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國士兵,你們想要女人對吧?請不要對我的姐妹們動手,有我一個就足夠了。”
“.”
噗嗤——
且不說一旁懂日語的戰士一聽這話已經笑出了聲,當場就沒繃住,光是馬拉申科這臉色已經如同看到了奇葩一般。
“女人,嗯?”
“那麽我來問問你,你是憑什麽認爲,我的戰士們下到這鳥不拉屎的地下室裏,就是爲了要你們這群日本女人。”
“.”
對面甘願“主動獻身”的爲首女護士一聽這話直接一愣,全然沒想到面前這個身材高大到巨人一般的俄國軍官,居然會問出這種問題。
頗有疑惑不解的話語緊随其後便脫口而出。
“你們男人當兵,難道不是爲了到戰場上随意對女人下手嗎?這難道不是你們願意上戰場殺人的原因之一嗎?”
“.媽的蘇卡,”
無奈地罵了一嘴順帶搖頭,已經是服了氣的馬拉申科,對這頭發長見識短的娘們是真的佩服,發自真心的那種。
“你以爲天底下所有的軍隊,都跟你們那幫精蟲上腦的日本軍國主義劊子手們一樣嗎?别搞錯了。”
“我們是領袖軍,是以偉大領袖斯大林同志命名的蘇聯紅軍最頂級野戰軍團。”
“我和我的戰士、同志們來到這片土地,是爲了幫助世世代代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淳樸百姓,驅逐你們這些十惡不赦、罪行累累的日本侵略者。”
咔哒——
順手将佩槍的保險重新上好插回槍套,并不想太多廢話的馬拉申科隻是留下最後一語,緊接着便揚長而去。
“即便你們是站在我們的對立面,是敵對陣營。但這仍然不是我的戰士們,淪落成跟你們這幫軍國主義走狗一丘之貉、一路貨色的理由。”
“嫁不出去就在自己身上多找找理由,找野男人别找到我的戰士頭上來,你們還不配攀上蘇聯紅軍最精銳的戰士。”
“押下去帶走。”
“是,軍長同志。”
馬拉申科并不擔心自己走後,留下負責押送俘虜的戰士們會禁不住誘惑,對這幫日本娘們下手。
強奸這種事老早以前确實在馬拉申科手下發生過,那時候還是領袖師時期。
馬拉申科處置這種事件的辦法隻有很簡單的一個——趕緊給老子滾蛋走人。
其他紅軍部隊主官不管這事、肆意放縱,那是他們的事,你在老子手下服役打仗那老子就要管。
你别在老子手底下整這爛活兒,想在戰場上搞女人滾到别的部隊去,愛去哪兒去哪兒老子不知道也不在乎。
但凡是在戰場上傳出強奸醜聞的當事人,無論職位大小軍銜高低,通通被馬拉申科親自簽發的書面命令開除出領袖師,退回到預備部隊進行再分配。
馬拉申科也不治這種人的罪,既沒必要更不想摻和這種破事,擡起一腳踹出領袖師的大門即可。
但實際上,身爲領袖師的一員,被開除出領袖師退回預備部隊進行再分配,這本身就是重到當事人難以承受的刑罰了。
在領袖師服役時站得有多高,被開除領袖師以後摔得就有多慘。
無數流言蜚語和指指點點會接踵而至,過去曾經所擁有的一切榮耀,都會等價變成被釘在恥辱柱上的釘子。
畢竟能被馬拉申科親自簽發書面命令開除出領袖師的人,那可是稀少到比能在領袖師服役還少上成千上萬倍。
不必多說,這種人今後不論走到哪兒都是大夥議論的焦點。因爲幹了什麽破事才被開除出領袖師,将會作爲刻闆印象伴随其一生。
說實話,活着比死了還難受的生不如死也就這樣了。更加成爲了領袖師乃至到之後的領袖軍時期,戰場強奸率爲零的最根本保證。
沒錯,就是零,聽起來誇張但事實如此。
“發現一例,開除一例”的馬拉申科絕不手軟,管你他娘的是誰老子照開不誤。
領袖師有我沒你、有你沒我,你要不服你他媽就來把老子幹死或者把老子撸下去,有這本事和勇氣那就大可以來一試。
強力且絕不留情的震懾效果徹底杜絕了此類事件的發生。
在政委同志與馬拉申科相互配合、軟硬兼施,光有懲罰還不夠,還要繼續加強對戰士們的思想建設時。
莫斯科那邊和前線上的一些嫉妒之人,也不是沒私下裏打過馬拉申科的報告。
就比如拿此事做文章、嚼舌頭,說老馬同志刻薄寡恩、迫害忠良,各種污七八糟的大帽子不要錢地就給老馬同志腦袋上扣。
但絕大多數的閑言碎語傳到朱可夫這一層就被徹底截殺,報以的回答隻有很簡單的一個。
“那照你這意思,把領袖師和強奸畫上等号,就是合理合法且正确的,對嗎?”
