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少校接下來的彙報也确實不出馬拉申科所料。
“回軍長同志,确實抓到一些俘虜,但不多,隻有13人。”
“13人.這麽少?餘下的就這些嗎?都在地上?”
聽聞馬拉申科的發問,少校果斷地點了點頭,除開被俘的13個鬼子外餘下所有都已經是躺在地上的屍體。
知曉這一情況的馬拉申科轉念一想倒也覺得正常,還不算太過離譜也不算奇怪。
就日本領事館裏這些鬼子啥德行、都幹過啥事,馬拉申科清楚,這些鬼子自己也清楚。
此等罪行一旦落在紅軍手裏會有啥下場,還是馬拉申科清楚,這些鬼子自己也清楚。
過于畏罪從而選擇死磕到底,除此以外也不會有比這更合理的解釋,就這麽簡單。
“除此以外還有這個,軍長同志,這是我們找到的轉送名單和一部分的實驗報告。都是在這些穿西裝的日本人身上搜出來的,看起來他們是想帶着這些東西逃跑,結果被我們堵在這地方全部消滅。”
馬拉申科早在來之前就知道、一直都記得,哈爾濱城内的日本領事館,和日軍那一系列喪心病狂、泯滅人性的實驗有很深的聯系。
很多被抓去送上實驗台的無辜者,就是在這地方被統一收押轉運走。
而日軍的實驗報告很多也會被送到這裏,做留存備份以及進一步的外送。
除此以外,日本領事館還兼職了其它許多見不得人的勾當,像是情報、暗殺等等都在其職能範圍之内。
簡而言之,這地方整個就是一邪惡集合體的魔窟,貨真價實的那種。
在這地方辦事兒幹活兒的日本鬼子,有一個算一個全斃了都不會有錯殺冤枉的。
接過少校遞上來的這兩份報告稍微翻了一下,看不懂鬼子的日文但也知道這東西重要性的馬拉申科随即開口下令。
“把這東西去交給政委同志,就說是我親自拜托他收管好的,這是這些喪盡天良的軍國主義狂徒犯下滔天罪行的罪證。日後将他們幹的這些破事公之于衆的時候會有大用,一定要收管好。”
“是,我明白,軍長同志。”
“另外.”
擡腳踢了踢腳邊這早已死得不能再死的日軍屍體,胸口十幾個血窟窿密布,也不知道到底是身中多少槍而亡。
不介意讓日本鬼子的屍體變得更多點的馬拉申科随即開口發問。
“那些抓到的俘虜現在在哪兒?”
“就在地下室,軍長同志。還沒來得及轉送走,但我增派了人手嚴加看管,絕對跑不了。”
望着少校那一臉信誓旦旦的樣子,轉頭朝着阿爾西姆給了個眼神示意的馬拉申科緊接着下令。
“帶路吧,我要過去會會這些渣滓。”
片刻後,等到在少校同志的帶路下一路下到領事館地下室的馬拉申科,看到面前這些被領袖軍的戰士們跟趕生豬一樣趕到房間角落裏、蜷縮擠在一起的俘虜時。同行而來且知道自己該幹什麽的阿爾西姆也已經率隊抵達,就地在地下室房間内列隊待命。
一幫頂盔掼甲、看上去明顯更加兇惡的俄國人,帶着騰騰殺氣赫然出現在面前,直接将這些本就恐慌不已的俘虜更加吓得夠嗆。
“蘇聯将軍,我們是外交領事人員,而且都已經向貴方投降。理應得到應有的待遇,你必須保證我們的生命安全!”
“.會講中國話嗎?”
聽着面前這領頭模樣的矮個日本鬼子那蹩腳的俄語就覺得惡心,不假思索的馬拉申科直接從嘴裏蹦出來句普通話,倒是把那始料未及的領頭鬼子聽得頓時一怔。
“.是,将軍閣下,我當然會。”
俄語說的不行,中文倒是講得還湊合。
有意說普通話好讓這鬼子死明白點的馬拉申科随即繼續開口。
“你剛才說“理應得到應有的待遇”?那好,你說給我聽聽,你所認爲的應得待遇又是什麽。”
“.”
言語間能覺察出面前這俄國佬是在有意找茬,但形勢比人強的現實,還是迫使這領頭鬼子硬着頭皮把話說了下去。
“保證我們的生命安全,這是最基本的,也是理所應當的!我們是外交人員,不應受到戰火波及,即便是被俘後也應享有最基本的保障待遇,這是全世界公認的國際法。”
“國際法?呵,你他媽的跟老子扯國際法?你不如把自己的腦袋剁下來掰開看看,裏面裝的到底是豬腦還是人腦。”
不打算給對方留任何辯駁還嘴的機會,馬拉申科的嘲諷式發言仍在繼續。
“就你們這幫畜生做過的事,哪一件是遵守所謂的國際法了!?侵略、屠殺、戰争罪、活體實驗,所謂的國際法就是讓你們這些賤種幹這個的!?啊!?”
“.”
被馬拉申科吼得一愣愣的領頭鬼子還想辯解,卻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馬拉申科無情打斷。
“欺淩踐踏弱者的時候講弱肉強食、叢林法則,遇上比你們厲害的強者了就開始講他媽什麽國際法,賤不賤?把自己那臉皮扯下來縫鞋底子上踩着用吧,嗯?我感覺這樣才算得上是物盡其用、效果會更好,或者拿來當兜裆布也不是不行,日本鬼子搞日本特色理所應當嘛,更算得上是物盡其用了。”
“.你!!!”
身爲日本領事向來隻有高高在上的份,聽慣了各種阿谀奉承和好話美言的領頭鬼子,哪曾受過這般當面羞辱,而且還是當着自己手下們的面,一時間隻感顔面盡失、頗有惱羞成怒之感。
連自己都沒意識到的下意識中,情不自禁地就将右手舉起伸出食指,指着面前這身形高大如鐵塔般的蘇聯将軍一時間氣得說不出話,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勇氣這麽做。
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的馬拉申科雙目微閉、并未開口,看不慣這羅圈腿的日本猴子如此嚣張跋扈,且得到過軍長同志授權的阿爾西姆緊接着便一個箭步沖上前去。
下一秒隻聽得一聲慘叫回蕩在地下室内,久久未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