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是不便于投擲也有個最低的投擲距離,到了眼下這種日軍已經距離不過二十來米、頂大三十米的距離上。
戰鬥工兵部隊的這些斯拉夫大漢們就算随手一扔,也能把這爆破當量遠超常規手雷十幾倍的高能炸藥塊,給扔到日本鬼子的臉上。
“注意隐蔽!卧倒!!!”
雖然不含預制破片,但裝藥量實在太大、單爆炸當量超過手雷十幾倍的工兵炸藥,實在是種不能小看的玩意兒。
貼近到日軍臉上不過二三十米的距離,哪怕是把這工兵炸藥給丢進日本人腳下的戰壕裏,但若是不加以規避動作的話仍然極有可能導緻投擲者自己被炸傷炸死。
知曉自己手裏的玩意兒威力有多大的阿爾西姆一聲吼,包括對日軍持續施以壓制火力的機槍手在内,進攻隊伍中所有的戰鬥工兵幾乎同時趴下卧倒。
燃燒着導火索的工兵炸藥打着轉丢到了日軍的臉上。
四四方方一整塊的成型炸藥别的不說,單這重量就已經是十足靠譜。
迎面砸中日軍面門還沒等着爆炸,先将正給手裏家夥事換彈匣的一名日軍直接砸的鼻血四濺、滿面桃花開。
“不好!是炸藥!快躲開!!!”
腦子也不傻的日軍反應速度及格,知道這時候俄國人丢過來的必不會是好東西,大呼小叫着的同時已經在飛身撲出、做力所能及的規避動作。
但做了不代表就一定能躲開,爲啥使用整塊的工兵炸藥投出而不是繼續使用手雷?阿爾西姆爲的就是讓這幫日本鬼子逃都沒地兒逃。
就憑那兩條羅圈腿,是斷無可能在爆炸之前逃得出炸藥的殺傷半徑。
轟隆——
“蘇卡!動靜太大了!你剛剛到底讓扔了幾個!?”
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骨頭連帶血肉,都被這地面傳導來的強烈震動震得顫抖不已、心有餘悸。
就趴在阿爾西姆身邊做隐蔽動作的蘇洛維琴科開口發問,回答他的不過是阿爾西姆的随口一語。
“不多,算上我的就三個。”
“三個!?那玩意兒爆炸當量比100毫米榴彈還大,你直接扔三個!?”
被阿爾西姆的回答當場整不會了,即是無奈又無語的蘇洛維琴科,除了下意識的反問已經無話可說。
動靜确實是大了點,危險系數也相對高了些,但效果卻也是嘎嘎的好。
三塊工兵炸藥一齊炸響的最終結果,便是半徑二十米内的日軍已經沒有一個是還能直立站着的,甚至連半徑二十米外都隻剩下趴着的、躺着的、生死不明的。
不含預制破片是不假,但這裝藥量實在是太大。
大到就算是不靠破片殺傷,照樣能把緊急迎敵、站位相對密集還來不及散開的日軍,炸成字面意思上的“到處都是”。
東一條胳膊、西一條腿,就連阿爾西姆面前的戰壕邊緣,都扔着一隻冒煙變形的日軍鋼盔,裏面還盛着半拉焦糊的鬼子天靈蓋、混着腦花。
“要看打掃戰場再看,現在跟我上!進攻!”
就隻是随意瞅了一眼的阿爾西姆不多遲疑,立刻親自帶隊再次行動起來。
踏着腳下冒煙的日軍屍骸、各種殘肢斷臂,知道日軍肯定沒被全炸死完的阿爾西姆沒有絲毫放松警惕,沖在隊伍的最前面緊握鋼槍、警惕四周,果不其然在一下秒就迎來了自己預想中的“東西”。
“天鬧黑卡!闆載!!!”
一名已經被炸得滿臉是血,但看上去并不影響行動能力的日軍怪叫着舉槍劈來。
面目表情毫不意外的阿爾西姆擡手就擋,一把握住了那日軍手中迎頭而下、徑直劈來的槍身前端,緊握住槍頭安裝刺刀柄的部分空手奪白刃,直接控制住了敵人尚未命中的冷兵器。
!?