“.”
這種本就不能放在台面上明說的話,朱可夫還真就給擺在台面上明說出來,直接就把來打小報告之人怼的嘴裏塞石頭——啞口無言。
當然,也有一部分嚼舌根,被傳到了特别關注以自己名字命名的部隊動态,時不時翻看領袖師作戰報告的慈父斯大林同志那兒。
雖然态度沒明擺着護犢子的朱可夫那麽沖,但斯大林同志的回應,卻也沒随了那些嚼舌根之人的願。
下級野戰部隊的事不過多幹涉,自上而下的幹涉太多隻會讓部隊喪失自主性,重蹈衛國戰争初期過于死闆教條主義的覆轍。
沒了,就這麽簡單,嚼舌根之人能從慈父同志這兒得到的唯一回應便是這個。
話語裏雖不提領袖師,但字字都指向領袖師。
那些腦瓜子聰明到成了精的老油條,哪裏能不理解慈父同志的用意,趕緊收聲閉嘴、附和贊同即可。
再多說兩句批話、跟慈父同志唱反調,隻會惹禍上身。
所以這麽一攤子破事兒就到此爲止了,馬拉申科同時得到了來自軍事和政治上的絕對支持,得以将自己親自制定的“發現一例,開除一例”軍紀嚴格貫徹到底。
以至于到了現如今的領袖軍時期。
别說戰士們沒有絲毫對戰場上遇見的女人下手的意思,甚至于如果遇到了有意誘惑,反而會認爲這是意圖謀害自己的惡行。
進被窩那是别指望了,不挨憤怒的領袖軍戰士一頓暴打都不錯了。
這也是馬拉申科現在爲什麽能如此放心的原因,可不單單是出于自信。
離開了地下室、出了樓,重新回到院子裏的馬拉申科已經看不到方才那群鬼子俘虜,俨然是已被押下去帶走。
正打算招呼着庫爾巴洛夫過來說些什麽,卻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帶着一隊戰鬥工兵走了過來,并非是阿爾西姆而是陳衛國。
“狗漢奸!快走!别磨磨蹭蹭的,快點!!!”
“哎喲,爺,您輕點,我這腰都快給踢斷了哎喲.”
顯而易見,憤怒狀态下的陳衛國同志對這幾個狗漢奸,沒有任何手下留情的意思。
邊走邊踹屁股都是輕的,擡起一記大腳踹腰子上的陳衛國,好懸沒給這狗漢奸當場踹成生活不能自理。
到了45年這節骨眼上還給鬼子當漢奸的,别的不說,這忠犬程度那是絕對拉滿的。
陳衛國一直沒忘了這死心塌地給鬼子賣命,到眼下這陣仗還妄想着在鬼子面前表現,好升官發财的狗漢奸翻譯官。
手頭的事剛一忙完,陳衛國二話不說,找阿爾西姆借了隊人手,親自領着就去把這狗漢奸的家給抄了。
沒曾想這狗漢奸手底下還養了十幾個拿盒子炮的狗腿子,給狗漢奸當狗看家護院,眼看戰鬥工兵們過來居然還敢擡槍開火。
與陳衛國同行前去的蘇洛維琴科當場就被整樂了,尋思着見過作死的,沒見過這麽作死的。
二話不說親自扛起RPG,照着這狗漢奸家的大門擡手就是一炮。
轟然一聲爆響連門帶框全炸飛出去,100毫米超口徑高爆彈頭的破壞力絕對不容小視,隻此一炮就給院子裏的狗腿子們炸得哭爹喊娘、哀嚎不已。
緊随其後發生的事也沒啥懸念,無非就是沖進去一陣突突,外加槍托如雨點般落下的一通暴打。
給收拾服帖了的狗漢奸加狗腿子們排成一排,在戰鬥工兵們的押解下這就被帶到了院子裏,交由軍長同志親自發落。
“将軍同志,就是他!這混賬是縣城裏最大的狗漢奸頭子!”
“給鬼子助纣爲虐,強搶民女、帶隊搶糧每次都少不了他。鬼子每次不幹人事的時候也都有他,就剛才在街道上還幫着鬼子殘害老百姓,還威脅說要殺我全家,簡直狂妄至極!”
陳衛國這邊話音未落,被一群戰鬥工兵包圍下的漢奸頭子已經吓丢了魂。
方才在街道上那會兒,狗漢奸是壓根沒想到這老農民打扮的刺客,居然有俄國人的大軍當背後靠山。
原以爲陳衛國了不起就是個遊擊隊帶頭的莽夫,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太君的旅團部地盤上挾持人質鬧事,這不是作死是啥?
