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捂着不放消息怕丢人,另一邊大吹特吹、牛逼都上天了。
馬拉申科尋思吧,德佬那邊戰報注水是肯定的,畢竟您呐粹傳統藝能就是這,哪怕幾十年後的未來21世紀也還是沒變。
不過你也不能因此就認爲德佬完全是在吹牛逼,啥也沒幹就擱那兒瞎咧咧,這顯然是從“美軍太屑”的二極管一頭跳到了“德佬傻x”的二極管另一頭,分析戰況可不能這麽搞。
你要老馬同志自己來說,美軍傷亡慘重、遠比既有曆史中更大肯定是跑不了的,但應當也不會像德佬吹噓的注水戰報一樣那麽誇張。傷亡比既有曆史中多一倍哪怕是兩倍都是有可能的,但你要說德佬把大紅一師集體按死在灘頭了,那馬拉申科覺得還不至于。
美軍那群新兵蛋子菜鳥就算再怎麽容易被mg42噶韭菜,也不至于這麽慘,往後幾波登陸部隊到來前的驅逐艦抵近淺水追加炮擊壓制,多少應該是起了些作用的,美國佬也不能總是像個憨批一樣愣頭送死不是?
但不管具體的數字如何,唯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那便是美軍真的在奧馬哈海灘灘頭被德佬收拾的很慘,以至于到了天黑時分才完全占領了德佬丢棄不要的灘頭縱深防禦陣地。
至于另一件事,波卡基村的英國佬被大殺特殺那事,這事就更離譜了。
馬拉申科知道的消息是,在這條被蝴蝶效應篡改到面目全非的時間線裏,波卡基村一戰的最終勝負結果都被完全改變了。
黨衛軍101重裝甲營連同後續部隊完全占領了波卡基村,并守住了此地,将村中英軍徹底趕了出去達成了戰術目标。約翰牛引以爲傲的第七裝甲師,被村頭魏師傅開着虎王如砍瓜切菜一樣地一頓爆殺、打的七零八落,最終在後續趕來的一群虎王猛撲下潰退下去。
魏師傅此戰戰績如何?不清楚。
約翰牛此戰戰損怎樣?也不清楚。
畢竟波卡基村這一戰雖然是個局部聚焦點,但放整體戰局來說依舊沒起到什麽決定性效果。德佬最終還是後勁不足、丢了波卡基村退了下去,約翰牛也最終笑到最後,哪怕是慘笑着又拿回波卡基村的控制權那也是笑,總之最終的結果還是和既有曆史中一樣的。
但不論怎麽講,一個奧馬哈美國人吃癟、一個波卡基英國人吃癟。
這兩場局部戰術上的天坑,已經讓您阿美莉卡和您帶嘤成了紅軍内部廣爲流傳的“知名笑料”,甚至被當成反面教材寫進了分析報告裏,供前線上師一級以上的紅軍指揮員傳閱學習。
所以吧,您阿美莉卡和您帶嘤弟國也就别“豬笑烏鴉黑,烏鴉笑豬不會飛”了。
比起紅軍1941到1943的任何一場戰術失利,您盎撒“卧龍鳳雛”好哥倆的技戰術表現又好到哪兒去呢?
誠然吉爾小姐不是很懂軍事,但作爲紐約時報的國際專欄記者,也多少采訪接觸過一些大人物、隻是經驗不足,她也是大概知道一些盟軍在西線上遭受慘重損失的大緻情況的,就是知道的不比馬拉申科多,甚至還不如馬拉申科便是了。
畢竟吉爾小姐背後也沒有蘇聯情報網加持不是?
所以當馬拉申科這話一出口,“美得出水”的吉爾小姐表情立刻就有些不對勁了,但到底還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加持以及職業素養的底蘊,使得她在略有失态後還是迅速找到了回應馬拉申科的話術、并緊接着脫口而出。
“所以,将軍您想表達的意思是英國美國還有蘇聯,作爲反法希斯陣營共同的盟友,我們都爲這場正義的戰争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和犧牲,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是爲了人類共同的光明未來,我可以這樣理解嗎?”
呦呵?小丫頭片子還挺上道啊,會給自己找台階下,不錯!确實不錯~
也沒打算在這個接人傷疤、互相比爛的問題上繼續深究下去,扯更多沒意義的廢話,隻是面帶微笑中緩緩點頭的馬拉申科随即繼續開口。
“如果伱這麽認爲,那我想也是可以的,我保留意見,可以進行下一個問題了。”
不說你對也不說你不對,馬拉申科的話模棱兩可,照實用筆記錄的吉爾小姐也沒看出有什麽喜怒哀樂,或者說她現在就是在履行自己身爲一名記者的“如實報道”天職,接下來便是第二個問題。
“那麽,将軍,如果您有機會,對那些依然在爲邪惡黑色軸心戰鬥的呐粹士兵講話,這裏不是指他們被俘以後,而是在他們還在堅持自己的固執且錯誤想法,繼續戰鬥的情況下,您會說些什麽?又會如何評價他們?”
嗯?這問題還挺有水平,有點意思。
不管美國人是想拿這事做做文章,還是想真的搞什麽勸降宣傳一類的玩意兒,馬拉申科倒是也想在這個自己感興趣的問題上做一番銳評,這話也是張口即來。
“我想告訴他們什麽?倒不如先說對他們的評價吧。”
“是的,我想這個問題是沒有任何疑問的,那些所謂的爲元首而戰、還有當下打着“擊退俄國侵略者,保衛祖國”旗号的人們。這不單單指那些呐粹士兵,而是所有懷揣此想法、那些被洗腦的人,哪怕是普通人,這是一整類的特定人群。”
“我不是說所有的德國人都是邪惡的,沒有責怪整個種族的意思。但那些離不開呐粹,說什麽“沒有元首我就活不下去”的人,我指的是他們,但這也不是問題的關鍵。”
“問題的關鍵是,這些人的腦子已經壞掉了,他們的認知和事實真相存在極大的差距,這些人當中有許多人的精神已經和呐粹合爲一體。而不是德國的興亡安危,不是這個國家和生存在這片土地上人們的前途命運。”
“在他們看來,他們屬于“高貴族群”的人,是一個“更高等的種族”,這是呐粹的本質之一。這些人甚至不惜賣掉自己的母親、妻子、有血緣關系的親人,和低種族撇清關系,隻是爲了讓他們自己那“血統也不純,隻是個笑話”的肉身,能被允許坐在“上層階級”的大廳裏,他們想成爲并且緻力于成爲這樣的人。”
“可是他們忘記或者從一開始就不明白,成爲這樣所謂“高貴族群”的人并爲之效力賣命,他們自身甚至都會被當做耗材,用于對被侵略國、甚至是自己國家的人造成巨大的傷害,這是過去和現在曾經發生過和正在發生的事。”
“看看我的祖國還有我們腳下這片土地正在發生的事,這是無比真實的,隻要長着眼睛會思考的人就都能看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