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委同志那邊開始行動,馬拉申科這頭也沒閑着,立刻啓程動身前往了野戰醫院。
等趕過去之後才得知,卡拉切夫已經将野戰醫院遷往了城内醫療條件相對更好的大醫院裏,這才帶人立刻又往城裏的醫院趕。
剛剛殲滅了第二師團的領袖軍目前仍有大量的傷員。
盡管領袖軍不是在行軍途中就是在殲滅敵人的戰鬥中,幾乎沒時間停下來好好休息一番。但得益于領袖軍優秀的醫療水平,以及位列全紅軍領先梯隊的醫務人員團隊。
這些傷員的情況都還算不錯,即便是重傷員也得到了野戰條件下相對而言很好的救治,基本不存在什麽因爲救治不及時而身亡的情況。
急匆匆趕到醫院來的馬拉申科正打算把卡拉切夫喊過來問話,沒曾想剛一過樓梯拐角帶人上到二樓,又一次迎面撞見了因爲忙于作戰而被自己疏忽了多日,已經有段時間沒見面的安雅。
“抱歉,最近.有點忙,沒顧得上來看你。下次有機會了我帶你出去郊遊,一定去,我保證!”
“軍長威嚴”短時間内已蕩然無存的馬拉申科,緊接着就看到了安雅情不自禁的一笑,聽着自己深愛的男人這略顯尴尬發言的安雅實在是沒忍住。
“好了,我知道你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等你有空的時候再說有空的事。”
“院長同志剛剛開完會,正在辦公室裏,你是來找他的對嗎?”
“.”
高情商的說法應該是“我找他一臭男人幹啥,我是來找你的,親愛的”。
隻可惜馬拉申科的身份職務,決定了其不是啥專職把妹調情,敵人嘎嘎亂殺、美人哇哇亂抱的“都市兵王”。
眼下被安雅說中了真實目的,也隻能硬着頭皮選擇了“低情商”回答、點頭承認。
“做你該做的事,晝夜溫差大别忘記添衣服,需要的話我随時都在。”
“.”
軍長同志不知說啥是好,隻能望着自己小情人匆匆離去,繼續忙于工作的背影駐足凝視。
身旁随行而來的同志們也不方便這時候說啥,一個個那是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好在并未持續太久便等來了軍長同志的一聲令下。
“走吧,都跟我來。”
專職前來慰問傷員的馬拉申科放下兒女私情,繼續忙起了自己該忙的正事,正如安雅臨走前所叮囑的那樣。
讓随行人員們先代表軍部去各層各室慰問傷員、鼓舞士氣,自己則獨自一人來到了院長辦公室的馬拉申科随即推門而入。
“軍長同志?怎麽沒說一聲,我都不知道您這時候要過來,這什麽準備都沒做,連杯水都沒有。”
擡手示意不必了的馬拉申科話不多說,直接單刀直入主題。
見面就問起了辦公桌後正在整理方才會議報告的卡拉切夫,有關那幾個剛剛送來不久的紅軍俘虜的問題。
“他們情況穩定,軍長同志。除了長期營養不良以及過度虛弱外,暫時沒有什麽生命危險。”
“但我擔心長期糟糕的身體狀況,會導緻他們的器官功能衰退。這可能會造成隐患進而在突然爆發時危及生命,所以正在安排對他們做更進一步的詳細檢查,到時我會派人把檢查報告給您也送去一份的,請放心。”
“嗯,這事等會兒再說,我現在能去看看他們嗎?”
“現在?現在嗎?”
從馬拉申科的眼神中得到了肯定的答複,立刻回想起那幾位自己親自經手的獲救同志狀況,沒做多想的卡拉切夫很快給出了回答。
“好吧,有一位獲救同志的狀況相對較好,意識清醒、精神狀态也不錯,而且基本的身體檢查并無大礙。短時間的問詢我想應當沒問題,軍長同志。”
“嗯,那帶路吧,現在就去。”
到底是想看看人事兒不幹的日本鬼子都造了什麽孽,更想知道這些獲救的同志們在長達6年的被關押折磨時間裏,究竟是怎麽扛過來的。
決定親自見見當事人的馬拉申科很快得償所願,隻是面前病床上之人這糟糕的情況,卻又是讓馬拉申科不禁皺起了眉頭。
“媽的,這哪兒還有個人樣!?幹他媽的小日本,老子非得把你們都辦了不可!”
面前病床上躺着的與其說是個人,馬拉申科覺得可能用“類人物”來形容直觀感受更恰當些。
深陷的眼窩、枯槁的面容、早就掉到一根頭發都不剩的腦袋,還有那瘦到渾身上下的皮加起來估計都比肉要多的身形。
瞅見對方的眼神正望向自己的馬拉申科趕緊上前一步來到了床邊,拉了把椅子坐下緊接着開口。
“抱歉,我們來晚了,同志,讓你深陷于敵人的囚禁折磨之中太久了。”
令馬拉申科感到驚喜的是,這位躺在病床上被折磨到不成人樣的同志居然還能笑,在聽到自己主動開口後立刻露出了一幅很是激動的表情,正如卡拉切夫所說的那樣精神狀态不錯。
“.我,我終于活下來了,我活下來了!将軍同志,終于活下來了。”
望着那一臉激動的表情,不好打斷的馬拉申科直到對方的情緒略微平複後這才繼續開口。
“好了,同志,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你根據自己的情況回答,要是難受或者說不下去的話可以不說,這不是強制性的,也不是什麽任務或者命令。”
“你還記得你是什麽時候被俘的嗎?在那之後又發生了什麽,那些日本人是如何對待你的?嘗試回憶一下,然後跟我講講其中的細節。”
馬拉申科知道回憶這些痛苦的事,對于一位剛剛被救出來的同志而言可能很難。
但眼下沒别的辦法,強行抽時間出來處理這一系列事務的馬拉申科,沒有太多時間可供揮霍,現在不問等繼續行軍打起仗來更沒機會。
好在,精神狀态不錯的這位獲救戰士并不排斥馬拉申科的問詢,很快便回憶起了那些久遠之前的事情同時緩緩開口。
“那是1939年的事了,在諾門罕戰役的時候,我所在的連隊奉命對日軍展開進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