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就包括KPV重機槍這東西。
槍雖然是全新設計的,但彈卻不是。
甚至于準确點說,是因爲這彈好,廣受一線基層部隊好評,不管是彈道表現還是毀傷效果都相當優秀。
紅軍的槍械設計師才開始琢磨,怎麽做一把能發射這彈的機槍來的,最終誕生的便是KPV這種猙獰狂暴的巨獸機槍。
其所使用的14.5X114毫米重型彈藥,和紅軍早先的西蒙諾夫14.5毫米反坦克步槍彈藥是同款。
四舍五入,要說KPV就是個連發的14.5毫米反坦克機槍,倒也不是不行。
如何形容KPV的威力有一個最簡單的描述,叫做“跟你的掩體一起見鬼去吧”。
戰場上能見到的幾乎所有尋常步兵掩體,包括但不限于土工掩體、木制掩體,甚至是機槍和火炮的裝甲防盾。
在KPV這摧枯拉朽的破壞力面前無一例外,全部形同虛設。
現在,阿爾西姆直接用雙聯裝的這玩意兒,對着肉體凡胎、手持馬桶橛子的鬼子步兵齊射猛掃。
其所造成的唯一結果,便是怪叫着猛沖而來的鬼子兵連慘叫機會都沒有。
一發14.5毫米高爆彈命中胸口肋骨,直接觸發靈敏度極高、打在飛機蒙皮上都能瞬間炸開的彈頭引信,彈丸戰鬥部内含的裝藥直接将這鬼子的整個軀體當場炸開。
噼啪——
一聲血霧爆響後已全然不見人影,腦袋、兩隻胳膊、兩條腿全部被從炸裂的軀幹上卸了下來。在爆破沖擊的作用下四散橫飛出去,東一隻、西一個弄得字面意思上的滿地都是。
甚至就連那綁着“必勝”頭帶的鬼子腦袋,都被爆炸沖擊直接揚上了天去,跟個皮球一樣跌落在地連續滾了好幾個來回才堪堪停下。
但采用高平兩用混合彈鏈的KPV彈幕裏,卻不是隻有高爆彈這一種彈藥。
穿甲燃燒曳光彈一擊洞穿了鬼子的腰身,沿着下半身的脊椎骨當場将鬼子腰斬、打成兩截,隻聽得上半身和下半身分家落地的鬼子殘軀還在發出陣陣哀嚎慘叫。
雙聯裝KPV的火力是足以對付絕大多數裝甲車的,架在IS7腦袋上最大的設計功用,其實是壓制敵火力點與防空反飛行器用的。
打步兵不是不能打,但是用這玩意兒打步兵屬實大材小用,而且結果也就如眼前這樣。
從暴斃到下葬直接一條龍服務到家的鬼子兵,連搶救和收屍的過程都被直接略過。
至于手裏挺的那馬桶橛子,則是還沒派上用場便被打得當場跌落在地,混着那散落一地的血肉索性當了鬼子的墓碑。
并且眼下這陣勢那可不隻是阿爾西姆一人在火力全開。
戰鬥工兵與機械化步兵,重型坦克與步兵戰車。
所有能發射的武器無一例外不在狂暴開火、集火猛轟,能被子彈打死而不是當場炸成屍塊,于日軍而言已經算是非常體面且人道的下場了。
就這樣,第一波派來8名馬桶橛子手,還沒來得及沖到紅軍坦克面前便已被盡數打翻在地,區區50米的距離對此刻的日軍而言簡直堪比天塹鴻溝。
“八嘎!俄國人好強的火力!!!”
眼見如此情景,已是被氣得恨不得咬碎滿嘴狗牙的日軍分隊長,倒也還算有點腦子。
再繼續這麽沖肯定不行,除了被俄國人幹碎還是被俄國人幹碎,結果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既然如此,讓俄國人來沖自己行不行?
似是可行,如果等到俄國人的戰車上前到足夠近的位置,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然殺出、狠狠來一下,成功幾率至少會比眼下這麽上趕着送死強。
打定了主意的馬桶橛子分隊長當即說幹就幹,立刻擡手招呼着手下最後一批所剩無幾的橛子手,暫且隐蔽起來不要現身。
緊随其後發生的事倒也是随了這分隊長的願,察覺到再沒有送死日軍表演戰場行爲藝術的紅軍坦克,随即開始繼續壓上、緩緩向前。
“各車組保持火力壓制!掩護步兵前出清掃殘餘敵軍,注意剛才那種找死的日軍!”
即便是到了現在,負責指揮前鋒部隊進攻的營長同志,也依然沒猜透那些瘋批日本鬼子剛才到底是想幹什麽。
如果那真的是鐵拳類似物的反坦克武器,爲何日軍剛才不發射?
區區50米的距離别說是後期型改進版鐵拳,就是鐵拳最初投入戰場的初期型号都能夠得着。
日本人技術再爛,難不成仿制鐵拳的射程連50米都到不了?意思還得再近一點才能發射?
