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s6一次裝填的時間被對面虎王連開三炮,這還是在有着精銳王牌車組加持的is6裝填時間已經大幅縮短的情況下。
換做是一般尋常的is6車組和普通裝填手,把沉重的122分裝彈裝填過程再慢上那麽幾秒,那結果又會怎樣?
四炮還是五炮?這瘋狂的虎王還能有多麽兇狠?
事情的後果已經無法想象,現在也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
身兼車長的營長同志甚至已經懶得去問這一炮有沒有擊穿,自己還沒死、車裏也沒起火、也沒見什麽爆炸那就隻當沒擊穿,剛才又一聲的金屬摩擦沖擊巨響隻當是放屁,隻要還活着就要繼續幹德棍!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瞄準目标!炮塔正臉避開炮盾邊緣!開火!”
轟隆——
遠比虎王開火造成的動靜更加猛烈的122炮瞬間震蕩起巨大的炮口沖擊,熾熱燒灼的122毫米全口徑穿甲彈丸,照準近在咫尺的虎王大餅臉便是直沖而去。
攻擊确實奏效。
在接近到三百米的距離之内已經有足夠的把握,去破開虎王那張幾乎沒有傾角加持,面積還不小的大餅臉防禦的122傳家寶轟擊一擊得手。
如同灼熱剃刀切奶油蛋糕一樣的122穿甲彈丸自旋狠鑽,厚重的裝甲闆防禦在高速攝影機鏡頭内被一點點破開、如黃泥般向周圍飛濺擴散。在如此勢大力沉的轟擊下,徹底破卡虎王的大餅臉防禦似乎手到擒來,但最終的結果卻又不像任何人所想的那樣令人大跌眼鏡。
沒有真正吃滿後效的完全擊穿、内轟爆破,當然也不是沒有任何實質性毀傷的未擊穿聽個響。
确實已經鑿穿了虎王這張大餅臉的122穿甲彈彈丸隻是彈頭探入,流線型彈體的直徑更粗後半部分,就已經因爲完全耗盡了動能,而徹底卡在了虎王炮塔正臉裝甲當中再也無法寸進絲毫。
這就打出了一個在戰場上确實相當罕見,概率堪比買彩票中獎的“半穿透”效果。
但千萬别就此以爲這一炮算失手,這輛虎王也能因此毫發無傷地逃過一劫了。
别忘了,這是一發内含巨大量戰鬥部裝藥、以毀滅性後效著稱的122穿甲彈丸,可不是什麽弱雞帶嘤弟國的無裝藥鐵坨彈。
确實已經實質性擊穿了虎王整個炮塔正臉裝甲的122穿甲彈丸,即便是在半穿透的情況下也仍然順利擊發了延時穿甲引信。
由此造成的結果,便是這發卡在虎王大餅臉裏動彈不得的122穿甲彈丸,最終還是在一聲轟然爆炸之中瞬時炸響、爆破力驚人,以堪比中口徑高爆榴彈的破壞力席卷吞噬着殺傷範圍的所有一切。
如果裝甲未被擊穿,這種程度的爆破威力其實根本不足以破開虎王的厚重裝甲,更無談傷及内部設備和車組成員造成實質性毀傷。
但眼下的情況并不是未擊穿,而是彈頭已經确确實實鑿開了裝甲闆并探入車内,隻是“身材太胖”的彈丸後半部分因爲動能完全耗盡而卡在了裝甲闆裏、無法再前進。
有效的毀傷通道已經開鑿完畢,彈丸戰鬥部裝藥瞬時起爆形成的劇烈火焰風暴,裹挾着那一小截已經探入炮塔内的彈丸炸裂破片,直接形成了一道撲面而來的金屬火牆,當場砸在了炮塔内德軍裝甲兵的臉上、席卷而至。
這種程度的後效确實不足以誘發彈藥殉爆,但也确實能輕而易舉地奪去血肉之軀人類的脆弱生命。
整張大餅臉都被爆炸火光所籠罩的虎王,待到煙塵火光消散之後,已經完全破了相地又是另一幅模樣。
炮管根部除開被豬鼻子炮盾所保護的區域外已經嚴重受損,近乎零距離爆炸的彈丸破片劃過炮管壁,留下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深入切割傷口、堪稱觸目驚心。
連這門炮到現在還能不能正常開火,而不是開炮一瞬間就被炸成喇叭花炸膛,都已經成了一件在實踐操作前無法确切下結論的事。
原本卡在半穿透擊穿孔内的122穿甲彈彈丸,已經在巨大的爆炸聲中徹底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便是那原本剛好适配彈丸口徑的完美貼合擊穿孔,現在已經被進一步放大了一圈,讓這頭虎王巨獸臉上的傷口變得更加猙獰惡化,完全打穿整個頭顱、攪混了腦漿子、直接深入腦髓。
透過那明晃晃地已經能清楚看到車内景象的擊穿孔,炮塔裏的德軍裝甲兵眼下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已經不難猜測。
如果說半穿透擊穿瞬間造成的炮塔裝甲内壁崩飛,已經重傷或是當場要了炮塔裏這些德軍裝甲兵的小命,那麽緊随其後的彈丸裝藥起爆則完全稱得上是肉體上的毀滅,以及對苟延殘喘半條命的終結補刀。
令人驚訝的是即便成了這副模樣,這炮管低垂、整個正面不是漆黑燒蝕就是傷痕遍布的虎王,居然還有最後一絲掙紮生存的氣息未被消磨殆盡。
咣當——
一個滿脖子滿臉都是血、手指頭不知道是被炸飛了兩根還是三根的德軍裝甲兵,硬是掙紮着最後一口氣和求生的欲望掀開了炮塔頂蓋,但接下來也不知是被卡主還是再也使不出更多力氣,眼看着用力掙紮了好幾下但就是爬不出炮塔外,半個身子擱那兒耷拉着直喘粗氣。
砰——
噗——
“呃......”
沒有任何多餘的慘叫、隻有一聲悶哼。
一名潛伏在陰暗角落裏,即便是在精銳的領袖師内都屬于“稀有步兵職業”的狙擊手将目光擡離了瞄準鏡。
拉動槍栓,一枚熾熱的彈殼冒煙打着轉被退出了莫辛納甘的槍膛、跌落進腳下的積雪,嗤嗤作響聲中隻是一陣白霧騰起,又如同生命的飛速消逝般很快歸于沉寂與冰冷、失去了溫度。
“打死他幹嘛?讓那呐粹慢慢死掉難道不是更好嗎?”
自己不開槍、吃瓜看戲也高興的身旁副射手随口補了一句。
能弄死呐粹是好、但是看着呐粹絕望而痛苦地慢慢死去還要好上加好,複仇的快感就如同新年新季剛剛釀出的蜂蜜一般甜美誘人,又令品嘗過他的人感到回味無窮,至少對某些人來說确實如此。
“呐粹折磨對手以此爲樂,老子是紅軍不是呐粹,還有别的要廢話嗎?”
“.......那沒了。”
“好,繼續觀察報坐标,下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