方才還一臉壯膽式的怪叫猙獰頃刻間無影無蹤、就地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震驚到難以置信的表情爬上面容。
但阿爾西姆不會給敵人任何機會,哪怕是震驚的機會也不會再多半分,僅限于轉瞬即逝。
噗嗤——
左手奪白刃,右手持刀。
遇襲擊的瞬間就将AK撒手不管、任憑槍帶懸于臂膀間的阿爾西姆一擊出手,緊握在右手中已經抽刀出鞘的獵刀以冰錐式持握,直接從左向右、橫向捅入了這日軍的脖頸。
不待面前被橫向捅穿了脖子的敵人有任何反應,反手握住刀柄往懷裏一拉的阿爾西姆,已将這失去身體控制權的鬼子兵當場拽倒在地。
屍體迎面倒來的同時側身一閃、拔刀出肉,奪白刃的左手仍未松開的阿爾西姆,就此接管了那鬼子兵手中上着刺刀的槍械控制權。
從空手奪白刃到格擋反擊一招制敵完成擊殺,直至最終的順勢繳械到手、望着腳邊的敵人屍體。
整個過程耗時不過區區3秒,确實稱得上是轉瞬即“逝”。
“就是這玩意兒.我果然沒猜錯,日本鬼子的沖鋒槍。”
怎會有人奇葩到沖鋒槍上刺刀?
嘿,别說,還真有。
阿爾西姆手裏握着的這玩意兒就是。
将以空手奪白刃的形勢繳械來的武器順手一掂、正持拿好。
上下檢視了一通,發現這玩意兒也沒什麽稀奇之處,隻是個粗制濫造加毫無亮點,對日軍的神秘新槍就此失去了興趣的阿爾西姆随即随手一丢。
“.日本人的腦子是有泡嗎?這幫蠢豬居然給沖鋒槍上刺刀?”
穩穩接過阿爾西姆順手丢來的武器,背靠着戰壕隐蔽、短暫研究了兩下的蘇洛維琴科也是大惑不解。
面前這支沖鋒槍沒什麽新奇的,整體造型和德國佬到了二戰還在部分使用的MP18\28沖鋒槍差不多。
同樣的橫置直插式彈匣,不過彈匣是彎的。
同樣的槍身槍托一體,前部布滿圓孔狀的槍管散熱筒。
最大的區别就是日本人這玩意兒的槍頭下方加挂了刺刀,阿爾西姆方才就是擡手抵握住這刺刀柄部分,将這槍身短小的帶刺刀沖鋒槍“空手奪白刃”繳械成功。
個矮勁小的那日軍沖鋒槍手,光看體型對比站阿爾西姆跟前都跟侏儒症或者似的,近戰體術與身法上的差距更是相差甚遠。
指望拿這玩意兒跟阿爾西姆比比劃劃,蘇洛維琴科都覺得這是在自尋死路,當然結果也确實如此便是了。
“看夠了就繼續,日本鬼子的破爛沒什麽大不了的,卡拉什尼科夫同志依舊能穩占巅峰!”
見識了日軍的破槍後反而對自己手中的AK更具信心,不做猶豫的阿爾西姆即刻帶領戰士們繼續向前進攻,随手扔了日本鬼子這奇葩破爛的蘇洛維琴科也緊接着擡腿跟上。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就在前方那天線林立、各種電線交錯懸挂,看着就跟蜘蛛網一般的日軍半埋掩體工事裏。
争執不下的一幕正在同時上演發生。
“你們幹什麽!?放開我!爲天皇陛下守土盡責是我的天職,你們難道是要我做一個抛棄士兵和陣地的逃跑将軍嗎!?”
“師團長閣下!請立刻撤離吧!俄國人的突擊隊已經朝這裏殺來了,中村少佐剛剛率隊前去阻擊,但估計也抵擋不了一陣子,請您撤到安全地帶再行指揮吧!時間寶貴,拜托了!”
“不撤!我堅決不會當一個抛棄士兵和陣地的懦夫!就憑我手中這把天皇禦賜劍,我也要盡到我的職責直到最後一刻!”
