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朱可夫這邊的一聲令下,整個柏林城上空、還有城郊所有前線野戰機場上,都跟大年三十的餃子下鍋一般沸騰起來。
“任務是支援國會大廈附近空域,抵近對地攻擊!出發!緊急登機!”
“有什麽挂什麽,炸彈火箭彈随便什麽都行!把所有地勤都叫過來,快快快!”
“别把加油車停跑道上蘇卡!把這玩意兒給我開走不列!”
那些剛剛從柏林城上空飛回來的紅軍飛行員,成了第一批被“強制加班”的對象,連帶着爲他們的座駕戰鷹服務的地勤人員們也一并忙得腳不沾地。
一把拉開駕駛艙玻璃罩、剛下戰機的飛行員們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被拿着記事本和任務闆的指揮員同志就地留在了跑道邊集合。
沒有什麽過于複雜的任務細節安排,需要做的事自始至終就隻有一件。
把飛機低空飛到國會大廈空域,注意控制高度避免成爲另外兩座防空塔的目标。
将子彈、炮彈、鐵炸彈、火箭彈,所有一切能發射的機載武器全都丢到呐粹腦袋頂上,如果有可能的話就把所有機載彈藥全部打光再返航。
飛行員們聚攏在一起,擱跑道邊上就近受領作戰任務;而在另一邊的跑道上,剛剛降落沒多久的那些各型戰機則被巨大量的地勤人員圍滿,你上彈鏈、我挂火箭彈、他給機腹彈艙裏塞鐵炸彈,再來一組人同時給戰機加油。
“情況和任務都很明确!支援領袖師,守住我們的勝利旗!讓呐粹見識見識蘇維埃雄鷹的力量!”
“出發!同志們!勝利已經屬于我們,現在讓我們将這份偉大的勝利貫徹到底!”
“烏拉!”
“烏拉!!!”
抄起被提前拿到跑道邊上的水壺灌上兩口随手一丢,一群五大三粗的“斯拉夫飛行猛男”即刻原路掉頭、哪兒來回哪兒去,再次撒丫子狂奔向了自己剛剛才離開不久的戰鷹座駕、準備升空。
“給呐粹多喂點魚子醬!請他們吃飽!”
七手八腳忙活完了的地勤人員随着飛行員登機緊急撤離,機翼内的航炮、翼下的航空火箭、機腹彈艙内的鐵炸彈已全部滿載。飛行員們拉上駕駛艙罩前最後的大拇指動作,則昭示着對地勤同志們“殷切希望”的最堅實承諾。
一架架最新型的伊爾10攻擊機沿着跑道開始密集滑行、連續起飛,爬升後集結機隊猛推節流閥,轉頭就向近在咫尺的柏林上空直沖而去。
而與此同時,在國會大廈空域、國王廣場的上空,在周邊臨近空域變更任務後緊急趕到的戰術機隊已經加入戰場。那些上下翻飛當中的伊爾2攻擊機與拉7戰鬥機,正在以最密集的火力爲地上的呐粹羅織死亡。
哒哒哒哒——
咚咚咚咚——
咻咻咻——
轟隆——
沒有了那些已幾乎成了曆史的呐粹空軍幹擾,從各個方向趕來緊急增援的紅軍航空兵戰術機隊,如今已經到了無所顧忌、怎麽屠呐粹效率高就怎麽來的程度。
各種航空武器的密集開火就像一場火雨一般從天而降,每一個此時此刻正身處國王廣場地域的呐粹士兵,都絕對無法逃脫死亡降臨,血肉之軀的瘋癫發狂在這一刻是如此地無力可笑。
嗚——
一架低空來襲的拉7戰鬥機擺正機頭指向、猛然開火,2道赤紅色的20毫米施瓦克機炮彈幕如割草機般齊射打來。
地面上那些還在妄圖嘗試進攻的黨衛軍步兵躲閃不及,2道彈幕犁地席卷而過後即刻騰起一片血霧奔湧。
大呼小叫、驚聲哀嚎地感受着那紅色戰鷹,在一通亂殺後貼着頭皮頂上不到20米的超低空空域呼嘯劃過,視覺裏、聽覺裏、整個腦袋裏都被紅軍航空兵所塞滿充斥卻還不算夠。
咻咻咻——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緊跟着拉7戰鬥機離去的步伐,從同一攻擊航道入場的伊爾2攻擊機緊随而來。
一連串幾乎怼臉發射的132毫米航空火箭彈,帶着恐怖凄厲的尖嘯四散炸響。
被掃得碎肉滿地、哀嚎遍野的黨衛軍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甚至那些被打飛了胳膊腿、血如泉湧的重傷黨衛軍,連趕緊去死的時間都不夠用。
劇烈的爆炸與沖擊便再次席卷而來,比巴掌還大的高溫高速破片将腦袋一劈兩半,将人頭帶着頭盔從脖子上直接炫飛,将尖叫着奔逃的崩潰黨衛軍從背後攔腰斬成兩段。
炸藥和化學能沖擊不是反人員的主要殺傷手段,高溫高速還巨大量散射的戰鬥部破片才是。
被殲擊機和攻擊機輪流割草還不算完,很快,那些苟延殘喘的呐粹大家夥們也成爲了準星中的目标,裝甲部隊的下場比之步兵部隊同樣也好不到哪兒去。
紛至沓來的航空火箭彈炸斷了虎王的履帶、破壞了行走機構。
在低空俯沖中被甩投出彈艙的4顆50公斤小地瓜,直接被成串扔到了虎王的臉上、瞬間炸響。
一連串響成一片的爆破沖擊成了送葬鍾聲,在塵埃落定之時已經開始屁股噴火、炮塔冒煙的虎王徹底成了活棺材,空留那些被炸成了腦震蕩的重傷黨衛軍裝甲兵,還在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嘗試掙紮求生。
“救命——誰來救救我,拉一把.求求你們了.”
重傷的車長實在是沒力氣自己跳下車了,就跟清早菜市場裏挂在肉鋪上的半扇子豬肉似的,上半身挂耷在炮塔的邊緣、下半身還卡在車裏被火烤着動彈不得。
沒有人回應年輕車長的呼救,“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與“死道友不死貧道”等巨大量真理,在這一刻被體現地淋漓盡緻。
四散奔逃的步兵們在各種航空攻擊下本就已經自顧不暇,哪裏還有心思、有閑工夫去管幾個正在被烤肉的半死裝甲兵?
“救——啊——救救——哇啊!!!”
砰——
時斷時續到已經聲線扭曲的車長終于蚌不住了,被活生生烤肉的痛苦成了壓倒他意志的最後一根稻草。
趁着手上還有勁兒、一把舉起了佩槍對準太陽穴,扣動扳機一聲槍響後整個世界都清淨了,就剩下一具三分熟的屍體還被架在“虎王牌烤肉機”裏繼續滋滋冒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