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5章 戰場精神病
這些已經舉手投降的美國大兵們多半心中仍有不服,一個個不是吊着張司馬臉就是擺着副臭撲克臉。一邊排着隊慢慢走着、一邊還時不時地嘴裏嘟囔兩句、看起來應該是在罵人,這倒是把站在一旁倚靠在坦克邊上看着的魏特曼,給搞的有些啼笑皆非。
“這幫美國佬以爲他們是誰?投降了還是這張臭臉,怎麽感覺像是我們給他們投降了一樣?嗯?”
有着類似感覺的不單單是魏特曼一人,同樣是剛從車上下來不久的炮手韋格納也有着差不多的感覺。
但比起魏特曼的憋在心裏,韋格納更願意把自己的感受給說出來,這是倆人最大的不同。
“俄國佬被我們俘虜的時候是憤怒和憎恨,而這些美國佬,從始至終都鼻孔朝天、橫着張臉,對自己幾斤幾兩根本一無所知。”
魏特曼曾經聽說過一些關于美國佬的事迹,是和那些從北非戰場撤回來的國防軍老兵聊天時無意聽到的。
“那些美國佬可是傲氣的很,如果說英國佬還有點紳士風度的話,那這幫美國佬就是鄉下的暴發戶。你感覺不出他們有什麽太值得你敬佩的地方,但他們就是很傲、十分地驕傲,自己的國家一點曆史積澱都沒有,兜裏揣着的全是這種暴發戶式的傲氣。”
“也許有一天你會在戰場上遇見這幫家夥,到時候你就明白了。你們武裝黨衛軍打的一些仗确實夠硬,但我打賭這些美國佬到時候估計還是擺着張臭臉,就算被你們俘虜了也一樣。”
回想起當初自己聽到的如此這般描述,魏特曼心裏頓時覺得這還真是有一說一、太他媽對了。
“把這幫美國佬趕到一起,别讓他們亂跑,多派點人手看押。他們的援軍可能随時會到,到時候搞不好會有暴動。”
帶隊的黨衛軍步兵連連長從魏特曼這裏受領了命令、點頭離去,随即沖着正在押解俘虜的手下們揮手示意、開口下打着命令。
語言不通的困難确實存在,除了方才那個帶頭投降的美軍小軍官懂德語之外,似乎面前這些已經舉手投降的美國佬裏再沒有其他人懂德語。而黨衛軍這邊對英語幾乎也是一竅不通,幾個懂英語、能當戰地翻譯的家夥都在恩舍爾那邊,魏特曼這邊卻是無一人能懂。
“老實點!你這該死的美國佬,想吃槍子嗎!?”
“狗娘養的呐粹!你們這是虐俘!我要控告你們,你們的軍官在哪兒!?啊,該死!你還打!?”
“嘿,不好意思他聽不懂德語,我來給他翻譯.......”
黨衛軍想把這幫投降了的美國佬集中趕到一起、方便管理,美國大兵這邊本就是心裏不服再加上語言不通,一兩句驢頭不對馬嘴、雞同鴨講的話沒說到一塊去,這肢體沖突和暴脾氣動手自然也就在所難免。
“殺手!這幫呐粹都是殺手,他們要殺了我們!跟他們拼了!”
槍托與拳頭競相揮舞之中也不知道是哪個腦子缺根弦的家夥吼了這麽一句,原本靠在車邊上都準備丢了煙頭、開始幹正事的魏特曼,緊接着就看到了令其難以忘懷又相當驚訝的一幕。
一名人高馬大、看樣子最少有一米八以上的美軍士兵奪路殺出,愣是憑着肩膀飛撞,将一名正在狠揍不聽話俘虜的黨衛軍步槍手給從後背撞飛了出去。
被撞飛的黨衛軍步槍手身材瘦小、個子中不溜,看上去也就是一百三四十斤、一米七左右的樣。
從背後猛然間襲來的猝不及防這麽一下,連槍都抓不穩了的小個子黨衛軍步槍手,直接以狗啃屎的姿态向前飛了出去。腦袋向下重重地撞在了街邊的廢墟瓦礫堆上,要不是腦袋頂上還套着夜壺,至少也得被撞個頭破血流ICU的程度。
事情到這兒還不算玩,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大塊頭美國大兵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就去撿跌落在腳邊不遠處的步槍,還準備搞更大的事。
要說這大塊頭美國大兵的速度确實也很快,一個箭步沖上去的同時俯下身來、意圖彎腰撿槍。
但也就是在這時,眼疾手快、嘴裏還叼着魏特曼剛給他發的煙的黨衛軍連長,卻直接橫槍腰射。連瞄都不帶瞄地憑借着神經反應速度和爐火純青的手感,直接選擇單手持槍、扣動扳機。
哒哒哒哒——
MP40沖鋒槍的射速并不是很快,一個短點射也就是五六發子彈出膛、但卻足夠把那看上去壯的像頭牛一樣的美國大兵當場放倒。
槍口還在冒着青煙的黨衛軍步兵連連長,甚至連嘴裏叼着的那根剛點着香煙的煙灰都沒掉。就這麽以嘴裏叼着煙的姿态,單手握住槍把、腰間橫着槍走上前去,來到了那名被掃的仰面倒地、滿胸口血窟窿,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的美國大兵面前。
“怎麽連精神病都往戰場送,一幫垃圾。”
瞅了瞅這将死美國大兵的面相、一臉的不屑,單手持槍的連長直接右手向下一斜、将槍口對準了這将死之人的腦門。
哒——
一聲清脆的單點槍響,照着臉上打來的子彈直接把這本就必死的美國大兵當場打了個滿面桃花開,倆腿還帶着中電一般的抽出中沒兩下便徹底蹬腿斃命。
“上一次看見這種場景是什麽時候?41年那會兒?”
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些什麽,靠在車邊當吃瓜群衆的魏特曼,就已經聽到了不知何時來到自己身旁的熟悉聲音。
循着聲音響起的方向扭頭一轉,映入魏特曼眼簾的赫然正是他的搭檔兼頂頭上司:武裝黨衛軍第101重裝甲營營長恩舍爾二級突擊大隊長。
“不,我印象裏至少俄國佬投降後還是比較老實的,頂多動動手。打了衛兵還敢奪槍的,這還是我第一次見。”
41年時的魏特曼和恩舍爾還不在同一支黨衛軍部隊中服役,所以盡管倆人都是久經戰陣的武裝黨衛軍老兵,但在戰場經曆上确實有着些許的不同。
“是嗎?我可是見過,在塞凡堡,那一仗的俄國佬簡直是我見過最瘋狂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