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揚笑罵道:“臭小子,還挺謹慎。”
随後,爲了安楚天歌之心,風清揚接着開口道:“風清揚,按輩分,你應該叫我太師叔。”
一聽果然是風清揚,楚天歌心下大喜,躬身行禮,并開口喊道:“後輩楚天歌見過太師叔。”
風清揚捋了捋胡須道:“不必多禮,在我教你劍法之前,你務必答應我一個條件。”
楚天歌一聽還有條件,心下害怕風清揚提出的條件自身沒法辦到,不過嘴上卻說道:“太師叔請說,隻要天歌能辦到的,絕不推辭。”
風清揚一臉嚴肅道:“你務必得答應我,不許用我傳授你的劍法去爲非作歹。”
楚天歌松了一口氣,如此條件,不難做到。于是,他嘴上保證道:“請太師叔放心,天歌絕不會用您傳授的劍法爲非作歹。倘若做了,任憑您處置,哪怕太師叔要取我性命,天歌也絕無怨言。”
風清揚聽到楚天歌的保證,臉上神色輕松不少,嘴上說道:“接下來我便傳你劍法口訣,聽仔細了。”
楚天歌一聽,趕緊凝神細聽……
風清揚見狀,遂開口吟道:
“歸妹趨無妄,無妄趨同人,同人趨大有。甲轉丙,丙轉庚,庚轉癸。子醜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風雷是一變,山澤是一變,水火是一變。乾坤相激,震兌相激,離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
風清揚吟完之後,便問楚天歌道:“都記住了嗎?”
楚天歌點了點頭說道:“回太師叔,都記住了。”
風清揚一聽,訝異地看着楚天歌問道:“真記住了?可别逞強。”楚天歌認真回道:“真記住了,太師叔,您要是不信,我給您念一遍?”
風清揚颔首道:“那你就念一遍。”說到底,風清揚還是不信楚天歌隻聽一遍,便能把獨孤九劍總口訣全部記住。要知道,口訣字數雖不多,但也有一千多字,想要一下子全部記住,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楚天歌依照風清揚的意思,把獨孤九劍總口訣重複念了一遍,完事之後問風清揚道:“太師叔,您看,應該沒錯吧?”
何止是沒錯,簡直是一字不差!
想不到楚天歌的記憶力竟然恐怖如斯!(手動滑稽)
風清揚有點驚訝于楚天歌過耳不忘的記憶力,他生平雖然見過不少驚才絕豔之輩,其本身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劍道天才,但像楚天歌這樣,具備過耳不忘之能的,卻從未見過。這也是爲什麽,風清揚不太相信楚天歌僅僅隻聽他講過一遍,便能把獨孤九劍口訣全部記住的原因。
不過,如今的風清揚不得不信,楚天歌确實記憶力超群。于是,風清揚有些感慨道:“豈止是沒錯,簡直是讓我大吃一驚,想不到你竟然還具備過耳不忘之能,實在是難得。如此甚好,接下來能省去我不少功夫。”
随後,風清揚接着傳授楚天歌獨孤九劍的九大式,風清揚一邊講解,一邊親身演練......
楚天歌也不負所望,風清揚隻是講演一遍,他就全記住了。
當然,記住歸記住,但不代表全領悟,都掌握了。說到底,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楚天歌要想把獨孤九劍融會貫通,如臂使指,還有一段路要走。
即使這樣,楚天歌如今的表現,也足夠讓風清揚吃驚了。風清揚本以爲楚天歌隻是過耳不忘,不成想,楚天歌不止過耳不忘,竟然還入目不忘。
風清揚必須承認,在與楚天歌相處的這段時間裏,楚天歌有些刷新他的認識。到了如今他這個年紀,見到過的人,經曆過的事太多了。所以,能使他驚訝的事情不多,但今天,楚天歌卻連續讓他驚訝了好幾回。抛開以後不談,就目前楚天歌的表現而言,風清揚覺得,他選擇傳授楚天歌獨孤九劍的決定,是非常正确的。
有鑒于此,風清揚給楚天歌講解時越發認真,越發用心了!
于是,石洞之内,時間就在一個肯學,一個願講的情況下,不知不覺的溜走......
風清揚一看天色漸晚,不由開口道:“天色已晚,今天就先到這吧,明天再繼續。”風清揚說完,不等楚天歌回話,幾個閃身之間,已蹤影全無。
風清揚走後,楚天歌又把獨孤九劍演練幾回,直到感覺差不多才收工。随後,楚天歌就地盤膝而坐,打算修煉紫霞神功。紫霞神功是嶽不群在楚天歌過十七歲生日之時,作爲生日賀禮傳授給他的。
誰知,就在楚天歌準備按照紫霞神功所指示的路徑運功之時,一道詭異的聲音突兀地響起:“秦越,你真讓我失望,十八年的功夫,你就隻能達到如此境界嗎?”詭異的聲音并不是由外入耳,而是直接響在楚天歌的腦海之中。
楚天歌聞聲,心中驚駭,彈地而起,環目四顧,凝神戒備的同時大喝道:“是誰,給我滾出來。”由不得楚天歌不吃驚,要知道,出聲之人叫的可是他前世的名字。
詭異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道:“别瞎叫喚了,我在你丹田内。”
聞言,楚天歌馬上作出反應,趕忙把心神沉入丹田,隻見懸浮在丹田之中的玄珠色澤變得比以往更圓潤了幾分。于是,楚天歌試探地問道:“是你在跟我說話嗎?”
楚天歌丹田之中的玄珠以微不可擦的幅度振動着,聲音從其中傳出道:“不是我難道還是鬼不成,你十八年來,不都試圖跟我溝通嗎?怎麽,如今如你所願了,你怎麽反而被吓到了?”聲音帶着一絲調侃。
當确定真是丹田之内的玄珠在說話之時,楚天歌的心情複雜不已,既有欣喜若狂,也有忐忑不安。欣喜的是玄珠終于有所反應了,自己也許能夠憑借它重返家鄉;不安的是,他害怕覺醒過來的玄珠并沒有辦法讓他重返故鄉,害怕念念不忘之事,到頭來隻是一場空。
楚天歌裝作沒聽到玄珠的調侃,反而問道:“哪個.....您好,請問是您把我帶到這兒的嗎?如果是的話,能麻煩你把我送回去嗎?”楚天歌的語氣有點急切,可急切之中卻帶着些許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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