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地面上的卡爾烏斯、米歇爾魏特曼、恩斯特巴克曼一樣,如果說作爲天空閃電戰頭号代表存在的德軍斯圖卡式俯沖轟炸機上有什麽代表性王牌的話,漢斯.烏爾裏希.魯德爾絕對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超強王者,沒有之一。
身爲一名狂熱呐粹份子的魯德爾對于經由德軍所發起的任何戰争,都抱有尋常人所難以理解的狂熱。爲了能夠切身實地地投入到德軍對于被征讨國家的戰争當中去出一份力,原本隻是幹着比較安全偵察機飛行員工作的魯德爾自願向上級提交了申請,主動要求調派到風險系數極大的對地攻擊航空聯隊中執行俯沖轟炸任務。
内心中懷揣着強烈抱負的魯德爾在調任到對地攻擊航空聯隊後倒也不負衆望,憑借精湛的飛行技巧和過人的高超天賦立刻在自己的斯圖卡式俯沖轟炸機座駕上嶄露頭角。
截至眼下的1941年底,身負中尉軍銜的魯德爾已經累計出擊三百餘架次并取得了多個堪稱輝煌的戰果。被他所擊毀的目标小到蘇軍的步兵卡車,大到蘇軍的輕型重型坦克可謂是各類都有。
但若是要說起魯德爾自己最爲得意且出名的戰績,莫過于在列甯格勒戰役期間時擊毀蘇聯紅海軍馬拉号戰列艦的輝煌戰果。
是役,魯德爾駕駛着自己的斯圖卡座駕輕裝簡行隻攜帶了一半的燃油并拆掉了附加裝甲輕裝上陣,攜帶了一枚在平日俯沖轟炸任務裏根本用不到的一噸級重型航空炸彈出擊,目标是當時正停泊在列甯格勒外圍向進攻德軍不斷猛轟的紅海軍馬拉号戰列艦。
與戰友僚機緊密配合的魯德爾突破了馬拉号戰列艦上的薄弱防空火力網發起死神尖嘯,經其之手所投下的這枚一噸級重型航空炸彈,準确命中了蘇軍馬拉号戰列艦的艦橋後部靠近中段位置。
憑借着重力勢能砸穿了馬拉号戰列艦上層甲闆的一噸級重型航空炸彈,于馬拉号戰列艦的下層艙室内部起爆。震天動地的巨大爆炸将馬拉号戰列艦重創并迫使其坐沉港内,年輕的魯德爾迎來了他軍人生涯史上最輝煌的時刻——炸沉了一艘戰列艦。
再接再厲的魯德爾在此後又于列甯格勒戰場上多次出擊,重創十月革命号戰列艦并再次擊沉重創蘇軍巡洋艦各一艘,又在地面上端掉了四輛蘇軍裝甲列車二十三個炮兵陣地和十五座橋梁,擊毀蘇軍坦克斃殺步兵無計。
如此這般的輝煌戰果别說是放在魯德爾自己所在的部隊,即便是放在當時整個東線空軍的對地攻擊航空部隊當中都是首屈一指的絕對頭号王牌。魯德爾本人也因爲其在列甯格勒的絕頂出色表現而獲頒空軍榮譽杯及騎士鐵十字勳章,對其又是崇拜又是嫉妒的戰友們給魯德爾起了個響亮的外号——東線之鷹。
被連日來的暴風雪壓在機場上足有将近半個月的時間都動彈不得,一天不升空作戰去投下幾噸炸彈擊毀一些目标的魯德爾就莫名感覺渾身難受,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是專爲戰争而生的話,那麽魯德爾必将會被計算在内且名列前茅。
耳畔回響着身旁戰友們的嬉笑話語的魯德爾卻一直沒有加入其中而是選擇始終闆着個臉,如此這般的情況并非代表魯德爾是個死闆不善和人溝通的存在,隻是連日來一直沒有升空作戰的糟糕境況早已讓魯德爾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該死的,誰知道我們有多少天都沒有起飛作戰了?整天睡在那破爛行軍床上簡直快把我睡出病來了,再這樣下去我感覺我會生鏽壞掉,就像那些被抛棄在機庫裏無人問津的戰機一樣。”
原本正嬉笑開口中鬧做一團的德軍飛行員們聽到了如此這般的突兀開口話語後立刻轉過身來,隻見已經将飛行皮棉帽連帶着護目鏡扣上了腦門頂上的魯德爾正在手扶着脖頸輕輕晃動着腦袋,俨然一副休息了太久導緻身體有些不太靈活的動作表态。
早已料到魯德爾終究會加入開口的年輕德軍飛行員聞言之後臉上笑意更盛,正如方才那般開口玩笑的語氣緊接着再度傾吐而出。
“你應該想想好事,魯德爾,比如說我們待會能夠擊毀多少輛俄國佬的坦克,剛才任務簡報裏可是提到前線上現在到處都是俄國佬的重型坦克,我找施特勞斯上校打聽過了,俄國佬的重型坦克移動起來就像俄國土地上的笨熊一樣慢,他們逃不過我們的攻擊,你的戰績本上估計很快就又能添上一批蘇聯重型坦克了。”
越說越興奮的年輕德軍飛行員臉上寫滿了笑意和憧憬。
在他看來,那些隻能在地上慢吞吞爬的蘇軍重型坦克根本無足挂齒,畢竟重型坦克在地上就算是再威武還能上天不成。隻要沒有蘇軍戰鬥機的攔截,他們待會要做的事情僅僅隻是要把航空炸彈丢到這些鐵烏龜的腦門頂上即可,嚴格來說的話甚至不比對地攻擊訓練難上多少。
面前同僚的一臉輕松愉快笑意好似并沒能改變魯德爾那一張死闆着的面孔。
自巴巴羅薩行動發起至今的短短半年時間内已經前後駕機升空出動三百餘次戰鬥任務,同蘇軍地面部隊屢屢交手如同家常便飯一般的魯德爾非常清楚蘇軍的地面防空火力不容小觑。
蘇軍步兵手中裝備的12.7毫米德什卡重機槍在輔以三腳架之後可以很輕易地執行防空任務,這種火力強勁的重機槍即便是在普通的蘇軍步兵師當中都非常常見。
之前轟炸一個蘇軍步兵師陣地時的魯德爾就曾經吃過這玩意兒的大虧,密集的12.7毫米曳光彈防空彈幕差點沒把魯德爾座機的機翼給扯成兩半,如果不是斯圖卡堅固的機身結構還算比較抗打,将機頭徑直向下俯沖到距地面僅有三百米高度的魯德爾很可能就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