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德國佬身上捆上手榴彈制作連環陷阱這事兒,是馬拉申科親自出的主意、下達的命令,隻不過換做了經驗娴熟、辦事利索的瓦洛沙少校來親自帶人執行。
這名在之前戰鬥中被炮彈震暈在了陣地前的黨衛軍軍官比較倒黴。
當他被炸的倒飛出去、瞬間暈厥的時候,他的戰友和夥計們要麽就是忙的打仗壓根沒看到,要麽就是眼瞅着其倒飛出去的身影以爲必死無疑。
俄國佬的火力堪比重錘般兇猛,這種時候誰會腦子有病地專門跑過去看一個被炮彈轟飛出去倒黴蛋的死活?真敢這麽做隻怕也會瞬間撲街,加入地上這些屍體的行列。
所以,盡管這黨衛軍軍官僥幸逃過一劫、僅僅隻是被炮彈沖擊波炸暈過去沒死,但依舊沒有戰友知道他居然還活着,這樣的倒了八輩子黴情況爲接下來的悲劇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當這位老兄手扶着腦袋慢悠悠地從地上緩過神來之時,身邊那原本四起大作的槍炮聲已經徹底消停下來,四處可見的己方坦克和戰友們也不見了蹤影。
取而代之的是那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橫七豎八屍體,到處都在熊熊燃燒的鋼鐵坦克殘骸,以及近在咫尺的那些正在搜尋陣地、打掃戰場中的俄國佬士兵身影。
“呼...該死!這...這到底是,難道是我們輸了?所有人都撤走了?隻留下我一個人在這鬼地方!?”
雖然有些難以置信和無法接受,但明擺在眼前的事實就是如此,容不得半點質疑和拒絕承認。
是人都有強烈的求生欲望,何況這名黨衛軍軍官還對俄國佬懲戒敵人的手段充滿了恐懼。
他聽說落在那些俄國佬手裏的黨衛軍下場都很凄慘,俄國佬很清楚自己這些人過去曾經都做過些什麽,如何傷害過他們的人民。
自古以來都好勇鬥狠的俄國人可不是一群以德報怨的好惹之人,如果你沒做好一棒子打死巨熊的準備,那就得做好和反撲過來的巨熊死戰到底的準備。
兩者必須任選其一、準備完成,如果啥都沒準備的話,那麽恭喜你。接下來最好要祈禱被熊一巴掌當場拍死,能來得更加爽快一些、好不至于太過痛苦。
慌了神的黨衛軍軍官不想落到敵人的手裏,他知道自己這号人要是被逮住了的話,就憑自己身上這身皮估計連痛痛快快地去死都是種奢望。
聽說俄國佬喜食土豆,在炖牛肉、炖豬肉的時候就愛往鍋裏扔這種東西調味配菜。種植這些土豆的西伯利亞平原土地比較貧瘠,比較缺乏足夠的肥料,把幹活兒累死的俘虜給埋到地裏養土豆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敢再繼續想下去的黨衛軍軍官掙紮着從地上起身,趁着那些俄國佬的士兵還未發現自己所在位置的情況下,立刻轉身掉頭拔腿就跑。
已經安靜下來的陣地上突然出現一陣腳步急促的奔跑聲,離得較近的幾名紅軍戰士立刻察覺到了異樣,在發現居然有幸存下來的德國佬想要逃跑之後,立刻二話不說中連一聲警告也沒有地瞬間舉槍、瞄準了目标。
砰砰砰——
水連珠一般的莫辛納甘步槍開火時槍響總是别具特色,作爲二戰中彈道表現最優秀栓動步槍之一的莫辛納甘有着極佳的精準度,這種距離上想要幹翻一個隻顧逃跑的目标根本沒有任何懸念,類似抗日神劇裏鬼子放幾十槍打不死一個遊擊隊的場景隻需笑笑就好。
三聲清脆的槍響将三枚7.62毫米全威力步槍彈彈頭精準送入了肉體,原本還在極速狂奔中的黨衛軍軍官,立刻感覺自己的屁股、大腿、胳膊上傳來一陣鑽心般的劇痛,當場就在一聲哀嚎中一個趔趄、站立不穩地向前摔倒在地。
“該死的法希斯走狗!居然還想跑?你不看看周圍能跑得掉嗎?”
