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島郡的混蛋們,都去去死吧!京極左京進特來取爾等之命!”
二之丸入口處,京極高政一馬當先,身後跟着的乃是矶野員昌和赤尾清綱以及數千足輕。
馬場信春帶着騎馬隊遊弋在城外,城内的戰鬥并不适合騎馬隊,這個時候隻需要讓足輕們沖進去就行了。騎馬隊隻需要在城外搜割逃出城外的漏網之魚即可!
“不打了!跑啊!”
“完了!夜叉三郎來了!”
“是夜叉三郎,那個殺人如麻的夜叉三郎來了!快跑啊!”
高島郡的足輕們内心是崩潰的,本來攻城已是勝利在望,但這幾日的形勢可謂是一波三折跌宕起伏。
此刻,名震近江的夜叉三郎殺來了!
帶着京極家的大軍來了!
這一下,即便是高島高持的威望再高,也絲毫不能将足輕們動搖的軍心再逆轉回來了。
高島高持不認命的一連殺了好幾個逃跑的足輕,企圖制止自家的足輕逃跑。但是,足輕們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逃跑的更快了。
這一刻,足輕們毫無軍心可言。一個又一個足輕發出一聲聲哀嚎落荒而逃,原本還胸懷壯志的高島高持一時間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樣,焉了。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高島高持身側的永田重實雙目失神,面色慘白的呢喃着。
這一刻,再也别談什麽野望了,一切都沒有機會了。
田中嵩弘和朽木稙綱等人也是一臉的落寞,同時心中也升起萬千的悔恨。
之前爲什麽不抓緊時間攻城?
爲什麽要浪費這麽多的機會?
明明這場攻城戰應該很簡單的?
爲什麽會這樣?
這種感覺就仿佛一個滿狀态的打野去gank一個雙招全在d的殘血ad,明明一個閃現平a就能解決的事情,就是舍不得丢技能,最後卻被對方風筝秀死。
真的是好氣啊!
然而,時間并不允許高島高持等人繼續發呆。看着源源不斷從城外湧進來的京極家兵勢,他們必須早做決斷!
永田重實大聲的對着高島高持說道“高島殿,快走吧!再不走就被敵軍包圍啦!”
“是啊,高島殿,我們快走吧!”朽木稙綱這時候也慌了,跟在永田重實的後面大聲的說道。
“哈哈!現在想走,走的了嗎!”沼田光兼不知道什麽時候從禦殿上跑了下來,大聲的對身旁的足輕說道“圍住他們,别放走任何一個人!”
“嚯!”
事實證明,高島高持等人确實是走不了了。
豪族們的足輕四散而逃,将原本就人擠人的通道弄的水洩不通。而京極家的援軍們從海津城的四面八方殺來,根本沒有給高島高持等人留任何的逃跑路線。
望着将自己圍的是裏三層外三層的京極家足輕,高島高持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良久,高島高持才睜開眼睛說道“所有人,放下武器,投降吧!”
聽到高島高持這樣說,縱然心有不甘,但形勢比人強,朽木稙綱和田中嵩弘等人都放下了武器。永田重實卻不甘心,此刻永田重實直接爆發了,抽出太刀就朝前方的沼田光兼沖了過去。
然而有沼田與七郎和畑山朝信等人擋住前面,永田重實根本無法靠近沼田光兼。
人群中,這時候又殺出來一個長坂信政。僅僅三招,永田重實手中的佩刀便被長坂信政挑飛。
沒了武器嗎,永田重實卻更加瘋狂了,雙目通紅的朝長坂信政撲了過來。
長坂信政也不是被吓大的,當即舉起長槍就朝永田重實刺了過來。
一時間,一個人肉串便新鮮出爐了。
永田重實的慘死,讓戰場上的高島郡足輕們再也無法升起抵抗的意願,紛紛丢下了武器。
見到如此情形,沼田光兼大笑着說道“哈哈!高島郡的鼠輩們,沒想到吧。我海津城守住了,你們卻無路可退了!現在你們倒成了甕中捉鼈,真是蒼天饒過誰啊!”
“哼!敗就是敗了,我高島高持無話可說!隻恨國衆們太過無能,否則攻下區區海津城不過是翻手之間的事情!”高島高持大聲的說道。
事到如今高島高持也認命了,怪隻怪隊友太菜,實在是帶不動啊!
“高島殿,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
海津城禦殿内,京極高政以勝利者的姿态坐在主位上居高臨下的對着跪在殿内的高島高持說道。
“在下仰慕高島殿久矣,隻是不曾想你我二人相見之時的場景竟是這樣的?”京極高政面帶戲谑的說道,完全忘了昨天自己被逼的鑽狗洞的落魄。
“夜叉三郎,名不虛傳!今日敗在京極家的手下,縱使心有不甘,但也無話可說!”
“我高島高持縱橫近江數十年,今日唯死而已!”
“高島殿倒是灑脫!”
“隻可惜,從你投靠六角家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是今日的結果!”
“說起來,吾倒還要感謝高島殿!”
“感謝我?哼!”高島高持冷哼了一聲道。
京極高政微微一笑,“原本本家就打算進攻高島郡,但一直沒有機會,這次諸位卻送上門來了,豈不是爲本家省卻了一些麻煩?”
“最重要的是,本家原本準備對若狹動兵,但若是突然集結兵勢的話,勢必會引起若狹武田家的警惕!”
“現在好了,高島郡國衆聯軍來犯,本家集結兵勢禦敵乃是常理!待擊敗爾等之後,本家便可以直接從高島郡出兵前往若狹,不過三十餘裏,朝夕既達,豈不美哉?”
高島高持聞言臉色大變,但仍故作沉穩的說道:“若狹武田家當主武田大膳大夫殿何等英明,又豈能被汝輕易算計?”
“你說的是武田元光麽?”
“你放心,他恐怕比爾等還要先一步死掉!”說完,京極高政轉身負手而立,然後對着畑山朝信等人說道:“将高島高持等人押回今浜城,處決之後将首級高懸于今浜城上,讓世人看看與我京極家作對的下場!”
“閉嘴!黃口小兒!汝豈能如此侮辱我等!”朽木稙綱頓時破口大罵道!
“侮辱?”
“那好,朽木殿的首級就不必挂在城樓上了。”
聽到這,朽木稙綱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些,但京極高政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朽木稙綱直接暈了過去。
“那便命巧匠将朽木殿的首級做成酒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