知會衍天道珠一聲之後,隻見一股道韻之力從楚天歌體内擴散而出,随後籠罩整個山洞,防止被天地意志察覺此處情況。與此同時,南宮無夢體内也蕩漾出一股詭異的暗紅之氣,萦繞周身。

随後,二人各自劃破指間,鮮血滲出,接着以血爲墨,分别于虛空之中繪制同心咒文。須臾,咒文成,在神器的協助下,兩咒文飛速合攏相融爲一。突然,化而爲一的咒文又一分爲二,分别飛向楚天歌和南宮無夢,接着沒入二人心髒消失不見。

至此,契約成!

随即,道韻之力如潮水般退回楚天歌的體内,萦繞在南宮無夢周身的詭異暗紅之氣也消失不見。完事之後,南宮無夢輕笑道:

“好了,我們從現在起便是盟友了,我也該走了,有事我會找你的。”

話落,南宮無夢一個閃身便掠至洞外,再一個閃身之後,便消失在楚天歌視線之内。

楚天歌望着洞外愕然,他還沒問有事去哪找對方,南宮無夢便走了。楚天歌無奈地搖搖頭,走到嶽靈珊身旁,屈指一點。隻聽嶽靈珊呓語一聲,便從昏睡中醒來。

嶽靈珊一睜眼,便看見身前楚天歌,念及此前之事,連忙一把抓住其手,語帶關切道:“小鴿子,你沒事吧,南宮無夢沒把你怎麽樣吧?”嶽靈珊醒來便問他如何,完全不問自身情況,讓楚天歌内心很是觸動。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奈何,情深緣淺!

有感于此,楚天歌溫聲道:“我沒事,走吧,咱們找大師兄去。”下山之前,師傅嶽不群吩咐楚天歌,找到令狐沖後,務必讓其返回華山,别再跟魔教之人和田伯光攪和在一起,平白污了華山派的聲譽。

聞言,嶽靈珊起身跟楚天歌行出洞外......

一日黃昏,楚天歌跟嶽靈珊騎馬來到一處荒山野嶺,他見師姐嶽靈珊神色有些疲憊,便提議道:“姗姗姐,趕了一天的路,我有些累了,找個地方休息一會。”話罷,楚天歌跟嶽靈珊把馬缰拴在樹上,分别找了一塊稍微幹淨之地坐下。

“小鴿子,你說大師兄怎麽會跟魔教中人有往來呢?”嶽靈珊問道。

楚天歌笑着回道:“魔教之中也有好人,正派之中也有壞人,也許大師兄交往的是魔教中的好人。”楚天歌不忍破壞令狐沖在嶽靈珊心中的高大形象。

嶽靈珊聞言,心中更疑惑,遂問道:“魔教之中怎麽會有好人呢?爹爹說,魔教之人都是壞人,見到便要遠遠避開。”

嶽靈珊所言,讓楚天歌一時難以回答。恩師如父,子不言父過,也許師傅所言有誤,但他不能當嶽靈珊之面言其父過錯。倘若他說了,便會破壞師傅在嶽靈珊心中的光輝形象,他于心不忍。

所以,楚天歌迂回說道:“也許師傅沒見過魔教中的好人,便這麽跟你說,等師傅見過了,便是另一種說法了。”楚天歌深知自身所言,不過是虛言。師傅如今的歲數,怎麽可能沒見過,可惜此方世界觀點卻是自古正邪不兩立。師傅作爲一派掌門,不管是爲了自身聲譽考慮,還是爲了門派名聲着想,都不可能爲魔教說好話。

聞言,嶽靈珊豁然開朗,高興道:“一定是這樣的,爹爹一定是······”嶽靈珊話還沒說完,便見楚天歌比了一個噓聲的手勢,遂閉嘴不言。

原來,就在嶽靈珊說話檔口,楚天歌聽到前方有聲響,隐約傳來說話之聲。他趕忙比出噓聲的手勢,然後看向聲響傳來之處......

隻見遠處逐漸走來三人,二男一女,随着三人走近。楚天歌認出其中一人,正是衡山派劉正風。當初他挑戰各門派弟子之時,有過一面之緣。其餘一男一女,楚天歌并不認識。

走來的三人想不到前邊有人,心中皆是一驚,視線紛紛看向楚天歌二人。也許其餘二人不認識楚天歌,但劉正風卻認識。不止認識,而且還對楚天歌所做之事印象深刻。認出楚天歌的劉正風,當下心中一沉,暗叫糟糕:“怎麽會碰上這個煞星,此子可謂嫉惡如仇,所到之處,盡殺兇惡之徒。如果讓他得知曲大哥的身份,還不得把曲大哥殺了。”

思忖至此,劉正風欲要拉住曲洋繞道而走,卻聽到楚天歌開口道:“劉師叔,一别經年,别來無恙。”楚天歌剛才不知其餘二人的身份,但方才他根據所知的笑傲劇情,再結合道聽途說的消息,不難猜出二人的身份來曆。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其餘一男一女爲爺孫,男的爲魔教長老曲洋,女的爲其孫女曲非煙。

楚天歌得知三人身份,便深知自身是攤上笑傲江湖的劇情了。他本不想多生事端,可随後一想,假如他獲得《笑傲江湖》曲,算不算截取大師兄令狐沖的機緣。于是,他在心裏問道爺,得到肯定的答案。因此,楚天歌發現劉正風欲要避開自己二人,他豈能答應,遂出聲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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