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裏、河岸邊、甚至是浮橋上.
随處可見又橫七豎八漂浮、躺滿、撲倒的到處都是的,是一具具已經毫無生氣可言的武裝黨衛軍屍體。
這些黨衛軍的屍體,絕大多數都身着44年款的黨衛軍三色迷彩作戰服,是目前絕大多數黨衛軍都領不到的稀罕物、最新款式之一。
那些撂在屍體邊、或者挂在屍體上,因爲屍體浮力的原因而一同擱河面上飄着的武器,更是五花八門、要啥有啥。像什麽“飽受一線德軍好評”的STG44突擊步槍,更是占據了其中很大一部分,餘下的那些諸如G43之類的常見槍就更不用多說、一樣是滿地都是又随處可見。
不誇張地說,這樣的戰場遺迹要是讓一般尋常的紅軍部隊來打掃,那估計得樂死。
白撿這麽多好用的全自動、半自動武器,在柏林這種追求中近距離火力輸出,而不看遠距離射擊精度的巷戰環境裏,那簡直就是打怪爆金币、天降大禮包好不好?
不過那也僅限于一般尋常的紅軍部隊了,像領袖師這種仗着自家師長的強大人脈,以及自身番号、榮譽稱号頭頂着的耀眼光環和與之匹配的待遇特權。
甭管是STG44這種弱雞,亦或是G43那種破爛。
不好意思,在領袖師眼裏通通隻有“燒火棍”這一個意思。
過去好歹還有MG42這玩意兒,還能令領袖師稍稍在乎一下。
但在最新的RPD機關槍列裝入役之後,這件由蘇聯頂級輕武器設計大師捷格加廖夫同志打造的新一代機槍,直接讓MG42也被領袖師劃入了“什麽屑玩意兒”名單目錄裏。
隻要不是那種防禦狀态下火力越多越好、多多益善的情況,MG42這玩意兒即便是繳獲了,那也隻是通通打包發送後勤回收保管倉庫裏撂着吃灰。
偶爾有需要了,可能會拿來支援兄弟部隊或者白送遊擊隊、二線部隊來當人情禮物,但總之是一種在領袖師眼裏已經連繳獲并使用價值都沒有的東西。
德國佬不但在裝甲對抗的硬件裝備上被領袖師所瞧不起,現在就連步兵輕武器也不被領袖師看得上,純純就是垃圾回收站裏竄出來的一幫瘋子,這就是最真實的現狀。
“這裏估計至少也得有三四百,也就是說也就是說你們一個連,光在街面上和河這邊打死的德國佬加起來,就有近千人?”
聽着營長同志那驚歎又難以置信的語氣,平時很少驕傲的阿爾西姆,很是難得的頗爲自豪地面帶笑意、應聲點了點頭。
“媽的.怪不得說師長同志親自點你的名來幹這活兒,真是挑對人了。”
“你們戰鬥工兵連的編制稍大點,但一個連也不過兩百來号人出頭。這下倒好,兩百來号人幹死了近千人,建制還相對完整沒受到沉重損失、沒有被打殘被迫退出戰鬥.”
“猜猜對面指揮的呐粹頭子怎麽想?這是遇到什麽怪物了?幾千号人沖兩百号人的防區沒打下來,還折進去近千人,屍體都顧不得收走被扔的到處都是。真該讓洗頭佬來親眼視察一下這亮麗的風景線,我是認真的,看看這蘇卡玩意兒到時候有什麽反應不列。”
本質上來說,這是一場參戰部隊能否抵擋住敵人攻勢、堅守住防線,都存在極大問題和不确定性的殘酷戰鬥。
但事實結果卻是阿爾西姆帶着自己的連隊不但完成了任務,而且完成得很出色。
全力猛攻、兩面夾擊的德軍甚至連突破防線都沒做到,自始至終都沒能殺到兩棟公寓樓裏來打近戰。
一頭被阻擋在步戰車和重型坦克聯合組成的鋼鐵防線之外,橫屍街頭之上、血流成河;
另一頭則是壓根連強渡過橋這種看似簡單的任務都沒完成,幾乎所有上了橋的屍體不是被打落河面、就是耷拉挂在橋面上,腦袋或者屁股的另一頭浸泡在河水當中,一雙死不瞑目的無神雙眼早已瞳孔散大。
就連那完全冰冷的屍體,都已經被不斷流動沖刷的河水,從血管中帶走了絕大部分的血液。現在飄在河面上的黨衛軍屍體,簡直白得像一扇扇被開水退了毛的豬肉,幾乎看不見屍體上還有血色可言。
倒是那流經毛奇橋下方的河面,現在已經徹底被巨大量鮮血染成了淺紅色,隻要河水的流速不加快、就能繼續存在很長一段時間。
營長同志的提議其實蠻不錯的。
如果這時候把直線距離相隔不算遠的洗頭佬請過來,看看這河面和街面上的景象。
那不氣得當場神之顫抖、摘眼鏡摔鉛筆,再唾沫星子橫飛地罵一句“渣渣!氣死偶咧!”,那才叫怪事。
“其實這也不全是我們的功勞,單靠我們這些戰鬥工兵自己肯定辦不到。”
“首先是有那些步戰車和重型坦克的配合協助,有了她們,我們甚至都無需開挖掩體、建立隐蔽點,街面上下了車就地拿步戰車和坦克當掩體就行。”
“後來趁着戰鬥間隙又把車子們的陣型調了調、稍微變了變,幹死那些手裏隻有幾條破槍,連個像樣的直射反坦克火炮都沒有的傘兵,那自然就差不多是一邊倒的屠殺。”
“至于橋這邊嘛.橋這邊也是那幫呐粹自己作的,能幹死這麽多反倒是得感謝他們。”
“這幫豬頭自作聰明地把毛奇橋先堵了,結果重裝備和大隊的人員全都過不來,他們的兵力優勢無從發揮,隻能被迫跟我們争奪這兩座小浮橋。”
“可偏偏浮橋的浮力有限,輕裝甲車輛開上去都晃悠,更别提坦克。他們自己給自己束手束腳、添加一道又一道的限制來利好我們,最後就打成了浮橋送人頭的爛仗,我們這邊剛好還守着兩棟居高臨下的公寓樓,迎敵面有四層幾十個火力點随意變換,這幫呐粹猜猜我們會從哪兒出擊?”
“哦,對,差點忘了。他們也沒工夫去猜,樓下當時還有步戰車和重坦給他們添堵,打得那幫負責直射火力掩護的呐粹鐵皮罐頭連他媽都不認得,隻要IS7一開火必定就是對面呐粹的噩夢慘叫。”
一根煙邊說邊抽已經搞完了的阿爾西姆把煙頭一摘,扔到腳下一踩,鼻孔嘴巴同時冒着仙氣兒給出了最終總結的話語。
“總之情況就這樣,我們自己争氣努力,再加上呐粹不是沒那個能力偏偏還要硬沖、就是自縛手腳跟我們打送人頭的仗,所以你才能看到現在這幅景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