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緩緩停在了前沿指揮部的樓下,這裏原本是一家靠近柏林市中心黃金地段的德軍軍官俱樂部,在被領袖師攻下之後便成了馬拉申科親自選中的前沿指揮部。
用師長同志的話說,你德國佬整天擱柏林歌舞升平、潇灑快活,造的這麽糜爛的酒池肉林以供享樂。現在紅軍把這地兒解放了,拿來用用怎麽了?不正好說明對呐粹造物的改造徹底嗎?
正好這地方各種設施要啥有啥還挺齊全的,拿來當師指揮部确實是再合适不過。
包括政委同志在内的師部其餘領導班子,索性也就都同意了馬拉申科的建議。唯獨你呐粹高官們把這地兒的内飾修得富麗堂皇、金碧輝煌就就跟領袖師一貫的“艱苦樸素”風格有些不搭便是了。
這邊的馬拉申科剛一下車,杵在樓門口左等右等已經老半天了的那人,便立刻箭步迎了上來并緊接着開口。
“咋樣?啥時候進攻?”
“進攻?嗯.不,暫時不攻,比起進攻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更重要的事?”
左等右等就等馬拉申科回來下進攻命令的拉夫裏年科一聽這話,那當場就急了。
都到這份上了,還能有啥事是比送呐粹趕緊下地獄更重要的?
眼看整個柏林城南區都打得差不多了,距離市中心核心區就差咫尺之遙了,這時候卻突然開始了“靜坐戰争”還美其名曰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這拉夫裏年科要是不着急那反而才叫怪事。
“我說,這都這時候了,呐粹就差一口氣了,趕緊給它蘇卡弄死得了呗!這都到這份上了,還能有啥事比幹死這幫畜生雜種更重要的?”
馬拉申科确實給拉夫裏年科和整個師機關領導班子通報過自己的計劃,不過并不是全部。
準确來說,計劃的完整版本隻有兩個人知道。
馬拉申科還有朱可夫。
除開這倆人以外的任何第三人都對此一知半解,準确來講應該是計劃進行到哪一步,就立足于當下即将進行的一步來通報,是這麽種情況。
所以說,到了現在這份上,當然可以把下一步計劃合盤托出的馬拉申科倒是沒有再繼續隐瞞,确實也沒這個必要。
“走吧,上去說。把大夥都召集起來,咱們開個小會。”
“啊,開會?行吧,那就開,我去叫人。”
馬拉申科這邊一上樓就先進了小會議廳,其實之前是呐粹軍官們摟着騷娘們喝酒的酒廳改造而成的小會議廳,先行一步落座并給自己點着了煙。随即就開始翻看起剛剛順手拿進來的幾份報告,抓緊碎片化的可利用時間先趕緊簽幾個字,要不然聚少成多文件堆成山又有的頭疼。
等到去叫人的拉夫裏年科,将政委同志、參謀長同志全都叫來之後,掃視一眼發現還缺倆人的馬拉申科随即開口發問。
“庫爾巴洛夫和瓦洛沙呢?他倆幹啥呢?”
“庫爾巴洛夫下去視察部隊去了,他前腳剛走你後腳就回來了,不太湊巧。瓦洛沙嘛.”
“嗯?瓦洛沙咋了?”
眼見拉夫裏年科有些欲言又止,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的樣子,感覺裏面有事兒的馬拉申科随即連聲追問,好在這追問倒也确實是起了效果。
“那家夥給人家一個小護士的肚子搞大了,今早小護士摔了一跤,當場就流了一灘血起不來了。瓦洛沙一聽這話立刻把手裏的活兒撂下、鑽野戰醫院去了,我打了通電話過去問結果到現在還沒出來。”
“尋思着等他過來耽誤時間,就跟他副手說等他回來給師部回電話,人呢就不用現在去叫了,先忙他那一攤子再說。”
“.哈?”
聽到這一消息的馬拉申科,隻感覺自己腦袋頂上一下子冒出來114514個問号,還有1919810個問号因爲大腦超載而冒不出來,整個人那叫個無言以對又他媽一臉震撼。
“這他媽什麽時候的事?他把人家肚子搞大多久了?我他娘的怎麽一點消息都沒聽到?伱們是不是個個都知道然後就我不知道還瞞着我?啊?”
馬拉申科這邊一聲“啊?”,問的在座的各位個個面面相觑、不知道說些啥是好,到最後還是唯一一個保持淡定自若的政委同志主動向馬拉申科開口。
“你誤會了,這兒的每一個人,包括我,都是今天才知道這事,瓦洛沙同志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我他媽蘇卡.”
隻叫個無語又不知道說啥好的馬拉申科伸手捂住額頭,而政委同志的訴說仍在繼續。
“我大概查過了,那小護士是布裏亞特人,家境貧寒且清白,父母都以畜牧爲生,背景身世沒有問題。”
“至于瓦洛沙和她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具體時間暫不清楚,目前可考證的大概時間是去年年底就有人目擊到他倆在一起了。預估實際時間應當比這更早,畢竟孩子都八個多月了。”
“.不是,這他媽,怎麽就。”
越聽越離譜的馬拉申科隻覺得頭大,稍微理了理思緒之後這才能比較邏輯清楚地再做開口。
“不是,他瓦洛沙兒子都上學了,閨女也會叫爸爸了,老婆一人帶倆孩子擱後方就等着他打完仗回家團圓,結果他在前線上就爲爲祖國人口恢複添磚加瓦???”
實在找不到一個恰當的描述方式,憋了兩下才憋出來最後一句話的馬拉申科,那可以見得還是給瓦洛沙留了面子的,不想把話說得太臭。
而馬拉申科這邊話音未落,稍許沉默後的政委同志已然再度開口。
“嗯确實這都是事實,但.師長同志也得考慮考慮自身情況。如果瓦洛沙說我堅決追随師長同志向他學習,這該怎麽辦?”
“.”
“媽的蘇卡!我又沒有把安雅肚子搞”
話說一半覺得實在不對味兒的馬拉申科說不下去,罵娘罵的必然也不是政委同志,那隻不過是抒發情緒的一種方式、僅此而已。
“罷了罷了,過!這事兒先撂着,等柏林這仗打完了我再收拾他!那還有那啥,那小護士情況怎麽樣?有生命危險嗎?孩子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