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成功取得對橋梁的控制室的控制權,到手或破壞了起爆器,那麽就即刻發射信号彈作爲通知,聯絡友軍大部隊發起攻勢。
這是在起初制定作戰計劃階段就确定好的事情,蘇洛維琴科現在也隻不過是按照計劃行事照做,但有一件事卻是需要注意的。
信号彈這東西可不是什麽加密頻道通訊。
一旦這信号彈升空,便意味着不止是自己人能看到,敵人也能看到,并且隻要腦子沒壞掉就一定能反應過來這意味着什麽,黑夜之中已經升空的信号彈就跟挂在天上的紅太陽一樣異常顯眼。
“援軍多久能到?恕我多嘴,但你很多很多的同志們應該馬上就到,對吧?”
橋頭堡這邊有現成的工事掩體和機槍陣地,這是打完信号彈之後,便趕緊就地部署、準備防禦的蘇洛維琴科一行人唯一有利的優勢。
抄起架在沙袋掩體後面的MG42機槍,揭開機匣蓋檢查彈鏈的同時還沒忘記問一問援軍的情況。
聽得出來克勞澤這話有些沒底,就蹲在克勞澤旁邊,正在給一箱子M24手榴彈逐一擰開蓋子以備使用的蘇洛維琴科,先是咧嘴一笑随即便随口答道。
“怎麽?怕了?”
“怕?怕我就不跟你來幹這單買賣了,我隻是希望你的同志們靠譜點,别把咱們給忘了。”
“放心吧,不會的。”
擰開最後一顆M24手榴彈的蓋子、将之放在面前的沙袋上碼放好,眼瞅着視野範圍内已經有咋咋呼呼的黨衛軍靠了上來的蘇洛維琴科,随之一把抓起了随手丢在一旁的STG44突擊步槍,德佬的槍就是不如AK現在也隻能用這個。
“讓你見識見識我們領袖師是怎麽處理頑固呐粹分子的,然後你就會慶幸你帶着你那幫兄弟們來投降,是多麽正确無比的決定。”
“.”
不知該如何回應的克勞澤默不作聲,随即便将頭扭了回去,開始以三點一線的目力瞄準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那幫圍上來的呐粹。
“差不多了,打!”
哒哒哒哒哒——
隻聽蘇洛維琴科這邊一聲令下,一整支據守在橋頭堡和掩體工事内的二十來人小隊随即猛烈開火。
機槍、突擊步槍、沖鋒槍、栓動\半自動步槍.
所有趁手不趁手,隻要是能發射子彈就甭管那麽多先用着的玩意兒,此時此刻全都在猛烈開火。
熾熱的彈雨像從油鍋裏剛炒出鍋的銅豆子一般潑向敵人,那些拉開散兵線在警惕中從四周圍了上來,還打算先偵察搜索一番看看情況的黨衛軍躲閃不及、直接遭殃。
“呃啊啊!!!”
“見鬼!他們在向我們開火!他們認錯人了!”
“那他媽是敵人,敵人!那幫國防軍渣滓再一次背叛了我們,開槍消滅他們!上!”
很“樂”的一件事是。
上次在烏克蘭的切爾卡瑟,是黨衛軍背刺國防軍,殺了人家的人、搶了人家的油料和彈藥補給用以突圍。
國防軍一直對這事兒恨得牙癢癢,誓要讨個說法。
但最後哪怕是鬧到元首那裏,也隻不過是被元首和稀泥了事。
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幹這事兒的兇手,号稱黨衛軍頂級精銳之一的維京師,就算搶了國防軍的油料和彈藥最後也沒能逃出去,被俄國人徹底撕碎殲滅在了切爾卡瑟鋼鐵合圍圈裏。
你們國防軍不是想懲辦兇手嗎?兇手都死了,俄國人都行刑完畢了,還想怎麽着啊?
要不然你們國防軍去俄國人那裏問問,看還有沒有活着的維京師俘虜,你要兩個回來拉上軍事法庭公審、以儆效尤呗,就看俄國人給你們國防軍這面子不。
黨衛軍那幫頭頭高官确實是這麽說的,偏偏元首也覺得這很有道理,就這麽着吧,随即和了稀泥就此翻篇。
氣得原地亂跳的國防軍雖沒啥更好的辦法,隻得作罷把這事兒忍了過去,但這仇卻是就此記下了。
正所謂風水輪流轉,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起初還沒意識到什麽,但當克勞澤猛然間聽到對面那幫黨衛軍嘴裏,在叽叽喳喳、大驚小叫地喊着“國防軍渣滓背叛了我們”一類的言論後。
猛然間想起切爾卡瑟那屈辱事兒的克勞澤當場一怔,合着這幫狗雜碎要是不說,自己都他娘的忘了還有這麽個梁子,那現在這不就正好嗎?
當年你們這幫狗雜碎背刺國防軍,現在該輪到國防軍好好收拾收拾你們了!
“哈哈!黨衛軍的狗雜碎,爺爺在這裏!不怕死的都來吧!過來吃子彈,我這兒還有的是!”
“曬森!國防軍的豬!你們背叛了元首,甘願給俄國佬當狗,草泥馬!!!”
這邊摟着MG42爆射的克勞澤興奮地大喊,對面被MG42狂暴的火力壓制在掩體後、動彈不得的黨衛軍,聽到這字正腔圓的德語叫罵,直接被激地血壓飙升,直球在戰場上操着一口德語一邊打仗、一邊對罵起來。
“.”
聽得懂德語并且還很精通的蘇洛維琴科着實是大無語,不是很能get到德國人和德國人之間,這到底是爲了什麽梗激動成這樣,以至于正打着仗呢都開始直球罵娘了。
“你這是咋了?咋笑得這麽開心??對面的黨衛軍裏有你冤家???”
開口便是疑問三連的蘇洛維琴科,邊說邊抄起手邊擰開蓋子預備好的M24手榴彈,脫手一記大力飛投打着轉把冒煙的雞腿手榴彈給丢了出去,直接砸在了兩名正在跑位變換戰術位置的黨衛軍腳下,轟然一聲起爆便多了兩名“呐粹飛人”。
“這幫狗雜碎!當年的切爾卡瑟,不說我都忘了!這幫狗賊殺了我們國防軍的人搶了我們的東西,拿來給他們自己突圍!今天正好舊仇新恨一起算,給他們清清帳!”
“.”
如果時間充裕,蘇洛維琴科其實想說“啊,這事兒我記得,當年切爾卡瑟我們也是當事人,抓你們國防軍俘虜和幹死黨衛軍,我都有份”。
但考慮到這會兒一是沒時間,沒這個功夫哔哔廢話。
二嘛,這話說出口,可能會讓克勞澤好兄弟有些“情緒激動”,确實不能排除這樣的可能性。
爲了不導緻他分心影響戰鬥,這事兒還是以後有機會再說吧,嗯,先這樣。
咔——
嘩啦——
插上一個新彈匣并再次拉動拉機柄、子彈上膛,感覺德國佬這STG44也沒自己想象的那麽拉胯的蘇洛維琴科,已經是越打越上手、越打越起勁。
直到在下一秒鍾,看到對面黨衛軍的身後出現了一個相當不妙的大家夥。
“蘇卡!是裝甲車不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