劍即是刀,刀即是劍。
在日本不分刀劍之差的金絮鲨魚皮鞘武士刀,此刻就被這中将師團長緊握在手,一邊厲聲開口一邊手握此物以示決心。
眼見自己如此這般相勸都說不動師團長,急得火燒眉毛的參謀長實在沒别的辦法,隻能大手一揮間使出下策。
“對不起了!師團長閣下。”
“你要幹什麽!?八嘎!馬鹿野郎,快把我放下來!你們這是要下克上嗎!?”
被兩名身形相對高大的衛兵一左一右、直接夾在了中間,二話不說直接架起兩條胳膊就往外擡。
到底是年過五旬的老身子骨不比年輕人。
盡管被架起身闆的日軍中将師團長再三掙紮,但就是無法從兩名得令于參謀長的衛兵手中掙脫。
一直緊握在手的禦賜武士刀也根本摸不到刀柄,連抽刀出鞘都做不到,隻能這麽兩腿懸空瞎撲騰着被架出了門而去。
“快!護送師團長閣下上車,準備撤離!”
還在沖着警衛士兵們大聲下令的參謀長此時此刻并未意識到,緻命殺機襲來的速度遠比他想象的更快。
預計最起碼能抵擋一陣,用以争取時間的中村少佐指揮的那支小隊。
如今已經被阿爾西姆親手炮制的“人肉轟炸機”,外加各種全自動騎臉的亂槍掃射一波帶走,不是成了各種血肉碎塊就是成了橫七豎八躺一地的熱乎屍體。
不講武德的俄國人戰鬥工兵,用遠超一般手榴彈威力十幾倍的工兵炸藥,直接炸翻了日軍步兵血肉之軀組成的最後防線。将日軍不到最後關頭不舍得用的沖鋒槍警衛隊,炸得各種人仰馬翻、命喪當場。
以上這些,參謀長迄今爲止還都不知道,并且以後也不會再有機會知道。
咻——
噼啪——
“呃!!!”
擡在半空中尚且沒來得及落地的腳步一頓,隻感覺自己胸口一涼的參謀長下意識低頭、朝胸前一看。
隻見一個能塞得進茶杯大小的孔洞已經赫然出現在眼前。
入肉瞬間彈道失穩、橫向翻滾的7.62毫米彈頭穿骨碎肉,将脊柱、肺葉、肋骨、氣管通通打了個稀碎,從背後射入又從前胸沖出,直接給這日軍參謀長的胸口瞬間開了天窗。
噗通——
感覺全身的力氣在一瞬間被抽了個精光的參謀長迎面倒地、重重砸下,到死除了一聲悶哼外再無一句遺言能說得出口。
又是拿着那把從班組精确射手手中借來的SVT-40半自動步槍,憑借着3倍PU瞄準鏡的精确射擊一槍帶走了鬼子的參謀長。
從瞄準鏡内還看到了更多景象的蘇洛維琴科将槍交還,重新拿起了自己那把在臂膀間以槍帶懸挂的那把AK。
箭步起身就往前沖的同時,還不忘向身旁同行的阿爾西姆緊接開口。
“快!你要找的大号雜碎就在前面,至少十幾個日軍護着、手裏還拿着金絮帶的刀,絕對是條大魚!”
“金絮帶!?有意思,跟我沖!”
阿爾西姆曾從軍長同志的口中聽說,日軍軍官手中的指揮刀不單是指揮用途和戰鬥用那麽簡單,這東西一旦到了佐官級往上、尤其是将官,更加是持有者身份地位的象征。
對身份尊卑有着幾乎變态的規定要求、細緻入微,皇權籠罩下的日軍内部單就指揮刀這一塊,就已經各種條條框框的花樣百出、規則奇多。
指揮刀刀鞘上的絮帶顔色更不是想怎麽用就怎麽用,金色是不但是皇權的象征,更是“菊花之國”的倭寇們整天頂禮膜拜的國徽花色。
一聽說對面某條大魚手裏拿着金絮帶的指揮刀,倆眼都放光的阿爾西姆立刻來了精神,帶着麾下的戰鬥工兵們挺起手中的鋼槍加速直撲而去。
參謀長被一槍打死,眼看着就差十幾米距離,即将被送入四輪裝甲車的中将師團長回首望去間當場爲之一驚。
“迎敵!接戰!保護師團長閣下,射擊!射擊!!射擊!!!”