“打得不錯,沒命中要害,看來這德國佬還能活着帶回去。”
“看什麽看!希特勒的死狗!”
啪——
原本就身中三槍、疼的幾乎快到滿地打滾的地步,就因爲這多看了一眼到底是誰開槍打了自己,倒黴的黨衛軍軍官在猝不及防中再一次腦袋開瓢、挨了結結實實的一記槍托重擊,當場就腦袋一歪、腫了個大包中瞬間暈了過去。
“嘿,小心把他打死了!可能隻有這一個活的!”
“知道了,我下手輕着呢,這德國雜種死不了。”
已經準備撤人了的馬拉申科沒空再去審訊這麽個半大不小的黨衛軍副連長,就他這身皮匹配的地位也不配知道多少能讓馬拉申科感興趣的東西,根本就沒必要浪費時間。
但有一說一,剩餘的利用價值卻還是有的,不搞搞剩餘價值開發利用怎麽對得起穿越者的身份?
“瓦洛沙少校!”
“到!請下令,旅長同志!”
“去把那個半死不活的德國佬軍官處理一下,我來告訴你該怎麽做......”
就這樣,在馬拉申科的精準算計之下,這名本就已經半死不活的黨衛軍軍官被捆上了一身的陣地上随手撿來手榴彈。
在被幾個大耳刮子強行拍醒之後,又被拳腳相向齊上陣的幾名紅軍戰士爆錘一頓、順道弄斷了那僅剩的一條可以活動的胳膊,徹徹底底地成了個四肢都無法使用的“人彘”。
負責帶人執行命令的瓦洛沙少校沒有任何的同情與憐憫,更不會因此感到任何的良心愧疚與自責。
但凡知道這群喪盡天良、已經連人都不算是的雙足行走畜生,在這片土地上到底做過什麽滅絕人性的豬狗不如之事。相信不會有任何一個紅軍戰士會對黨衛軍的俘虜報以憐憫,隻有憤怒和複仇的怒火萦繞在心間。
慘死在這幫雜種手上的婦女兒童老人,還有那些無辜之人的性命,早已是不計其數。
背朝着已經開始第一波撤離行動的大部隊,嘴裏叼着煙頭的瓦洛沙少校在身邊戰士們的圍繞下,緩步來到了這名就剩下一口氣的黨衛軍軍官身邊。
看着對方那嘴裏被塞上了臭襪子以後的動彈不得、隻能豬哼哼場景,取下了嘴中煙頭、朝着一旁擡手一彈的瓦洛沙少校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暢快。
“還是旅長同志的辦法好!弄傷一個獵物,令他流血、令他痛苦、令他大聲哀嚎召喚同伴呼救,然後再用提前布置好的陷阱一網打盡,在斯大林格勒的時候我怎麽就沒想到這麽棒的方法?哈哈!”
“哈哈哈哈......”
遵照營長同志的指示已經挖坑埋彈、布置引線、安置僞裝,準備好了一切的周遭戰士和工兵們亦是一陣哄堂大笑,仿佛已經能看到德國佬吃上這頓專門準備留給他們大餐時,那無比美麗絢爛的場景。
是的,纏滿了一身的手榴彈還僅僅隻是個導火索,這名德國佬身下的浮土中,還埋着85毫米和122毫米的坦克炮彈。用導火索連接、以浮土虛掩的周遭幾個空襲彈坑裏,一樣用浮土埋着準備好的帶不走油料和大量彈藥,這是一場專門爲黨衛軍雜碎準備的狂歡盛宴。
隻需要一個小小的爆炸,就能在多米諾骨牌的連鎖效應當中瞬間嗨翻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