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來看見的最爲氣派的建築,就屬眼前這玩意兒的馬拉申科嘴角一揚。
鬼子愛給自己擺闊裝蒜這臭毛病,真跟他們那暴發戶式的窮逼帝國主義一模一樣。
“把這玩意兒摘了,拿去劈了分給老百姓當柴火燒。讓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都知道,日本鬼子該滾回他們那冰冷幹癟的世界裏滅亡了。”
擡手指了指挂在大院門口牆邊的這塊破牌子,其上寫着的正是森島黑内的獨立混成第105旅團旅團部字樣。
隻此三言兩語間的馬拉申科,便已然決定了這塊在過去曾風光無限的牌子命運。
馬拉申科不但要從物理上消滅日本鬼子,還要在精神層面上徹底擊垮這幫雜碎的意志。完事再給上面踩上一萬隻腳,體驗到比呐粹的經曆還要更加恐怖的夢魇。
眼見院子裏的日軍戰俘還在,腦筋一轉随即改變了主意的馬拉申科擡手一揮,喚來了身後随行的警衛連連長開口下令。
“去,把剛那塊牌子摘了擡進來,當着這些日本鬼子的面給我劈了!我要親眼讓他們看着!”
“是,軍長同志。”
領命而去的警衛連連長動作迅速,不過半分鍾之後就已經帶着戰士們返回,将軍長同志點名要劈了的那塊木牌給擡了進來。
“還缺劈砍工具,軍長同志,我已經派戰士去找了,應該很快就能——”
“不必了,就用這些。”
擡手朝着地上成堆碼放的日軍繳械武器随手一指,不假思索的馬拉申科當即追加命令。
“槍托可比一般木頭工具結實多了,用這些燒火棍把這牌子砸了!”
“是!”
說動手就動手的連長同志執行力足夠到位,接到馬拉申科的命令随即二話不說,立刻招呼着身邊幾名戰士從退了子彈的日軍繳械武器堆裏,拎出來了幾支趁手的三八大蓋、九九式步槍。
人手一把握住槍管反向倒持,以實木打造浸過油的結實槍托作爲擊打面。
對準那剛擡進來不久,已經被架在幾塊磚頭上等待“大刑伺候”的牌子,當即掄圓了膀子猛擊而下。
砰——
啪——
噼咔——
薄薄一塊木牌哪裏禁得住膀大腰圓的紅軍戰士們這麽使勁兒折騰。
劈啪作響的大力猛砸之下隻半根煙的功夫,方才還一整塊的完整木牌已經被砸得大卸八塊、七零八落。遍地都是大小不一的木屑碎片,已經爛到就算是拿膠水來粘都無法複原的地步。
“.”
一言不發的馬拉申科瞅了一眼面前地上這番光景,緊接着又将視線挪到了面前不遠處,齊刷刷站成幾排的鬼子俘虜身上。
隻能說眼下的情況正如馬拉申科所料那般果不其然。
這幫雖然已經繳械投降了的鬼子眼中依然帶着兇光、憤怒、強烈的不甘,怒目圓瞪的怪異眼神不似是人,倒是和四條腿亂跑的食肉畜生般無異。
這也就是馬拉申科爲什麽這麽做的原因。
馬拉申科非常清楚,這些日軍之所以投降可不是出于忏悔、知錯,對負隅頑抗的排斥或者說反對戰争。
這些正面因素的投降原因,跟面前這幫日本鬼子是半毛錢關系都不沾,至少其中的絕大部分都是如此。
這些日軍投降的原因隻有簡單的一個——對于死亡的本能抗拒,以及對于紅軍那強大不可戰勝的壓倒性毀滅力量恐懼萬分。
畏威而不畏德,欺軟而又怕硬。
把這種賤逼脾性摸得一清二楚的馬拉申科,有的是招對付面前的這幫渣滓。
想起剛才自己确實說過要把這些木頭片子拿去送給老百姓當柴燒,但瞅見面前此景的馬拉申科卻又改變了主意。
“阿爾西姆!”
“到!”
響應軍長同志的召喚,挺身向前的阿爾西姆當即來到了馬拉申科身邊等待命令。
不多廢話的馬拉申科指着院子中搜繳物資堆裏,那幾罐明晃晃擺在地上的鬼子汽油桶,不假思索的命令當即脫口而出。
“任務交給你,把這些木頭渣子現在就燒了,用這些日本鬼子自己的汽油。”
“是!”
殺人還要誅心的馬拉申科一不做二不休,給老百姓拿去分發的柴火有的是,但讓這幫日本鬼子好好“爽”一把的機會可是不容錯過。
膀大腰圓的阿爾西姆帶上兩名戰鬥工兵就把油桶拎了過來,擰開蓋子對準地上的爛木頭堆便是嘩嘩直澆。
那些親眼目睹此景的日軍俘虜雖然聽不懂俄語,但卻完全能看明白面前這些俄國人到底打算幹什麽。
“八格牙路!這幫該死的俄國豬!”
