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這裏是120急救中心。”
“您好。我們董事長他暈倒了...他的心髒一直不太好。我懷疑是心肌梗塞引起的。”
“請問地址在哪裏?”
“你們救護中心沒有自動定位系統嗎?”
“非常抱歉,目前還沒有。”
“我們這裏是河西區,東堤北路十四号十三棟十五樓零一室。”
“好的,我明白了。離你們最近的醫院是人民醫院,我會通知他們出車。請問還有沒有什麽問題?”
“沒有。”
“好的,請保持電話暢通。”
“好的。謝謝。”
傅剛的秘書挂掉急救中心的電話以後,馬上打電話給傅剛的獨生子。
“喂,是小傅先生嗎?你爸爸他暈倒了,我剛剛已經給急救中心打了電話,你可以馬上上來嗎?”
傅世祖沒有回答,他直接把電話挂斷了。
沒過幾分鍾時間,傅世祖就氣喘籲籲地跑進了董事長的的辦公室。
看那樣子,傅世祖應該是等不及電梯,自己跑樓梯上來的。
“爸,你怎麽啦?你能聽得到我說話嗎?爸!”
躺在地上的傅剛沒有一點反應。
世祖急得滿頭大汗:“我爸吃了藥沒有?”
“還沒有...”
“這種急病要馬上吃藥的,你這麽笨是怎麽當秘書的?”
“董事長忽然間就暈倒了。在沒弄清楚狀況之前,我不敢随便碰他,怕産生二次傷害。”
“他現在又不是受傷,怕什麽二次傷害?”
秘書小聲地嘀咕:“我又不是醫生,我怎麽知道。”
傅世祖沒有心情也沒有時間和這位秘書辯解。他拿着藥來到父親的身邊。
“爸,你還聽得到我說話嗎?我們先把藥吃了,你不用怕,醫生馬上就到了。”
此時的傅剛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任憑傅世祖怎麽叫喚,他都沒有反應,又怎麽可以吃藥。
救護人員很快就到了,隻可惜,傅剛已經停止了呼吸。
救護人員沒有放棄,他們就地做了三組心肺複蘇後,快速把傅剛擡上了移動救護床,然後一邊努力地給傅剛做着心肺複蘇,一邊把他往醫院送去。
盡管大家都已經知道希望不大,但還是沒有一個人願意放棄。
傅剛被送到醫院後沒多久,便宣告死亡。
聞訊趕來的親戚朋友們,痛苦地哭成一團。
那些人看上去比傅世祖還要傷心,但又有多少人是真心的?
公司裏的人聽到懂事長死了,員工們也例行公事般的哭了一下。
哭完之後,高層員工和股東們馬上又有新任務了。
董事長死了,公司必定會來一場大地震,他們必須要選好隊伍站好隊,到底該支持誰上位,做新的董事長?
如果站錯了隊,将來就有可能遭到新任董事長的報複。
董事長傅剛隻有一個獨生子,按照慣例,兒子繼承父親的家業,是理所應當的。但是,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這間公司在剛創立的時候,傅剛的弟弟妹妹幫了大忙。傅剛爲了答謝他們,給了他們很大的權利。
董事長死後,傅世祖并不是權利最大的一個,他的叔叔和姑姑,都是下任董事長的有力競争者。
傅剛的弟弟傅強,他的辦事效率很高,平時也爲公司賺了不少錢,大家都很服他。
傅強對自己很有信心,在處理完哥哥的喪事以後,他馬上就召開了一個股東大會。
在股東大會上,他直接說出了這次開會的目的。
就是要選一個新的董事長。
正當大家準備投票的時候,世祖站了起來,自信地說:“在投票之前,我們還需要問一個人的意見。就是我的姑姑。”
馬上就有一位股東提出了質疑:“你姑姑?她不是在英國嗎?如果等到她回來再做決定。公司豈不是亂套了。”
“不用等她親自回來,我們可以與她進行視像通話,看看她會把票投給誰。”
世祖扭過頭來,看向自己的私人秘書:“和姑姑聯系上了嗎?”
“已經好了。”秘書把筆記本電腦轉向了股東們,雖然屏幕不大,但大家還是能夠清楚地看到屏幕裏面的傅逸黛。
傅逸黛此時身處英國,隻能透過視像和股東開會。
其中一位股東發問了:“傅小姐,你手上所持有的股份也不少,你的這一票十分重要,你已經考慮清楚了嗎?你打算把票投給誰?”
“我會把票投給...”
