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來說,這是一種非常簡單的戰鬥。
尤其是在斯大林近衛第一坦克師重型坦克部隊那異乎尋常的強大直射火力壓制下,任何一支被死死按在陣地戰壕間的德軍步兵想要擡頭反擊,這都是一種和直接抹脖子自殺無異的作死行爲。
被死死按在掩體裏的德軍步兵是動彈不得,放棄陣地不是、擡手還擊更不是。一時間束手無策是對當下這種情況的最直白、也是最通俗易懂描述,但就算是這樣的束手無策也不會持續太久。
别誤會,這不是說德軍靈機應變有了與之對抗的戰術戰法和對策,而是那些在己方坦克掩護下沖入陣地内的紅軍步兵,俨然已經殺到了這些躲在掩體裏進退不得的德軍士兵臉上,再不幹點什麽那可就真的和原地等死沒什麽區别了。
“俄國佬殺進來了!開火,快開火!把他們趕出去!”
“你瘋了嗎?我們得撤退,俄國佬簡直比螞蟻還多!”
“機槍,把機槍拿...呃啊!!!”
守備村子的這支德軍步兵團并不是什麽裝備精良的精銳部隊,手頭的家夥事隻能勉強算是一線德軍步兵師的标配,在新舊程度上甚至還要差了不少、大多都是老貨。
像黨衛軍那幾個有稱号的精銳裝甲師,還有同爲精銳的國防軍大德意志師那樣大量列裝最新式的突擊步槍,對于這樣一支再普通不過的國防軍步兵團來說簡直就是扯淡妄想。
陣地上殘存的德軍士兵已經在想盡一切辦法、拼盡全力拿出最大火力與敵激戰,但任憑他們再怎麽頑強死戰,手裏這些栓動、半自動火力爲主,全自動火力爲輔的班組輕武器配置,卻實在無法和對面那群手裏幾乎清一色自動火力,最爛都是半自動起步的敵人相抗衡。
德軍步槍手打一個橋夾5發98K的功夫,對面的毛子能抄起手裏的AK打來兩梭子還包括換彈匣的時間。這輕武器的彈藥投射量已經不是差距有點大所能形容得了的了,這他媽簡直就不是一個次元的對決,相差幾十倍的單位時間彈藥投射量而且還是近戰,這打你媽啊!?
“後撤!全體後撤,我們得撤下去,撤到村裏去!交替掩護後撤!快!”
戰鬥才剛剛持續了五分鍾不到,吃不住勁的德軍殘兵已經開始撤出村口的外圍陣地,準備撤到村邊的建築矮牆掩體裏打下一階段的阻擊戰了。
正所謂進攻容易撤退難,從古至今這都是一條永恒的戰争真理,你占據主動優勢烏泱泱一片沖上來當然要比被敵人壓到被迫撤退容易得多。
真正開始試圖向村内撤去的德軍,很快就發現這一切遠非想象中那麽容易。
那些緊追不舍的俄國佬根本沒有暫停攻勢的打算,先打下外圍陣地而後稍作休整、步步爲營地吞掉整個村子這種看起來本應如此的戰術,于眼下來說反倒成了德軍這邊的一廂情願、自我腦補。
一鼓作氣攻上來基本不費吹灰之力就攻破了德軍第一道防禦,負責指揮整場攻勢的基裏爾确實沒有下令暫停的意思。
這幫駐守村子外圍的德軍不但沒有像樣的大口徑反坦克炮,甚至于連小口徑的,那些75、50、和37的小水管都隻有寥寥幾門。
對付這樣一夥裝備水平低下的敵人沒必要再磨磨蹭蹭,不給其留整備防禦機會的繼續猛攻才是上上之策。鈍刀割肉的道理擱現在并不适用,或者說這種等級的敵人還沒有資格讓基裏爾祭出這種用來對付難纏對手更合适的戰術。
“各車組瞄準村子最外側有敵人駐守的火力點開火,主炮瞄準了直接轟!不用留情!”
“打掉火力點後機槍掩護步兵打開村子主路口,一排準備跟進!進村後即刻向前推進彙報情況!”
時常和德國佬發生野外奪村戰的娴熟作戰經驗了然于胸,基裏爾深知在德國佬死命頑抗的前提下到底怎樣的虐殺方式才最高效。
剛剛撤回村中還沒來得及喘口氣,這幫渾身上下都滿是狼狽與污漬痕迹的德軍殘兵依舊驚魂未定,卻緊接着和本就駐守村子外側防線的戰友們一起,等來了敵人那毫不留情的繼續猛攻。
“俄國佬!俄國佬又沖上來了,他們根本沒有停下!”
“擋住他們,必須在這裏擋住他們!所有人各就各位!”
“鐵拳!快去找鐵......”
轟——
一發勢大力沉的122毫米高爆彈丸呼嘯飛來,結結實實地砸在了一座純木質結構的村邊小屋外牆上瞬間炸裂。
巨大的爆炸頃刻間就将這座可憐的小木屋撕扯地支離破碎,四散飛濺的木屑和房屋碎片就像下了一場木頭雨一樣被灑的到處都是。
沒有人知道原本架設在加固窗口的那挺MG42機槍和機槍組,以及房屋中其他那些數量不明的德軍士兵現在到了哪兒去。
被轟成了渣?還是說被壓在了牆倒屋塌的廢墟之下?
任何情況都有可能,但總之已經不重要了,活人都顧不得逃命、哪會有人去在乎死人的狀況?就算還苟着一口氣暫時沒死也和死了差不多了。
在前兩日戰鬥中發揮過大用的村邊矮牆和木屋防線,眼下卻成了駐守于此的德軍士兵的一道催命符。
駐守這些村邊木屋、矮牆和掩體就意味着要集中兵力,畢竟連續兩天炮擊之後還能進人沒塌的屋子就那麽幾座,能安設最佳交叉火力點的視野絕佳、真正可用屋子還要來的更少。
當德軍步兵在這些有限的可用掩體裏集中兵力、擠做一團想要背水一戰,對面那些根本不講道理的俄國鋼鐵怪物卻連決一死戰的機會都不給你。
想決一死戰?和慈父的122炮彈決一死戰去吧,我這就把它發送給你,接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