某些憤怒難忍的日軍俘虜着實是氣得牙癢癢,有心想要做些什麽卻又無能爲力。至少是還想要自己這條狗命的話那就什麽事也做不了,隻能這麽看着。
周遭手持清一色AK的紅軍戰士們全副武裝,緊盯住這群面目不善的日本鬼子死死不放。
但凡其中有一個敢亂動一下,保底得吃一套拳腳槍托齊上陣的“斯拉夫滿漢全席”,更有機會赢取7.62X39花生米大獎。
望着面前正在火堆裏熊熊燃燒的木塊碎屑,仍不滿足的馬拉申科再次心生一計。
“把那日本鬼子的旗也扔進去,一并燒了。”
“是!”
占領日軍營地後繳獲來的膏藥旗還在地上扔着。
這原本被鬼子看得視若珍寶的東西,眼下本就處境糟糕,跟塊墊腳布一樣被随意扔在地上、裹挾着塵土。
馬拉申科覺得這還不夠,不讓你們這些狂熱軍國主義分子眼睜睜看着這玩意兒化成灰,又無可奈何的什麽事都做不了,除了看着就隻能看着,多少有點不符合馬拉申科的“待客之道”。
再次領命上前的阿爾西姆一把扯過地上的膏藥旗,随手拽着、擱地上拉扯着,看得比自家抹布的待遇還要不如。
拖着這玩意兒一路來到火堆前便是随手一抛。
易燃布料制成的鬼子膏藥旗立刻燃起大火,将本來因爲汽油燃盡、木料燒光而逐漸減弱的火勢,再次推上了更加猛烈的火光直跳。
再去望向那群面目扭曲畸形的日本鬼子。
馬拉申科是肉眼可見地發現其中已經有人到了爆發的邊緣,眼看就快按捺不住、失去理智,與阿爾西姆對視一眼的緩緩點頭已然無聲下令。
“該死的俄國豬!我要殺了你!”
“嗯!?”
冷不丁還被吓了一下的馬拉申科沒料到來的這麽快,原本預想着還得有一會兒功夫,沒想到隻此一瞬間就已經有鬼子開始就地發瘋。
隻見那嘶嚎咆哮着的矮個鬼子俘虜箭步猛沖上來,離開了俘虜隊伍的第一目标直接照準馬拉申科而來。
這也難怪。
畢竟馬拉申科今天是穿着中将常服進城來的,院子裏所有的紅軍當中就屬馬拉申科軍銜最高,所有的指戰員也全都圍着馬拉申科轉。
即便鬼子的大頭兵俘虜看不懂紅軍軍銜、聽不懂俄語,隻要那雙眼珠子還沒瞎,就能看明白馬拉申科是這兒官最大的主事人。
哪怕是本着“一命換一命”的道理,首選馬拉申科作爲襲擊目标,上來就要拼命也是符合邏輯的。
但這名發瘋的日本鬼子,被軍國主義塞得豬腦超載的二逼,卻忘記了一件事。
擋在他和馬拉申科之間的、當頭攔路的,還有一個名叫阿爾西姆的斯拉夫超人。
連背上的槍都懶得摘下的阿爾西姆更沒有選擇拔刀,而是擺出一副空手不持械的姿态做好迎敵準備。
也是等到下一秒就要交手的最後時刻,擺開架勢的阿爾西姆這才發現,原來這沖過來的矮小鬼子居然還是個軍曹。
嘴角上揚的阿爾西姆缺的就是這樣的“殺雞儆猴”對象,唯一能夠徹底粉碎軍國主義的東西,隻有強大不可直視的壓倒性力量。
自認爲自己身體足夠強壯的鬼子軍曹眼看有不長眼之人擋道,當即也是轉變了目标,本着“殺一個不虧,殺兩個爆賺”的原則直接朝阿爾西姆便猛沖而去。
勇氣可嘉,但很愚蠢,确實是選錯了對手。
人高馬大的阿爾西姆利用自己手臂更長的優勢,起手便是一記上勾拳轟出,趕在那鬼子軍曹的拳頭碰到自己之前便将其一擊打飛。
曾照準要害一拳打死生豬的阿爾西姆力量絕對駭人,炮彈般猛轟而出的拳頭一擊打在這鬼子軍曹的下巴之上,當場便将滿口的狗牙打得四散飛出、血花噴湧。
也是因爲這鬼子軍曹的體格實在是太小,身高到沒到一米六都不好說,體重跟阿爾西姆完全不在一個量級的原因。
架不住這勢大力沉的炮彈般猛轟一拳,原地騰空而起的鬼子軍曹直接向上飛出,昂着腦袋、擺着身子在半空中已然快要失去了意識,更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絲毫。
卻沒想到這一拳還僅僅隻是個開始,遠不是最終的結束。
右手一拳轟得鬼子軍曹原地起飛,左手也不閑着的阿爾西姆擺出鷹爪架勢一擊刺出,精準地扼住了從半空中掉下來的鬼子軍曹喉嚨,力量之大幾乎快要将這雜碎當場掐死。
單手将鬼子軍曹提在半空中展示着力量,胳膊不夠長、力氣不夠大的鬼子軍曹是各種無能爲力。
明明快要被掐到活生生斷氣、口吐鮮血,但除了兩條小短腿在半空中瞎撲騰以外什麽都做不了。
就算是兩隻胳膊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全身發力,也依然無法從面前這恐怖俄國男人的單手控制中掙脫,反而被扼得更緊、幾欲斷氣。
“遊戲結束了,雜碎。”
已經玩膩了的阿爾西姆調動左臂上的力量猛然間發力,自上而下摁住鬼子軍曹的脖子直接重重拍下。
轟隆——
簡直是猶如重錘撞地般的轟鳴,全力一擊的阿爾西姆僅憑單手猛砸,直接将這鬼子軍曹的身體砸到撼動塵土、蕩起灰塵的程度。
“.”
