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說風涼話了,趕緊裝填!”
嬉笑着的裝填手和着急幹仗的炮手你一言、我一語,對處境不妙的德國佬突出一個“幸災樂禍,吃瓜看戲”。
反倒是帶隊進攻的營長兼車長同志這邊,對着在無線電裏就差鬼哭狼嚎的德國佬還是一本正經地開口回複。
“堅持住!我們正在洞穿日軍的防線,增援馬上就到!”
将身旁的無線電台調整至公共頻道的瓦洛沙,同樣能聽到前方戰場上的無線電通訊。
現如今的前出位置,已經來到了距離火線不足3公裏的地方、臨場指揮,手握着望遠鏡瞄了一眼戰場情況的瓦洛沙随即便有些感慨地開口。
“你聽聽這無線電裏的喊話,誰又能想得到德國佬有一天會在戰場上向我們求援?還吼的這麽撕心裂肺跟殺豬似的,有時候你真的是不得不感慨一下時代在變,确實如此。”
聽到身旁師長同志的感歎,待在瓦洛沙身邊一道随行的一位團長也是笑着回道。
“誰說不是呢?師長同志。也不知道那些德國佬到底能不能守得住,希望我們的戰士沖上去之後不會隻是給他們收屍。”
聽着德國佬在無線電裏喊得跟殺豬一樣那陣勢,可以想象得到其現如今的處境有多危險。
真要是在領袖軍趕到之前就被暴怒的日本鬼子給揚了,想必在日後的戰争史上也會留下一朵奇葩。
“看看吧,看看德國佬到底有沒有這個實力。如果他們沒這個實力的話,哪怕是換軍長同志親自來指揮,也還是救不了他們。”
話音未落間的瓦洛沙稍微尋思了一下,又想起了些别的事。
若有所思地回想一番之後,這才繼續在腳下的相對低窪安全地帶朝着身旁的團長開口說道。
“話說,這讓我回想起當初我們在斯大林格勒的時候,你應該還記得那場仗對嗎?”
要說瓦洛沙最引以爲傲的事是什麽,當屬當年在斯大林格勒時期,就護着現如今的軍長同志一起出生入死、走街串巷跟呐粹死磕到底,到最後陪着軍長同志打滿斯大林格勒戰役全場一起活着出來。
就和瓦洛沙一樣,現如今他手邊的這位團長同志,那也是當年斯大林格勒戰役的親曆者。
并且在當年就是瓦洛沙手底下的一名小班長,也算是跟着師長同志和軍長同志一起出生入死的老人了。
現在聽到師長同志又提起當年那場屍山血海的仗,仍然記憶猶新的團長随即點了點頭,隻聽師長同志這邊還在繼續開口。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當年曼施坦因那混賬東西,來救保盧斯這老混蛋的時候,拍發的電報裏面的内容應該就是“堅持住!我們正在前去解救你們!”。可結果呢?到最後他都沒能摸到斯大林格勒的城邊上,虧他還叫什麽狗屁“進攻大師”,徒有虛名罷了。”
“就是沒想到現在輪到咱們,給這幫成了亡國奴的德國佬喊類似的話了,多少讓人覺得有些感歎。”
“不救他們的話當然也可以,不是不行。隻是這樣做不符合我們将戰場收益最大化的目标,持續利用好他們把這場戰鬥打完才符合我們的利益,這也是軍長同志所希望看到的。”
聽完師長同志一番發言的團長随即點了點頭,不過倒也有所疑問并悄然開口。
“可能是我多想了,師長同志,但.這會不會造成一些不好的聲音質疑我們,比如援救呐粹什麽的?”
樹大招風的領袖軍受到的關注和議論多了去了,想來今天這事兒要不了多久就會傳出去,指望沒人讨論是不可能的。
七嘴八舌誰都咧咧兩句的情況下,難保不會出現團長擔心的這種情況,甚至說出現這種情況幾乎就是必然的。
反觀已經從軍長同志那兒聽到些消息的瓦洛沙,倒是不怎麽擔心這事兒,順帶還勸自己手下這位主力團長安心、随之開口。
“這種事情的話其實大可不必擔心,看看現在的大環境是什麽?是呐粹已死,紅旗早就被插上了國會大廈,時代早就和之前不一樣了。”
“現在就算這些三三兩兩、不成氣候的呐粹餘孽随便怎麽跳,也無所謂,掀不起什麽風浪。正巧又趕上他們決定臨陣起義還有實際行動,幫他們一把也算利用他們爲己所用、物盡其用了。”
“現在無需将他們當成什麽正統呐粹,當成是個利用工具、一件武器看待就好。隻要他們能對那些羅圈腿的日本人造成傷害最大化,那麽就有其利用價值。”
瓦洛沙沒有說明的是,其實他話裏的絕大多數基本都是照搬軍長同志當時講給他的,現在不過是拿來複述一遍。
事實也正如瓦洛沙所講的這樣。
馬拉申科一開始就沒把這些個呐粹餘孽往啥主義上靠攏看待,無非就是一群徹頭徹尾的字面意思亡國奴,還能蹦跶個啥勁兒?當成個工具利用、當武器看待反而是最好的方式。
“命令前沿攻擊部隊加快推進速度,盡量趕在這些德國佬完蛋之前,最大程度減緩或直接瓦解日軍對他們的包圍攻勢。留着他們還能繼續給這些日本鬼子添堵割肉,起碼在這場戰鬥結束之前,他們還有利用價值。”
“是,師長同志,我這就去傳達。”
伴随着瓦洛沙最新作戰命令的下達,本就對日軍狂飙猛攻當中的前沿攻擊部隊進一步加大了力度。
已經下車的機械化步兵們緊跟着沖鋒在前的坦克穩步向前推進,同行的步兵戰車一并火力全開,各種潑水一般的子彈炮彈接二連三、連成一片呼嘯着打來。
妄圖想抵抗下的日軍很快就在絕望中發現這是不可能做到的,也正如早先德國人在他們的師團長面前所預言的那樣。
你什麽檔次啊?敢跟俄國人的斯大林師打野戰?
純粹找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