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粹雖然滅了,但我大日本帝國還在啊。
你們這些無家可歸的德國人不如留下來繼續爲皇軍效力,吃穿住行甚至是女人,皇軍都給你們包了,要啥有啥。
用接地氣的話說,這就是“好好滴爲皇軍效力,白面饅頭大大滴有”,隻不過聽這話的對象變成了德國佬而已。
讓這些曾經還趾高氣揚、鼻孔朝天的“呐粹餘孽”們不禁心生凄涼,哀歎着怎麽會落到如今這步田地,到頭來還得指望這些羅圈腿的日本猴子收留自己。
思來想去也沒有别的辦法,帶隊的國防軍裝甲兵中校最終答應了日本人的提議,同意繼續用效力來換取日本人的收留養活。
至于以後
哎,還想個錘子以後,眼前都是漆黑一片哪兒他娘的還有以後,也就比那已經寄了的洗頭佬稍微強一點罷了。
這樣的情況從領袖師攻破國會大廈,将勝利旗插上樓頂飄揚,洗頭佬也在同一天自殺、宣告呐粹徹底滅亡開始起,一直持續到現在已經數月有餘。
一邊給日本人打着工,一邊還盤算着想點别的辦法、找找别的出路。
思前想後覺得長此以往下去必不是辦法的德國佬們,還指望着能不能聯系一些還活着的、流亡海外的呐粹餘孽來給自己謀條出路。
卻沒想到這機會還沒等來,倒是把俄國人的大舉南下,對日本鬼子的清算時刻給等來了。
能被派來當教官的這些德軍,那可個個都是有實戰經驗才能上課的。
換言之,這些人裏有一個算一個,全都以侵略者的姿态踐踏過蘇聯的土地。
正因如此,知道自己一旦落入俄國人手裏的下場必不會好的這些國防軍,得知紅軍南下打來的消息時,那可真是表現得比日本人還急、簡直成了“急急國王”。
雖然帶隊的國防軍中校,向關東軍司令部提出了是否可以讓己方暫做規避,盡可能在物理距離上遠離俄國人大軍的避難請求。
但很顯然,關東軍司令部可沒這麽好說話。
過去給這些德國佬面子,那是看在呐粹勢大、還在諸多軍事技術上有求于呐粹的份上,多少帶點無可奈何不情願的意思。
但現在情況不同了。
呐粹都沒了,已經成了昨日黃花、曆史垃圾,你們這些亡了國的呐粹餘孽又算老幾呢?是時候好好認清楚自己背後已經全無靠山的現實了。
被關東軍司令部幾乎毫不留情地予以拒絕,否定了避難請求。
垂頭喪氣又别無他法的德國佬們沒别的招,自知己方現在已經被日本人捆死到了這輛行将爆炸被毀的破爛戰車上,但若是還想活命就隻能聽這些日本人的。
畢竟不聽話的下場,誰也不敢說不會是立刻就死,沒人敢賭喪心病狂還無所顧忌的日本人不敢下此毒手。
這幫日本羅圈腿連自己人的命都不當命,越到最後越瘋狂、全然不當回事,難道還會在乎一群連靠山都沒了的呐粹餘孽的死活?
自知處境的這些前國防軍們知道,日本人到現在這份上還能對己方開條件、講道理,那是因爲自己腦子裏的知識和經驗對日本人而言仍然有利用價值。
千萬别誤以爲這是什麽日本還講昔日盟友情,又或者是敬重感激這類純屬扯淡的解釋,更不能自以爲是、自作聰明。
真要這麽想的話,很可能到最後連怎麽被日本人弄死的都不知道。
“這些日本羅圈腿猴子們瘋了,已經瘋了!他們這是要拉我們一起陪葬!就他們那些大腦殘疾的智障軍隊還想打赢俄國佬?那俄國人早該在1941年冬天就被我們給滅了!”
“是啊,霍夫曼說得對。這幫日本人被蘇聯人擊敗隻是時間問題,而且用不了多久、一定會很快!看看他們跟蘇聯人之間的差距大到何種程度,而且還自以爲是、自大狂妄,他們居然相信自己真的能打赢,簡直難以置信!”
“中校,您得想想辦法。再這樣下去我們一定會被這幫日本人給害死的,他們要帶着我們一起去和俄國人作戰,天哪試想一下俄國人要是在這種場合下逮住我們會怎樣?他們眼中的呐粹餘孽爲日本人效力,二者相加隻怕俄國人會當場拿履帶把我們當番茄醬給碾了!我們得趕緊想想辦法!”
“.”
聽着手下一幫軍官們的叽叽喳喳、說個不停,一個兩個不管是眼神中還是話語間,都流露出強烈的驚恐慌亂味道。
施芬道爾中校忽然有種莫名的凄涼感。
曾幾何時馳騁歐陸、縱橫無雙的德意志軍人,怎麽就成了如今這幅光是聽見俄國人來了都吓成這樣的狀态,這還是自己曾以爲榮的那支德意志國防軍嗎?
但無論是感慨還是暗自凄涼都沒有用,被日本人裹挾着一塊上戰場面對俄國人、形同送死這事兒,是已經注定無法改變了的。
明面上跟日本人對着幹肯定不行,想要活命就隻能另想辦法,必須有一個精密周全的計劃才能保得下衆人平安。
苦思冥想了有一段時間。
正當大夥都以爲向來腦子轉得快的施芬道爾中校,這次也是被整得沒轍了,進而集體心灰意冷之時。
施芬道爾這邊卻忽然打了個湊近點的手勢、默不作聲,會意的衆人立刻不約而同地悄然走近。
一個已經構思成型的大緻計劃,緊接着便朝靠上前來的衆人低聲脫口而出。
“這這麽做能行嗎?我是說這簡直,聽上去簡直就像瘋了一樣。”
“瘋?呵~”
聞言的施芬道爾隻是一聲冷笑,事到如今被日本人綁架着推上地獄之路的他已經全然不在乎什麽風險,不假思索的話語緊接着脫口而出。
“再瘋也不會比日本人把你捆去送死更瘋狂,難道不是嗎?既然你都能料想到戰場上被俄國人逮住是什麽下場,難道我的提議會比這種下場還糟糕嗎?顯然不是,對不對?”
“.”
一旁被問得啞口無言的少校說不出話來,最終也隻能抛棄了猶豫,報以堅定的神色向施芬道爾中校點頭回應。
報以相似舉動的還有周圍一圈圍上來的國防軍軍官,一個兩個也都咬牙狠下心來決定幹這一票。
既然橫豎都是死,還不如爲自己而死,至少比被日本人坑死更有意義。
就更不用說“爲自己而死”還并不一定真的會死,如果操作得當的話還是有生還幾率的,哪怕九死一生也要好過被日本人綁去送死的十死無生。
眼見面前諸位都能想明白這道理、面露贊同之色下定決心,最後不忘再添把火的施芬道爾中校再次沉聲開口。
“既然日本人強行綁架我們去送死,先生們,我們也不用再跟他們講什麽友誼和幫助了。我們與日本人的合作到此爲止、正式破裂,從現在起我們要爲了自己而戰,爲行動時刻做好準備。”
“就讓那些狂妄的日本小矮子們知道,欺辱德意志的軍人會有怎樣的下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