尚且不知道自己猜測的方向,從一開始就完全錯誤的營長同志愣是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再去想、隻是下令要求戰士們繼續嚴防死守。阻止那些拿着不明武器的瘋批日軍靠上前來,繼續大搞戰場行爲藝術。
其實這也不怪營長同志。
畢竟,但凡是個有點基本常識和正常邏輯思維的軍事主官,誰他媽能想得到自己的對手,居然瘋批到要派步兵跟扛着130巨炮的重型坦克拼刺刀?
想不到,根本想不到。
光是看鬼子表演這未能得逞的戰場行爲藝術的話,哪怕想破腦袋都想不到。
所以正常人跟瘋子打仗就這樣,你永遠猜不到對手那魔怔行爲藝術的背後到底是想幹啥。
但這也無所謂。
畢竟毀滅之力現在是掌握在正常人手裏,而不是瘋子的手裏。
頂多就是再給這場結果自開打時就已注定的戰鬥,再多濺起點不那麽起眼的水花、僅此而已。
“保持警惕!小心鬼子的傷兵打黑槍,繼續前進!”
望着面前說着自己聽不懂俄語的紅軍戰士們警惕走過,聽着那些轟鳴着巨大引擎噪音的鋼鐵怪物開上前來。
趴在層層疊疊的鬼子屍體碎肉堆裏,糊的自己滿身滿臉都是血的橛子手自認爲時機已到。
“天鬧黑卡,闆載!!!”
霎時間突然暴起,一把挺起藏在身下壓着的馬桶橛子,口中怪叫呐喊着擡手就往距離已經近在咫尺、不足2米的俄國怪物坦克臉上刺去。
剛剛途經屍體堆并繼續推進戰線的步兵戰士們沒等反應轉身,聽到這嘶吼怪叫聲再去扭頭擡槍已然來不及。
刹那間隻聽一聲轟然爆響從身後襲來,爆破沖擊裹挾着血雨腥風直接呼嘯而至、瞬間刮來。
轟隆——
“蘇卡不列!!!”
在坦克内部隻聽一聲貼臉爆炸驟然響起,就好像是整個人被罩進了一口大鍾裏,然後聽見外面有人砸鍾的動靜一般。
戰鬥部裝藥量達到3公斤TNT的馬桶橛子勁兒屬實不小,就這戰鬥部裝藥量已經直追紅軍重坦部隊的122傳家寶榴彈。
好在這東西不是全向爆破而是聚能裝藥的金屬射流,絕大部分的爆破威力都被凝聚于一點用于擊破裝甲。
向周圍散發的爆破威力是有,但很小,就這點勁兒想超壓殺傷IS7内部的車組成員無異于天方夜譚。
“都還好嗎?彙報情況!”
捂着額頭感覺一陣頭暈目眩的車長同志開口發問,擲地有聲的回答緊接着便從車内各處傳來。
“炮手沒事!”
“駕駛員沒有受傷!”
“主副裝填手都好,我倆都沒問題!”
“.媽的蘇卡,我說日本鬼子這是什麽破爛武器!原來是根自爆棍子。這幫日本鬼子居然想用這玩意兒捅爛我們的IS7!”
猜了半天也沒猜對的營長同志萬萬沒想到結果竟會是如此。
垂直破甲深度就150毫米的馬桶橛子當然沒能傷到IS7,甚至别說是傷到有内置複合裝甲的量産型IS7,就是傷到早期那幾輛純均質鋼的原型車都是想都别想的做夢。
一橛子捅在了IS7箭簇型車頭的褲裆上,純純聽了個響的馬桶橛子隻是給IS7首下部位留下了一片焦黑污漬。
至于那挺着馬桶橛子以拼刺刀架勢撞上來的鬼子兵,眼下早就被自己的戰場行爲藝術炸成了一堆碎肉,四分五裂的殘肢斷臂就散落在IS7車頭正前端十幾米遠的位置上。
所以鬼子這成功發起的馬桶橛子一擊有戰果嗎?
有啊,當然有,怎麽會沒有呢?
擊殺日軍一人可不就是戰果嗎?
怎麽?日軍擊殺日軍就不叫擊殺嗎?戰場自殺也是有理由被算進人頭賬裏的。
“媽的蘇卡,耳朵到現在還嗡嗡響!這幫該死的日本羅圈腿猴子,我要轟他們上天!”
被3公斤當量爆炸物貼臉爆炸搞的有些耳鳴的炮手同志,此刻的心情相當不好,不待車長同志下令便已經開始用自己獨立的炮手潛望鏡進行廣角索敵。
而在身旁炮闩對面的另一側,已經手握着送話器的車長同志則正在開口下令。
“各單位注意,各單位注意!已确認日軍的怪異反坦克武器是一種自殺式襲擊武器,必須要使用者手持其對坦克産生物理接觸才能奏效!”
“阻止任何手持此物的日軍靠近裝甲車輛,我再重複一遍,阻止任何手持此物的日軍靠近我們的裝甲車輛!”
“一經發現立刻集中火力優先消滅!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