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貫穿整個二戰的紅軍重型坦克發展史上,除去戰後才遲來誕生的慈父七号,性能之強大足以碾壓IS3的IS4重型坦克,才是整個二戰史上無出其右的蘇軍重型坦克最強大者,沒有之一。
早在1943年就已經造出了原型車的IS4之所以沒能最終走上戰場,原因其實是多方面性的。
講究大兵團集群作戰且處在不斷推進的戰略反攻階段,蘇聯紅軍坦克部隊對于重型坦克的機動性和通過性要求被擺在了很重要的位置上,這點光是從斯大林系列重型坦克上就已經能夠看出。
同時期誕生并走上了戰場的IS2重型坦克比德軍的胖虎機動性好了可不是一星半點,在兼具火力和防護的同時對機動性也非常重視,中庸之道可以勉強用來形容紅軍重型坦克的核心發展理念。
體重高達60噸的IS4重型坦克盡管沒有胖虎的70噸體重那麽誇張,750匹馬力的V-12柴油發動機在結合噸位之後的功重比也比德軍胖虎好得多。
但比起IS2重型坦克還是一下子多了十幾噸的誇張體重還是讓蘇聯紅軍對IS4連連搖頭。
通過地質濕軟的田地和雨後天氣時,體重高達60噸的IS4很有可能會陷在軟地爛泥塘子裏出不來,如果想要把這頭60噸重鋼鐵巨獸給拽出來的話更是難于登天!同時如何讓IS4過河也是個相當令人頭疼的問題,紅軍的工兵部隊可架設不起能讓這種噸位的鋼鐵巨獸給順利過河的浮橋。
盡管後來的德國人用虎王的70噸體重,證明了蘇聯人在1943年底的想法實際上有些多餘,擁有寬大履帶和交錯式負重輪加持的虎王通過性可以說并不算太差,甚至在重型坦克裏還有點小優秀。
在不考慮坦克本身的故障情況下,運轉正常的虎王能夠直線通過稀爛的泥地甚至是耕耘過的松軟田地,當然如果車組作死在這種爛地裏掉頭轉向的話那可就另當别論了。
唯一讓德國人頭疼的就是虎王的傳動系統和發動機因不堪重負而頻頻抛錨,以及高達70噸的戰鬥全重幾乎根本無法野戰過河的尴尬,曆史上的絕大多數虎王也是因爲這種問題而被棄屍荒野遭蘇軍與盟軍士兵擺拍圍觀的。
讓IS4遭到棄置的另一個主要原因便是44年之後的德軍全線潰敗、一蹶不振。
在IS2重型坦克表現還算尚可足以滿足戰鬥需要的情況下,噸位大到令人連連搖頭的IS4重型坦克重要性自然被排到了第二的位置上。
即便是到了戰後的真正開始量産裝備部隊,IS4少的可憐的幾百輛産量最終還被丢到了總是用不上好裝備的西伯利亞軍區看家護院,那裏的平坦土地被認爲是最适合IS4重型坦克發揮的場所。
總而言之,能被IS3取而代之并不是IS4設計不好亦或者是性能太差,而是這款作爲二戰紅軍最強存在的重型坦克實在是有些生不逢時,這也是馬拉申科爲什麽會在希望IS6能夠複活之後,想讓IS4能夠在自己的影響下重出江湖的真正原因所在。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德軍的二戰裝甲兵發展史已經因爲自己的蝴蝶效應而開始發生了肉眼可見的改變。
從三号J1的提前幾周抵達戰場,再到奧古斯特已經交代的老虎出籠時間預計會提前好幾個月。
照這個加速勢頭發展下去的話,馬拉申科預計德國人很可能會在1944年的戰場上,拿出一些更加稀奇古怪足以讓人驚掉下巴的玩意兒。
盡管目前對這一切還僅僅隻是個遐想推測,但深谙未雨綢缪真理的馬拉申科卻不想打沒有準備的仗。
既然自己知道紅軍重型坦克發展所踩過的坑和什麽才是正确的道路,那麽就沒有理由不加大力度繼續對科京那邊煽風點火制造更大的影響。
不管德國人能因爲戰場的巨大變化而祭出怎樣的新奇玩意兒,馬拉申科必須始終讓紅軍的重型坦克力壓德國人一頭!
你出老虎我出慈父1,你出黑豹我出慈父2。
南哥來了有慈父6打爆狗頭,最後再讓慈父4把虎王和獵虎送回老家!
“嗯!就這麽搞,不整點大新聞出來簡直有愧于穿越者的頭銜!”
内心中越想越一帆風順甚至還有點小小的得意,沉浸于在自己的影響下,讓斯大林系列重型坦克提前一年多誕生的洋洋自得喜悅中的馬拉申科此刻沒有料到。
正是自己此刻這有些小得意的心思,把原本曆史上已經被寫定的衛國戰争攪和的一塌糊塗!
在那已經被篡改的面目全非的并不遙遠未來,原本還能以攻對攻的德軍直接被1942年的IS2重型坦克給撞了個頭破血流,1943年的庫爾斯克戰場上更是出現了一些讓人始料未及的嶄新面孔。
至于在1944年德軍獨立重型坦克營裏驚豔亮相的超強存在,是如何把西線戰場上的盟軍謝饅頭給打的頭破血流、腦袋飛天,這就不是咱馬拉申科同志所能管轄的事兒了。
畢竟對待小布爾喬亞可是決不能仁慈的,馬拉申科真要是知道了估計還得拍兩下手鼓個掌啥的,這才是白俄羅斯第一方面軍下屬近衛第一重型坦克師的師長同志該幹的事情。
眼下說這些不遠将來才會發生的事情還有些爲時尚早,對此情況一無所知的馬拉申科帶着還算不錯的心情邁步走出了車站大門外。
原以爲被自己親自下令到處去逛逛的瓦連京下士早已開着車不見了蹤影,朝着目所能及視野範圍内下意識掃視了一通的馬拉申科這才發現,那輛格外顯眼的嘎斯吉普車正停在自己幾個小時前下車的位置上紋絲不動。
“這小子,難不成把車停這兒自己溜了?”
帶着疑惑心情邁步上前的馬拉申科随之大跨步地來到了車邊,原以爲瓦連京已經不知道去找哪家姑娘地透過車窗玻璃朝着車内望去,可誰知瓦連京下士壓根就沒走,正靠在座椅上繼續捧着手裏那本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看的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