邏輯是挺合理的,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把自己玩溝裏了。
眼下面對如此陣仗,吓破了膽的狗漢奸那是立刻磕頭如搗蒜,砰砰直響地就開始現場表演行爲藝術。
“哎呦我的爺爺呐,小的癟犢子玩意兒有眼不識泰山!您就大人有大量,把小的當個屁給放了吧!”
“這給鬼子當漢奸也是沒辦法的事啊,這年頭兵荒馬亂的,這要不給鬼子當漢奸那我可就沒命了啊!求求您就饒了小的這一次吧!以後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
“小的也姓陳,您不是說您叫陳衛國嗎?小的擱五十年前跟您還是一家人呐!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求求您就把小的給放了吧!求您啦!”
“呸!狗東西,你他媽也配姓陳!别髒了老子的名!”
怒語相向的陳衛國再次開口,指着這狗漢奸的鼻子,便在馬拉申科的靜靜旁聽下開始現場清點罪行。
“我問你,狗漢奸!上個月鬼子出縣城去搶糧,是不是你給鬼子帶的頭!?還有城門邊上劉大娘家的閨女被鬼子說成是遊擊隊抓走霍霍,是不是也是你這個雜種玩意兒給鬼子指的路!?你是不是以爲自己幹了什麽别人都不知道!?”
“你個喪盡天良的雜種敗類!我告訴你,你今天他媽的死定了!”
長期隐秘潛伏在縣城裏的老魏知道很多事,并把這些事全都一五一十告訴了陳衛國。
恨這漢奸恨到牙癢癢的陳衛國怒不可遏,但這漢奸頭子卻是自以爲自己瞧出了其中的門道,抓到了救命的稻草。
認定陳衛國隻能擱這兒咧咧,卻沒有處死自己的權力。
真正掌握自己生死的,是面前這個一眼看着像尊鐵塔一般的俄國大漢。
周圍幾乎所有的人全部都以他爲中心,連幾個明眼一看就是俄國人大官的軍官都對他畢恭畢敬。
無視陳衛國的漢奸自作聰明,正打算搶着開口說些什麽,卻是沒想到這跟鐵塔一樣的俄國大漢已經搶先開口。
“所以抛開出發點不談,這些事你确實都做過,對嗎?”
被馬拉申科這麽猛然一問,正打算說些什麽的漢奸跪在地上當場一愣。
是萬萬沒想到面前這俄國大漢,居然是操着一口如此流利的普通話開口。光聽這聲不看其人,根本聽不出這是個俄國人,隻當是縣城裏哪家的漢子。
但這狗漢奸确實腦子挺快,意想不到的震驚隻是暫時的,眼珠子轉得跟玻璃彈似的立刻搶着開口答道。
“長官,長官!我這也是迫不得已啊,就算我不做也會有其他人做啊!而且我要是不做了,我這一家老小還等着我養活呐!我我這日子都沒法過了啊!”
“呵”
被這狗漢奸“存在即合理”的一通歪理邪說給整笑了,笑得冷言冷語的馬拉申科也不需要多廢話了,扭頭朝着一旁正在待命的阿爾西姆即刻開口下令。
“阿爾西姆。”
“到!”
“動手吧,送這投敵叛國的狗東西上路。”
“是!”
馬拉申科此言下令用的是俄語,那跪倒在地、倆腿發顫的狗漢奸沒聽懂,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是咋回事。
隻見一名膀子更粗更壯的俄國大漢,已經就地從日軍的繳械武器堆裏撿起一把指揮刀,“噌”的一聲利刃出鞘撂下了刀鞘便直奔自己大步而來。
這漢奸哪怕聽不懂俄語也能看明白是咋回事了,立刻驚恐萬狀地打算爬上前去再說些什麽。
卻見眼疾手快、箭步上前的阿爾西姆,連讓那髒手摸到馬拉申科靴子的機會都不給這狗漢奸留。
咔嚓——
雙手握住刀柄掄圓了膀子全力一斬,從眉心往下縱向穿喉而過一路劈到了胸口。
噗通——
被阿爾西姆一刀結果了的漢奸倒在地上,血湧從額頭眉心一路蔓延到胸口、嘩嘩直冒,到死都沒合上的一對狗眼正無神地仰望着天空。
再也沒機會活着看到的,隻是馬拉申科蹲下身來湊到跟前的笑着開口。
“給鬼子當狗被鬼子的刀砍死,也算死得其所了吧,嗯?”
“你的信條是給鬼子當狗,我的使命就是送你下去給鬼子當狗。我們各司其職,就像現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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