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吃獨食,盆幹碗淨連個肉毛都不給留,沒你這麽當師長的......”
不止是馬拉申科張口就是玩笑式的嘲諷,甚至就連拉夫裏年科自己都在說笑中抱怨,仿佛物理征服德棍這事兒真就成了必須争先恐後才有機會的大好事。
“話說回來,你這仗打的怎麽樣?瞅這架勢好像呐粹沒怎麽抵抗的樣子......”
一處地方有沒有爆發過激烈戰鬥, 這是通過戰場遺迹能夠很輕易地看出來的。
比如說馬拉申科和拉夫裏年科此時此刻腳下這地便看不出啥端倪,戰火遺留的痕迹那确實有,但你要說這爆發過什麽高烈度的持續對抗激戰,又明顯不像是。
沒有交戰雙方的大量屍骸聚集在一個相對狹小區域内,也沒有類似野戰工事和防禦掩體的東西矗立在戰場上。
方圓幾百米範圍内舉起望遠鏡随便一看,能看到的隻有那屍橫遍野、橫七豎八躺的到處都是的德軍屍體。這不是說紅軍的遺體就一具都沒有, 隻是在經過初期戰場打掃、遺體收斂之後, 本就傷亡相對要小得多的領袖師指戰員遺體就顯得更少。
和德棍那躺的到處都是、姿态各異的屍體一比,少有的那些紅軍遺體确實不算啥,當然也看得出來這至少是一場交換比很好看的大勝,再具體來說便是馬拉申科這一仗打的至少看上去很漂亮。
“嗯,是沒怎麽抵抗。就像是身強力壯的屠夫拿着砍刀沖進了羊群,隻爲完成額定宰殺的指标任務,這幫呐粹步兵軟弱的就像一群綿羊,并且我們也确實完成了預定的目标任務。”
下了車之後從口袋裏摸出煙盒,給自己和拉夫裏年科每人一根、接上了火,嘴裏已經開始冒煙的馬拉申科喘了口氣,随即便繼續笑着說道。
“一個完整建制的國防軍步兵師,先是被我們敲掉了偵察隊,然後又挨了一場空襲,還沒緩過勁來就在運動行軍狀态下被我帶隊沖了個七零八落。一沒掩體工事、二無陣地可守,三沒有保質保量的重型武器,四沒有坦克和飛機支援,這幫德棍拿什麽和我們鬥?”
“要麽死,要麽投降, 他們沒别的選擇,就連那些僥幸能逃走的少部分都是領袖師手下留情的結果。這幫呐粹應該對此感恩戴德, 感謝偉大的領袖師又讓他們的狗命能多活一會兒,哪怕隻是暫時的。”
剛剛打了一場碾壓式勝仗的馬拉申科心情很好,連戰況簡述都是談笑風生中跟拉夫裏年科唠嗑說完的。
聽懂馬拉申科這是撿了大便宜、逮到軟柿子了的拉夫裏年科也是一笑,彈着手裏的煙灰繼續開口發問。
“戰果和傷亡呢?有大概的統計嗎?”
“暫時還沒有,已經在做了。”
“但我估計這一趟至少幹掉了德國佬大半個師,打死的、俘虜的、再算上那些半死不活受傷後被抛棄在這冰天雪地裏等死的,加起來湊一湊的人頭數絕對夠這麽多了。德國佬這個步兵師基本報廢了,頂多把逃回去的人當補充兵打散到其它部隊裏去湊數,再打成建制作戰是别想了,已經從物理層面上把這個師基本抹掉了。”
“至于咱們師的傷亡情況......”
深吸一口煙氣的表情稍顯凝重,不過這并不是因爲傷亡太大而影響心情,純粹隻是馬拉申科在回憶方才親眼所見的戰鬥細節并進行初步預估。
“我估計不會太大,剛才的戰鬥完全是一邊倒的冰天雪地大逃殺。我們追在德國佬的屁股後面一路窮追猛打,隻嫌坦克和步戰車跑的還不夠快。大部分德國佬頭也不回地忙于奔命,跪倒投降的是少數,死戰不降、頑抗到底的就更少,機械化打沒堅固防禦陣地的騾馬化要不了多少傷亡, 相信我。”
馬拉申科的表情信誓旦旦、說話的語氣也是胸有成竹,聽罷此言的拉夫裏年科當然也是微微點頭的頗爲認同, 随即便把話題引到了下一步環節之上。
“不錯,打的挺好,那下一步怎麽辦?按原計劃執行還是有别的變化?”
馬拉申科親自率隊打的這仗比預想中要好、戰果也更加突出,這樣算來的話在昨天到今天的短短48小時内,領袖師就已經完全殲滅一個裝甲師、重創一個步兵師,零零碎碎還得再算上幾個補充進來做加強的營級國防軍部隊。
這樣的戰損哪怕是對一支軍一級的德軍兵團來說也足以稱得上是重創,說是抽調一根大梁、給這支德軍裝甲軍一次性去了半條命都不足爲過。
拉夫裏年科這時候也就開始尋思要不要謀劃一些更積極主動的戰術,在原有的預定作戰計劃基礎上做一些調整,現在就在征求馬拉申科的意見。
馬拉申科這邊當然也能明白拉夫裏年科的意思,并且按過去以往的情況來說,馬拉申科也确實願意投入更多的主力部隊來擴大戰果,趁德國佬病直接要了這幫畜生的命,一次性将之徹底打倒令其永遠無法翻身,将決定性的勝利直接拿下。
但這一次,被瓦圖京提前打好預防針的馬拉申科知道自己不能這麽做,要不了多久還有更重要的作戰任務等着領袖師去完成,沒有太多時間可以浪費在對殘餘德軍的剿滅這種事上。
想到這兒,已經計劃好接下來該怎麽做的馬拉申科随之繼續開口。
“沒有繼續擴大戰果的必要,就按原計劃來執行。”
“派各參戰部隊按預定計劃填充正面戰場,首要任務不是進攻、更不是大量殺傷敵有生力量,突襲階段過後德國佬必然意識到一群不好對付的對手來了,接下來肯定會有所準備,咱們可不能貪功冒進因小失大。”
“把正面戰場寬度守好,彈性機動防禦,不必固守一地,可以充分發揮我們的機動優勢通過戰術機動尋找敵人弱點來進行擊破。隻要記住現在着急的不是我們,而是那些法希斯,他們比我們更希望能動起來、主動性更強,而一旦他們動起來就是我們的機會。”
“突襲階段過了不代表運動殲敵階段也過了,隻要這幫法希斯敢動敢逃命、敢脫離防禦陣地跑路,優勢就一定是咱們的。沖上去咬住他們然後狠狠撕一塊肉下來,不求一次性徹底殲滅,但要讓德國佬知道疼,等暫時脫離接觸後他們繼續開始跑路再沖上去往複,一次接一次,把敵人撤退跑路的步伐死死拖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把這幫呐粹狗東西折騰到死爲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