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不止是“紅色斯大林格勒”号,與馬拉申科相談甚歡的朱可夫還談起了别的一些武器,一些非常強力的、并且是很快就能用上的超級武器,其可以整備完畢并投入戰場的時間,甚至比那門800毫米超級巨炮還要來得更早。
“你和你的部隊現在都需要休息,馬拉申科。”
“前線的戰事目前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當中,但真正關鍵的時刻還有一段時間才會到來。在那之前,你和伱的部隊就利用好這段時間好好休整、做好準備,一旦情況需要,我對你的要求是時刻能響應召喚,帶領部隊沖入戰場,給那些嚣張又瘋狂至極的法希斯以當頭棒喝,爲紅軍打開通往柏林的最終通路。”
輕抿茶杯的朱可夫小酌一口,緊接下來的話語随之毫不猶豫間脫口而出。
“能做到嗎?”
話已至此,馬拉申科當然是沒有其它的回答要對朱可夫說,最終的答案有且隻能有唯一的一個。
“當然,這是我的使命,元帥同志。我将帶領領袖師成爲紅軍先鋒并赢得勝利,定不辱使命。”
“很好,我對你的信任還是和過去一樣,一如既往,并且我也相信這一次照例不會讓祖國失望。”
馬拉申科的回答堅定有力,朱可夫的回應則是深信不疑。
将帥之間堪稱最優的信任或許莫過于此,在朱可夫這裏,馬拉申科依舊能找回當年莫斯科城下時的感覺,那種相互之間毫不遲疑地信任彼此。
當然,馬拉申科也更加相信,這種近乎完美的相互信任也定能爲這場戰争畫下最終的圓滿句号。
“不過還有一件事,馬拉申科,需要你親自來辦。”
原因談話至此就算完事了的馬拉申科甚至都做好了起身離開的準備,全然沒料到朱可夫這邊還會有後話,心生好奇之餘倒也沒做多問,而是選擇繼續安靜地坐在那兒、洗耳恭聽。
“有人專門從美國過來找你,指名道姓要采訪你,對你感興趣的程度甚至都在我之上,你有興趣嗎?”
“從美國來的?要采訪我?還是指名道姓的???”
朱可夫不說則已,這話開口一說、直接就把咱老馬同志給驚地瞬間一愣。
“元帥同志,這...這确定沒搞錯什麽嗎?爲什麽美國來的記者專門要指名道姓地采訪我,這其中有什麽原因嗎?”
要說馬拉申科現在是什麽狀态,那估計“滿腦袋問号”的表情包可能形容最爲生動準确,馬拉申科實在想不懂這到底是從哪兒突然冒出來的美國記者要來采訪自己,哥們這一般路過普通蘇軍少将有啥可值得采訪的?有這機會你去找個紅軍大将或者元帥采訪豈不是更好?
出乎預料的是,朱可夫接下來這回答倒是和馬拉申科所想的情況完全不同。
“這個問題說來話長,我也是聽那些美國記者跟我描述了他們的經曆後才恍然大悟,說起來還挺有意思,我簡單跟你聊聊。”
看朱可夫這樣好像還是準備長篇大論一番的勁頭,耐住性子的馬拉申科決定不做發問、先忍住強烈的好奇心,暫且聽聽老朱同志接下來透露的消息再說。
“這幫美國記者一開始并沒有采訪你的打算,他們起初是去歐洲,去采訪一線的美軍士兵和指揮官,還有那些被俘的德國佬戰俘來做新聞報道的,但意外就在此過程中發生了。”
“在戰俘營裏,有德國佬的被俘士兵告訴這些美國記者,說在東線戰場上有一位非常可怕的殺人狂魔、鋼鐵屠夫,死在他手裏的德國人沒有五六十萬也至少有二三十萬,還有幾倍于這個數字的德國人被他親手送進了戰俘營受苦。”
“那些德軍新兵聽到這個人的名字或者外号就會吓尿褲子,缺德的老兵也總會拿這事吓唬新兵菜鳥,說什麽“你再不聽我的,鋼鐵屠夫會把你塞進絞肉機裏”之類,你知道這是在說誰對吧?”
“......”
有些事當然不用老朱同志多說,馬拉申科擱老早以前就聽說過這些聳人聽聞的“江湖傳說”,編造者無外乎就是德國佬自己,各種越傳越離譜的狗血傳說連自己這主人公聽了都汗顔無比,你三德子自己吓自己的本事那屬實是有一套。
馬拉申科至今都沒搞懂這些離譜到自己都覺得扯淡的江湖傳說,到底是何人編造的,更加不解德國佬這麽做的動機是什麽。
如果單純隻是爲了吓唬新兵蛋子,那是不是有點太過于扯淡了?還是說某些在自己手裏狠狠栽了一跤的德國佬,是通過編造這種駭人聽聞的說法來給自己找補回面子?找個借口?
答案無從知曉,至少現在想搞清楚這一問題挺有難度,不過這也這也不妨礙馬拉申科悄然開口。
“我能理解,元帥同志。但,這些美國記者難道就是因爲這個原因要來采訪我?因爲聽信了這些德國佬戰俘的鬼話?”
“是,但也不全是。”
回答馬拉申科的隻是朱可夫的緩緩點頭與再度開口。
“你或許不知道,你上次帶過的那批學員,就那些英美校官,他們在返回歐洲之後可是接受了不少媒體采訪,這些英國佬和美國佬總喜歡在報紙和電台裏出風頭。他們把和你相處的這段經曆當成炫耀吹噓的資本,将你說的神乎其神,暗示自己從你這裏學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這夥人提前商量好的,幾乎所有接受采訪的人的說法都基本一緻。”
“簡而言之,在那些西方媒體記者的眼裏,你現在可是大家都在吹捧的紅人。不光敵人說你很厲害,甚至那些英美的校官也說你很厲害,說你的戰績怎樣怎樣強大、自創發明的戰術戰法有多麽高超,僅僅是從你這裏學到的東西都足以對部隊建設起到很大的作用。”
“......”
馬拉申科現在的面目神情狀态基本是徹底無語,硬要說的話,也就基本隻差給臉上寫個“他媽的還能這麽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