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與自己這些手下的記憶在腦海中不斷翻滾,繼承了白骨夫人的記憶與身體,白骨夫人雖然是一個比較冷血的妖,不過對于自己的手下那絕對沒的說,眼下這種回憶湧入讓白玉清的情緒也略微波動起來,如同墨珠一般的眼眸,隐隐有赤色閃動,如燃燒着的烈火一般,要将天地燒毀。
滔天的劍氣不受控制的從體内迸發出來,在她周身瘋狂沖射而出,整個白虎嶺都開始微微顫抖,此時正是春夏之交萬物繁茂的季節,但在她淩冽的殺氣之下,整座白虎嶺都有些泛着涼意,一陣風吹過,涼意飕飕。
“是誰!”此時正準備屠戮白玉清部下的棕熊精心中莫名一寒,發現了不對,朝着這邊望了過來。
黑暗中,一個身影漸漸顯現,劍氣彌漫之中,能聽見了她的低語。
“全都得死!”
冰冷低沉的聲音在山林内回蕩,就像是從九幽傳來的索命之聲,滔天的殺意有如實質,呼的一陣風吹過,樹幹随風搖晃,燭影曈曈,溫度似乎一瞬間都降低了許多。
白玉清施施然走了進來,她的臉在陽光的映襯下,一半陰影一半明亮,面容如同烏雲一般,陰沉吓人,雙眸血紅一片,似乎有火焰在燃燒,手上并無任何兵器,不過卻氣勢逼人。
“站、站住!你...你是...白骨夫人?”
白虎君的手下棕熊精強忍着心頭的恐懼,手持鋼刀指着白玉清不确定的喝問道。
他是見過白骨夫人的模樣的,隻是眼下的氣勢與當初他所見的白骨夫人簡直就是兩人。
“去死!”
白玉清的聲音冷冽似冰塊一般,讓人心頭發寒,一道道劍氣嗖地刺出,劍芒如星光般一閃,噗的一聲,劍氣透體而過,血從傷口滴落。
棕熊精的刀還沒揮出,便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幾下,便化作了原形,是一隻足足有兩三米長壯碩無比的棕熊精。
原本以爲隻是白虎君的手下棕熊精過來,沒想到白虎君也來了,此時白虎君正在遠處的一塊巨石塊上大馬金刀的坐着,他的手邊放着的是一柄極其誇張且鋒芒畢露的大刀。
白玉清,看也沒看地上的棕熊屍一眼,徑自朝着白虎君的方向走去,腳步不急不緩,但每一步好似巨錘一樣砸在所有人的心底,一時間衆多白虎君帶過來的小妖被他的氣勢所懾,竟是沒一個敢站出來。
“夫人!是夫人來了!夫人,救救……”
有小妖認出了白玉清,臉上一陣喜色,好似看到了救星一般高呼起來,但他的話還沒喊完,聲音便戛然而止。
在他心口處,一個大洞貫穿前後,心髒已然消失不見。
“等了這麽久,終于敢出來了?我還以爲你早就跑了呢,沒想到現在竟然還敢出來,難道是來找死嗎!”白虎君孔武有力的手指捏着手中依舊還在跳動的心髒,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吞了下去,眼底閃過一絲狂妄與不屑之色,還敢出來,真是不自量力!
白玉清一言不發,隻一步一步朝前走着,眼中仿佛又劍芒閃動,整個人的氣勢不斷凝結,好似從囚籠裏走來的兇獸,壓迫的人喘不過氣來。
白虎君見此瞳孔微微一縮,一張大手不自覺的握緊了放在一旁的大刀,眼神之中也沒有原本的輕視。
眼下白玉清的模樣,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重傷未愈的模樣,他讓他不得不警惕起來。不過到底好沒好,試探一番不就知道了?
白虎君眼珠子一轉,朝着一衆小妖罵道:“一群蠢貨,呆站着幹什麽!既然正主已經來了,那麽這些雜碎們也就沒什麽用了,全都都給我殺了!”。
“小的遵命!”被白虎君一罵,一衆白虎君帶來的小妖們總算是回過神來,舉起手中兵器,朝着跪在地上屬于白骨夫人的小妖們砍了過去。
“哼!”
白玉清目光一凝,驟然出手,一時間劍芒閃動,密密麻麻的劍氣如潮,帶着勁風呼呼作響,每一道劍氣都準确的劃過小妖的脖頸處,血花四濺,不過片刻,地上便多了七八具小妖的無頭屍體。
“小的們,給我上,先拆了這破骨頭!”白虎君臉上凝重之色更甚,不過他還是決定不急着出手,想靠着人數先洩了白玉清的氣勢,這些手下的生死他根本不放在心上,端坐在椅子之上,仔細觀察着白玉清的具體情況。他不相信明明一個一副重傷垂死的家夥能夠好的這麽利索。
“殺啊!殺啊!”
小妖們腦子笨不知道自家老大的想法,揮舞着手中的兵器,朝着白玉清便沖了過來。
這些小妖大多是練氣水準,也有一些小統領是築基水平,當然白虎君就是想要仗着人數的優勢消耗白玉清的實力,可惜修煉了萬劍訣的白玉清最不怕的就是人海戰術。
“這麽急着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們!”
白玉清冷笑一聲,雙肩一抖,體内元神之力猛然一激,頓時近乎五百道由神念驅使的劍氣宛如銀色浪潮從白玉清的周身飛射而出。
如同巨浪,瘋狂的朝着一衆小妖群的方向,卷了過去。
劍氣所過之處,所有的小妖們動作一頓,臉上表情依舊猙獰,手中的武器依然保持着揮舞的動作,但下一刻頭顱均是整齊的掉落在地。
當五息左右的時間過後,劍氣盡數回歸,而地上已經遍布頭顱分離的無頭屍體。
“這……這是怎麽回事?怎麽可能?”白虎君眼睛瞪得滾圓,一下子站了起來,看着滿地的碎屍,臉上盡是驚駭之色,難道是什麽厲害的法寶不成?驚駭被貪婪之色取代:“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定是某種法寶的作用!我就說,她的實力怎麽可能突然變強了這麽多!哪來的這份實力!哈哈,造化來了!”
他雖然也是金丹境界,但他自認爲自己比白骨夫人要強上不止一星半點,而且最近又有突破,自認爲對付白骨夫人還是手到擒來。
隻是他不知道此白骨夫人,早已非彼白骨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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