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拉申科确實對魏特曼另有安排,被生擒俘虜的黨衛軍頭号裝甲王牌如果就這麽一槍崩了,那也未免顯得太沒有意思了一些。
誠然魏特曼在既有曆史中本來就是個已死之人,但現在既然他還活着而且落到了自己手裏,順勢而就的馬拉申科覺得,自己有必要讓這出現了變動的曆史變得更加.“精彩”一些。
當那些必然會與紅色陣營公然決裂的西方傻狗,在日後公然打出某些“行爲藝術爛牌”的時候,反手把一張王炸給丢到西方的臉上那才叫有趣。
反正經由自己之手而活下來的“已死之人”不在少數,隻要他能發揮應有的功效、爲己所用,馬拉申科不介意這類人裏再多出來一個,哪怕他是個黨衛軍也是一樣。
如何利用好魏特曼這張牌,這是親手将其生擒活捉了的馬拉申科所要考慮的事,但還不是現在。
至于說現在,馬拉申科還有更加要緊的事要去辦,暫時還沒空盤算這個“聲名遠揚”的黨衛軍裝甲兵軍官。
“帶下去,但要記得把他單獨收押監管起來、不容有失,這家夥我留着有用。務必把我的話帶到,轉告給經管戰俘的對應負責人。”
“明白了,師長同志。”
安排了一名手腳麻利長眼色的警衛連班長去經辦此事,望着處理完傷口後的魏特曼一行人,再一次被押進了俘虜大軍裏依次有序地離去。
一旁一直跟在馬拉申科身邊的伊烏什金,在旁聽觀看完了全流程經過且一語不發沒插嘴後,也是直到此時才走上前來向車長同志悄然開口。
“你還下令給那黨衛軍處理了傷口,有什麽特殊原因嗎?我覺得不如讓他死了算了。”
“死?死是很容易啊,但你不覺得讓他們就這麽死了、一了百了,有些太過于便宜他們了嗎?”
“.”
方才也聽到馬拉申科說起類似的話但卻沒聽懂,正想問問這其中有何含義的伊烏什金還未開口,馬拉申科的主動解答便已緊随而至,繼續向前邊走邊說。
“從戰敗被俘的那一刻開始,他們的命運便已然注定要爲紅軍所主宰;于我們而言,對他們命運的審判無非就是贖罪與處決,生與死的差距。”
“誠然一槍崩了那魏特曼和他的幾個手下能達成複仇,但也就僅限于複仇而已了,成了槍聲一響、報紙一登、廣播裏一報就完事的一次性用品,我确信我們現在有比一次性複仇更好的選擇。”
“對待通常的黨衛軍俘虜,一次性複仇無可厚非,畢竟那些低級渣滓的利用價值也就僅限于此了,也榨不出來更多。”
“但他不一樣,他那特殊的身份注定了他隻要還活着就會引起關注。不止是我們,包括日後将會和我們反目成仇的西方,甚至于是全世界。把這号人活着攥在手裏善加利用,遠比把他埋進墳頭裏更有用。”
“關鍵在于手段,就像是一把武器,武器在戰場上發揮出的實際功效終歸還是要看操作它的人,對那魏特曼而言也是一樣。”
“假以時日,我會把他改造成一件“武器”的,但那不是現在。準備計劃和實際執行操作都需要時間,現在我們得把時間留給更重要的事情。你、我,整個領袖師的全體同志都有重要的任務等着去繼續完成,準備好了嗎?”
“更重要的任務?你是指戰鬥?真的還有大仗要打?之前聽你說過但我以爲那是随口開玩笑的。”
話語間明顯能聽出來伊烏什金那興奮之意,這也難怪,我們的“領袖師最佳炮手”同志向來是一聽見有仗打就興奮、而且廢話連篇,對此早已習慣成自然的馬拉申科也隻是報以肯定的淡然一笑,笑意中還額外帶着一絲又讓伊烏什金感到琢磨不透的“神秘”。
“是重大戰鬥任務,但也不全是,還有别的精彩活動。咱們師這趟柏林之行的任務到現在才算完成了一半,剩下那一半不靠玩命死磕但卻同樣重要,甚至會更加精彩,暫且好好期待一下吧。”
在一片廢土的國王廣場上走走轉轉、把戰後情況基本了解完畢,自知還有一堆事等着自己去辦的馬拉申科,很快就留下了尚且還在回味“車長同志最新版謎語人是啥意思”的伊烏什金,叫上早已準備好的吉普車駛向師部所在方向。
剛一邁進師部作戰大廳門檻,霎時出現在馬拉申科面前的,已然是一片喜迎大勝的歡騰之景。
眼下在領袖師負責的防區方向裏雖然還有零星戰鬥,但主要方向上的戰鬥均已處理完畢、順利拿下,餘下那些非主攻方向上的不成氣候呐粹,暫且也就随他去吧。
老老實實待着還能多苟活一陣子,真要不長眼地沖上來送死,那固守現有接觸線的領袖師各部,也不介意再多送幾個呐粹原地升天,炮彈還是子彈随便挑、絕對管夠。
終于有閑工夫可以稍稍喘口氣,把緊繃的神經暫時放松一下的師機關同志們,此時此刻也都在享受着這剛剛到來的巨大喜悅,沉浸在前所未有的歡騰氣氛當中。
就差把他們剛剛進門的師長同志,給“衆人拾柴”式地舉起來、扔到半空中歡呼,戰鬥尚未徹底結束之時,這麽搞畢竟也不合适不是?但這仍然無法阻擋馬拉申科被同志們的巨大歡騰喜悅所瞬間包圍。
“師長同志!我們勝利了,終于勝利了!”
“41年一路奮戰至今!我們的努力沒有白費!我們對得起“以領袖之名”!我們終于将勝利的消息傳回祖國了!”
“我媽媽會因此而爲我感到驕傲的!我發誓!我一直夢想着能成爲她的英雄,現在終于成真了!不會再有比這更好的消息了!”
一張張年輕的面孔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歡騰喜悅,這與馬拉申科在國會大廈腳下看到的場景如出一轍。
直到那道一直被自己所挂念的熟悉身影,在同志們的興高采烈包圍下終于來到面前之時。
與同志們交相慶賀、分享着這前所未有喜悅的馬拉申科,才終于能緩緩摘下自己頭上的坦克帽、立正敬禮。
隻爲自己從41年至今一直都想做,現在也終于可以做了的重要之事。
“報告政委同志!馬拉申科上尉已率部完成任務,勝利旗已被插在呐粹邪惡的心髒之上,銘刻下屬于紅軍的偉大勝利!請您指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