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爆彈好,伊烏什金!”
“去死吧,呐粹狗!”
咔哒——
轟——
裹挾着炮口轟鳴聲的巨大火光瞬間席卷了周遭主炮之下的所有積雪揚起一片白霧,脫膛而出的85毫米高爆榴彈跨越了短暫的相隔距離精準地打在了德軍一線陣地之上,以彈着點爲圓心向着四周瞬間擴散開來的橫飛彈片與烈焰,幾乎眨眼間便橫掃了周遭所有的一切。
包括一個德軍機槍小組以及兩名步槍手在内的共計四名德軍士兵當場暴斃身亡,這樣的戰果對于威力已是不俗但仍舊不如大口徑榴彈炮的85毫米高爆彈來說已是極限,本就風雨飄搖中幾乎到了崩潰邊緣的德軍防禦陣地遭此一擊之後更是雪上加霜。
“伊萬們的坦克,我們需要反坦克炮,反坦克炮在哪兒!?快開火!”
“少喊兩聲吧,見鬼!我們的反坦克炮根本就打不穿那些俄國佬的坦克,你忘了嗎!?”
“88炮,那些該死的88炮在幹什麽?他們爲什麽不趕緊打掉那些俄國佬的坦克!?”
位于一線陣地上拼命防守的德軍步兵們處境艱難,而在身後高地上壓低放平炮口進行瞄準直射當中的德軍防空們亦是同樣風雨飄搖。
一路向前高歌猛進當中的大群KV1重型坦克盡管已經有所限制而盡量避免動用主炮,但整輛坦克上共計兩挺的前射機槍卻是沒有絲毫的保留而不停瘋狂開火掃射。
劈臉打來的數十道7.62毫米機槍彈幕,幾乎将躲藏在炮盾後堪堪遮住身體的德軍防空炮兵壓制的擡不起頭來,勉強保住性命的德軍防空炮兵開始有些後悔,爲什麽當初要因爲視野良好的無足輕重原因而将防空炮陣地布設在這個相對高地之上。
聯想到正是因爲那些步兵的反坦克要求,才害的原本可以相對安全的己方落得個如此下場,内心中即是抱怨又有不甘的這些德軍防空炮兵開始不顧兇猛來襲火力而徑直向外探出身去,強行頂着那依舊兇猛來襲的蘇軍車載機槍彈幕,朝着這些已經近在咫尺的鋼鐵巨獸們開火還擊。
“裝彈,快裝彈!瞄準最前面那輛伊萬的坦克,開火幹掉他!快!”
本是爲防空專業而生的德軍88炮組們自來到蘇聯戰場上以後,雖然因爲被自家空軍包圓的原因而最終導緻飛機沒打下來多少架,但是這始料未及的裝甲對抗情況,卻直接導緻了德軍防空炮組們幾乎個個都成了專業反坦克炮組的行家裏手。
論起打飛機的專業老本行技巧可能還有些生疏,但要說起反坦克,眼下這些早已是身經百戰的德軍88炮組幾乎比步兵師中那些專業反坦克炮組還要來的優秀。
從就地擺在腳邊的木質炮彈箱當中取出了一發穿甲彈脫手塞入了炮膛,面前近在咫尺的巨大方形炮盾爲躲藏其後的德軍88炮組盡可能地提供着防禦掩護,有些手忙腳亂而神色慌張的德軍裝填手當即将懷中緊抱着的炮彈脫手塞入了炮闩。
“瞄準了,打頭的那輛伊萬坦克!”
“開火!”
轟——
轉瞬即逝的短暫炮口烈焰中直沖而出了一發彈丸尖銳的88毫米全口徑被帽風帽穿甲彈,原以爲威力強大的88炮對付任何蘇軍坦克都毫無疑問是一擊必殺效果,但緊随其後的打臉結果卻瞬間令這群德軍88炮組驚呆當場。
帶着破空尖嘯聲急速襲來的88毫米被帽風帽穿甲彈丸以大約45度的斜射入角,精準地打在了一輛長着四方形腦袋而略有不同的KV重型坦克炮盾處準确命中。
令德軍88炮組驚掉下巴的一幕瞬間緊随發生。
良好的被帽轉正效果的确使得這發88毫米穿甲彈丸沒能發生糟糕的跳彈,穿透了外側半弧形炮盾裝甲後的穿甲彈丸,繼續深入打在了其後的坦克本身炮塔裝甲之上接着深入。
但餘下發射動能經過炮盾削弱後已經嚴重不足的88毫米穿甲彈丸,終究還是沒能完成自己的任務。
卡在裝甲正中間耗盡了所有餘下動能的穿甲彈丸就像是一枚紮在靶子上的玩具飛镖,不斷前進中的拉夫裏年科座車宛如一隻凜冬巨獸抖落身體上的積雪一般,輕松将這枚未能擊穿炮塔正面裝甲的88毫米穿甲彈當場跌落在地。
“.......沒打穿?”
“該死!這到底是什麽怪物!?”
一臉震驚與不解神色中面露出難以置信的震驚表情,在此之前除了跳彈意外還從未遇到過88炮無法在近距離擊穿的蘇軍坦克,眼前無比真實景象所帶給德軍88炮組的強烈震撼,顯然不是未親身經曆過此番場景的人所能夠理解的。
從未接觸過眼前這輛外形看上去稍微有點不一樣的德軍炮組永遠不會預料到,一輛名爲KV220的改進型KV1重型坦克原型車将會成爲他們生命中所看見的最後東西。
“瞄準剛才沖我們開火的那門88炮,幹掉他,毫不留情!”
“死吧,呐粹!”
裝備着與馬拉申科座車同款85毫米D-5T坦克炮的KV220重型坦克陡然噴出一陣炮口火光,僅僅一百多米的轉瞬即逝距離,讓這發帶着死亡氣息的85毫米高爆彈丸幾乎是瞬移一般精準在德軍炮位上爆炸開來。
爲了裝填快速加圖省事而就地擺在腳下的敞開彈藥箱成了最終的催命符,藥筒内滿填着發射藥的整箱88毫米穿甲彈連帶着彈頭高爆裝藥一道誘發了強烈的殉爆。
猶如兇猛火龍一般朝着四周瘋狂席卷而過的烈焰瞬間吞噬了整個88炮位,尚未來得及裝填第二發穿甲彈再度報以嘗試的德軍88炮當場便被還原成了零件狀态。
朝着四面八方宛如流星雨一般胡亂飛濺的88炮零件與人體殘肢足足飛出了上百米遠,以至于剛剛跨過百米最後沖刺距離的拉夫裏年科座車裝甲上都被糊上了大塊的鮮血殘肢。
來不及去叫罵這一幕堪稱惡心場景的拉夫裏年科依舊面無表情不爲所動,仗打到了如今這個份上隻差最後臨門一腳把面前這些德軍徹底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