傅逸黛的話還沒有說完,筆記本電腦就被人合上了。
“逸黛的票數不能算到裏面去。她雖然是我和前任董事長的親妹妹,但她已經在英國呆了那麽久,她對公司在國内的業務狀況不太熟悉,很容易做出錯誤的決定。”
傅強的果斷震懾了所有的股東,看來董事長這個位置,他是勢在必得了。大家都不敢再提出異議。
這個傅世祖還年輕,不成氣候。至于那個傅逸黛,她遠水救不了近火,也構成不了威脅,看來也隻能抱緊傅強這棵大樹了。
傅強掃視了在坐所有股東的表情,知道自己已經勝券在握。
“我知道在坐的各位都很忙,我也不想浪費大家太多的時間,我們捉緊時間投票吧。”世祖怎麽也不會想到,他剛剛的一系列操作,居然讓所有的股東都把票投給了他的叔叔。
“既然大家這麽信任我,我也不會辜負大家對我的厚愛,在往後的日子裏,我會爲公司帶來更多的利潤。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爲止,散會。”
“慢着。”世祖還想做最後的努力。
傅強臉上堆滿了笑容:“你還有什麽事?”
“我是獨生子,我媽也已經過世了。按理說,我會繼承我爸所有的遺産。”
“沒錯。”
“那我的股份依然是最大的。”
“是的。你依然是我們公司裏面的大股東。我們照樣會按利潤分花紅給你。”傅強拍了拍世祖的肩膀:“你不用擔心,你就算呆在家裏什麽都不用幹,也是吃喝不愁。當然,如果你有興趣的話,也可以繼續留下來,做回你以前的工作,薪資和職銜維持不變。”
傅世祖找不到反駁的話,隻好默默離開會議室,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世祖已經明白,他一輩子隻能困在這個辦公室裏面了,如果叔叔有心架空世祖的權力,他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他永遠隻能做一個小小的部門主管。
“我這一輩子已經毀了...”
世祖心裏默默地想到。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還有一個更大的危機在等着他。
第二天下午,世祖坐在辦公室發愁的時候,傅強帶着保安和幾位股東沖了進來。
世祖站了起來:“叔叔,你這麽勞師動衆的來我這裏做什麽?”
“我有一份機密文件不見了。我懷疑是你偷走了。”
“什麽機密文件這麽厲害?我完全不知道。”
“你别再裝傻了,我們搜一搜就知道了。”
世祖攔住了保安:“你們有什麽權利搜我的辦公室?”
一位股東發話了:“世祖,那份文件關系重大,我們今天必須找到它。請諒解。”
“那好,你們搜吧。反正不在我這裏。”
保安一番搜索過後,不僅僅找到了那份丢失的機密文件,他還在世祖的辦公室内找到了一份股份轉讓書,上面寫着世祖願意把名下的股份轉讓給對頭公司。上面還有世祖的簽名。
“好啊,傅世祖,我早就知道你立心不良,隻是沒想到你的動作會這麽快。”
“不是的,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兩份東西。我也不知道它們爲什麽會出現在我的房間裏。”
“你不用再解釋了,你明知道對頭公司和我們一直在明争暗鬥,你現在居然把手上的股份轉讓給他?”
“雖然你是前任董事長的兒子,但十分抱歉,我們不可以把你繼續留在公司裏面。”股東的語氣聽上去十分嚴肅。
世祖明白這是叔叔故意設的局,無論自己怎麽掙紮,都是沒有用的。
“那我手上的股份怎麽辦?你們無權拿走。”
“我們當然不會白拿,我們可以合資把你手上的股份買下來。”
“如果我不肯賣呢?”
“那我們也不能拿你怎麽樣。”叔叔走到了沙發前,态度嚣張地坐了下去。
“你的确不能拿我怎麽樣。”
“花紅,我們照樣會給你,不過,發生了這麽大一件事,我們也不放心讓你繼續留在公司裏面。同時,你也要向我們保證,不會把手上的股份賣給别人。”
“公司是我爸爸的心血,我絕不會随便送人。”
包括你!世祖暗暗在心裏補充了一句。
“那就好。希望你說到做到。”傅強站了起來,臨出門前,吩咐了一句:“保安主管,你親自看着他收拾東西,免得他又帶走公司裏的機密文件。”
“是的,董事長。”
世祖在保安主管的監督和護送下,收拾好東西離開了公司,從此以後,他就不能再回來了。
世祖到家後,把家裏的保姆打發走了,說自己要一個人靜靜。
保姆是外地人,她說自己沒地方可以去。
傅世祖塞了一些錢給她,要她自己出去找旅店住。保姆隻好帶着錢,出去了。
保姆走後,世祖從酒櫃裏面拿出了幾瓶酒,他也不管是紅的白的,隻管往嘴巴裏面倒,沒過多久,他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夏夜的微風一陣陣地吹了進來,落地窗前的白紗,在微風的伴奏下輕輕起舞。
夜已深,那一絲微風之中,似乎還帶着一些寒氣。世祖躺在沙發上打了一個哆嗦。
“噹....噹...噹...”
牆上的挂鍾敲了十二下,一陣猛烈的強風把世祖吹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爸...你怎麽回來了...”世祖迷迷糊糊地叫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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