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利義晴雖然已經而立之年,但是還未有過正室。
目前爲止,足利義晴隻有一名側室,便是幕府内談衆大觀尚氏的女兒。
大館尚氏出生于1454年,最初出仕于足利義政,後來又擔任足利義尚的側近,位列禦供衆、申次衆、奉公衆。随軍參加過長享年間讨伐六角高賴的戰役,随後擔任幕府在若狹、越前等地的禦料所代官一職。
足利義晴繼位之後,又被引爲“數朝元老”輔佐幕政。
而由于感念大館尚氏的功績,足利義晴才将其女收爲側室,這在當時已經算是破例而爲了。
而大館尚氏之女也頗受足利義晴喜愛,不說天天臨幸,但是也稱得上獨寵在身。
前不久,大館尚氏之女爲足利義晴誕下一子,幼名小松丸。足利義晴而立之年才有一子自然是無比疼愛的,然而事情很快有了變化。
爲了重回京都,足利義晴不得不尋求各方幫助,而公卿近衛家自然是足利義晴極力拉攏的對象。足利義晴打算與近衛家聯姻,以此增進與京都公卿的關系。
近衛家當主近衛尚通出任過關白,在公卿中德高望重。對于足利家的聯姻要求,近衛家自然也欣然接受。
但是當得知足利義晴已有一子之後,近衛家的态度很堅決。
想要娶近衛家的公主沒問題,但是你得先解決掉小松丸這個麻煩事。
而這個消息不知道什麽原因傳到了大館尚氏的耳中,大館尚氏立馬讓兒子大光晴光告知了女兒。
大光晴光此時正作爲足利義晴的側近随侍左右,收到父親的來信之後立馬找到了姐姐阿梅。
阿梅和大館晴光以爲足利義晴會加害小松丸,于是一合計決定連夜将小松丸送走。正好這時候京極高政一行來到了朽木谷,足利義晴等人要宴請京極高政,後院守衛松懈正好有機會将小松丸送出去。
沒想到卻剛好撞到了前來出恭的京極高政.....
聽到阿梅的解釋,京極高政一臉懵B,這種麻煩事怎麽會被自己遇到?
“阿梅夫人,今夜就當在下沒有遇見過你,你請自便!”說着,京極高政往邊上退了兩步,讓出一條路來。
京極高政選擇了明哲保身,不摻和這樣的麻煩事。
阿梅盯了京極高政倆眼,然後突然開口道“左京進可否幫妾身一個忙?”
“夫人不會是想讓在下幫你将小松丸殿送出去吧?”被阿梅直勾勾的盯着,京極高政沒由的有些心慌。
“莫非左京進殿還想置身事外?”
“在下沒有理由插手此事,能夠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已經是盡了本分。若是無事,在下這便告辭了!”
神經病嘛!
老子跟你又不熟,上來就喊我幫忙,憑什麽?
京極高政不願再搭理眼前這個女人,閃過身子便準備離開。
“等等!”
“左京進若真要走,那妾身就隻好叫了!”阿梅轉過身,看着京極高政的背影說道。
京極高政腳下一頓,一臉蛋疼的轉過頭,“阿梅夫人這是要幹嘛?”
“雖說左京進答應對此事視而不見,但妾身信不過你!若是你出去之後便将此事告知将軍大人,那妾身母子還有活路嗎?”
“所以,妾身不敢賭。”
在阿梅看來,天下的男人一般壞,對女人撒謊那是常有的事情。别看這會兒京極高政嘴上說得漂亮,出去之後說不定便将自己給賣了。
阿梅不敢賭。
“若是左京進不願幫忙,那妾身就隻好大叫了。天色已晚,左京進擅自闖入将軍大人的後院,欲對将軍夫人無禮!不知這個罪名左京進是否擔待的起?”阿梅一副吃定你的樣子。
瘋婆子!
“即便在下會因此受到怪責,但阿梅夫人的名節也會不保吧?阿梅夫人是想要玉石俱焚嗎?”京極高政強作鎮定道。
阿梅無所謂的笑了笑,眼神裏有着淡淡的憂傷“爲了小松丸,妾身即便去死也無妨!倒是左京進年少風流,日後大有可爲,可不能因此耽誤了前程.....”
瑪德,老子京極高政七尺男兒,豈能受一女子威脅?
就算是餓死,從這裏跳下去,老子都不可能屈服!
“夫人還請吩咐,在下自當盡力!”
呵!
男人!
見京極高政服軟了,阿梅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湊上前去小聲說道“舍弟已經在城外做好準備,左京進隻需将小松丸帶到場外自有人接應。”
隻要京極高政參與了此事,那就不怕對方高密了,因爲京極高政也成了共犯。
從阿梅手中接過睡熟中的小松丸,京極高政突然覺得自己有點虧。
瑪德,自己冒着風險幫這個娘們兒,卻一點好處都得不到?
而且萬一此事洩露,這個女人将所有責任都推到自己身上,那老子豈不是背鍋?
不行,我也得留個後手。
突然,京極高政微微一笑,伸出強有力的右臂攬上阿梅的細腰,輕輕一用力,一時間佳人入懷。
“左京進你要幹什麽?”
阿梅顯然被京極高政的突然襲擊搞蒙了,不知所措的揮舞着小拳拳。
“幹什麽?”京極高政嘴角微微勾起,“呵呵!”
“當然是幹你啦!”
......
一刻鍾之後,朽木谷朽木館後院。
随着一聲低沉的嘶吼,草叢中倆具扭動的身體終于停了下來。
時間緊迫,京極高政自然速戰速決。
上了阿梅,日後縱使對方要賣了自己,那自己也有了能夠讓對方忌憚的底牌。
“阿梅夫人,從現在起,咱們便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日後若是在下因爲此時受到什麽牽連的話,那在下隻好去找将軍大人好好說說阿梅夫人私處的那一抹胎記了......”
阿梅紅着臉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右邊屁股蛋上一處胎記赫然可見。
“左京進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将軍大人的居所欺辱将軍大人之妻!”阿梅輕咬着嘴唇,狠狠的盯了京極高政一眼。
京極高政輕輕一笑,右手不自覺又再次攀上高峰,“自然是梁靜茹給在下的勇氣。”
“梁靜茹是誰?”
“這已經不重要了。在下自會将夫人所托之事辦好,告辭!”
說完,京極高政抱着小松丸趁着夜色離開了後院。
沒想到一個不小心竟然把足利義晴給綠了,再想到讃岐的細川持隆,好像自己又多了一個道友?
嘶.....
“果真是同道中人啊!”
京極高政忍不住發出一聲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