擔任警衛隊長的少佐意識到異變突生,一把抽出指揮刀立刻下令迎敵。
随行的十幾名日軍立刻回首轉身、就地卧倒隐蔽,端着手中的百式沖鋒槍正舉槍欲射,卻見對面俄國人的彈雨已劈頭蓋臉先一步打來。
哒哒哒哒——
“哇啊!!!”
“呃!!!”
爆頭、穿胸、打斷脖頸.
倉促應戰的日軍死法不一而論、死狀各異,就連那抽出指揮刀來的少佐都被打中了左臂,咬牙流着血一屁股摔倒在地。
清一色手持沖鋒槍的日軍警衛隊不是沒想過反擊,但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卻跟着打出去的子彈一起連帶上演。
噼啪——
咻——
連續三顆沖鋒槍彈打在沖來的俄國人身上、落點不同。
卻見那懷裏摟着機槍腰射的俄國大漢隻是龇牙咧嘴,胸前火星閃爍,腳步微微一頓便緊接着繼續開火、邊打邊沖。
俄國人的戰車是怪物,打不動,這就罷了。
咋俄國人的兵也成了怪物,生吞子彈都沒事?
不待目瞪口呆的日軍反應過來咋回事,直刺面門而來的7.62彈頭便爆開了整個腦袋,各種猩紅皂白之物瞬間噴灑一地。
周圍一圈十幾名倉促應戰的日軍沖鋒槍手,僅一個照面便被全部撂倒。
聽着身後傳來的更加巨量“烏拉”沖鋒呐喊聲,自知戰局已定的阿爾西姆立刻加快腳步、挺槍上前。
先是那被一槍打斷了胳膊的日軍少佐、警衛隊長。
用僅剩的一條還能動的胳膊單手持刀,緊握住指揮刀張牙舞爪、面目猙獰地便朝阿爾西姆跌跌撞撞直撲而來。
“呀啊啊啊啊!!!”
隻見對手單手舞着指揮刀舉過頭頂,阿爾西姆觀這矮個倭寇矬子猶如插标賣首、形似野人。
不緊不慢的阿爾西姆瞅準機會靠邊一閃,腳下箭步向前猛沖的步伐根本不帶停,橫過槍頭上了刺刀的AK順着前沖步伐直接橫刀砍過。
“噗呃——”
右胸腔從上至下第三到第四根肋骨之間的血肉連帶筋皮,被阿爾西姆這勢大力沉的前沖斬擊砍入胸腔,連帶右心室一起當場斬斷、血濺三尺。
沉重的屍體重重撲倒在地,侵溺在自己的血泊當中。
槍頭染血的阿爾西姆還在繼續前沖,擡起剛剛結果了敵人的AK再次舉槍瞄準,兩記對準不同目标的三連短點射即刻脫膛而出。
哒哒哒——
哒哒哒——
整個人被左右護着跑的中将師團長隻覺背後一沉,下一秒便被向前撲倒的屍體直接抵着後背壓倒在地。
沒來得及掀開屍體、從地上掙紮起身,第一反應卻是下意識地想握住脫手跌落在身邊的指揮刀,将此物看得簡直比自己的命還重要。
沒曾想一隻47碼超大軍靴已經先一步趕到,毫不留情的一腳戰争踐踏重重地踩在了手背之上,徹底斷絕了想要握住指揮刀的念頭。
搓筋斷骨的刹那間劇痛,使得向來養尊處優的師團長閣下忍不住失聲叫喊。
吃痛之中猛然一擡頭,隻見一張滿臉帶血的恐怖笑容正低頭持槍、望向自己。
“遊戲結束,你輸了,獵人獲勝!最好老實點,你這賤種。”
本來打算碼到4K就發出來的,怕被大夥罵斷水流大師兄,想了想就把高潮部分一口氣全碼完了,抱歉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