擡手松開了已經斷氣的鬼子軍曹屍體脖子,輕輕甩了甩手的阿爾西姆便憑借強大的力量,隻此一擊便将這鬼子軍曹的喉嚨直接當場砸斷。
三招,總共就三招。
一拳打飛、一把扼住、一砸處決。
這名在日軍當中已經算得上身強力壯的軍曹,從跟阿爾西姆接觸的那一秒開始起算到現在,連十秒鍾的時間都沒撐住便已命喪當場。
其中的6秒時間甚至還是阿爾西姆展示力量,單手把鬼子軍曹拎在半空中觀賞的“遊戲時間”。
刨開這段時間不算,阿爾西姆真正徒手幹掉這個日軍軍曹,耗時僅用4秒總共2招。
顯而易見,馬拉申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對于阿爾西姆的此番現場表演隻能說是頗爲滿意。
以爲這會激起鬼子的暴亂,導緻全部俘虜怒不可遏地群起而攻之?
并不是。
這幫畏威而不畏德的雜碎現在有一個算一個,全部被阿爾西姆這人肉戰争機器的駭人破壞力吓得呆如木雞,愣在原地連發抖打顫都已忘記,隻是個啞然失語說不出話來。
“你們可以繼續嘗試,我也歡迎你們嘗試。但是最終的結果隻會比眼前這位軍曹的下場更糟,若有不信則大可一試。”
有掌握英、德、俄、中四國語言的強大語言基礎,幾個月的時間裏要學會日語,對于馬拉申科來說并不算什麽難事。
馬拉申科不習慣用翻譯員,事實上也已經很久沒有配備過貼身翻譯,自己開口講話的語氣永遠是翻譯員說不出來的。
來到阿爾西姆的身旁站定,腳下邊前就是氣絕身亡還熱乎着的軍曹屍體,馬拉申科對面前這群日軍的俘虜的講話仍在繼續。
“從此時此刻開始,你們隻需要記住一點,如果想活命的話。”
“任何軍國主義餘毒對你們而言都已是昨日黃花、破碎記憶,不要再試圖妄想沾染這些東西絲毫。”
“如若不然,你們一定會有機會和森島黑内旅團長,以及全軍覆沒的101聯隊,去地獄裏好好讨論你們的那些歪理邪說的,由我親自送你們上路。”
“我叫馬拉申科,迪米特裏.德魯科維奇.馬拉申科,是你們今後伴随終生的夢魇。蘇聯紅軍現役中将軍長,領袖軍的指揮者,記住我的名字!”
“4年間死在我手下的呐粹狂徒不下五十萬之衆,你們應當不會想成爲這五十萬之後的新添數字。”
“西伯利亞的勞改營将會是你們的新家,你們的呐粹盟友曾經恬不知恥地說“勞動使人自由”,撒着此等謊言殘忍謀害了上百萬生靈的性命,我想現在把這話用在你們自己身上再合适不過。”
“不要爲此有任何的抱怨、憤怒、不甘,你們過去沒有,将來也永遠不會有這個資格。”
“好好問問自己,你們當初肆意踐踏這片土地上的樸實百姓、殘殺無辜之時,可曾想到過會有今天?”
“帶着答案,去西伯利亞的勞改營裏和你們的呐粹盟友“勝利會師”吧,看看你們昔日的盟友會不會認同你們的回答。到時我會親自去探望你們,一定會!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