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狼王的眼睛中散發出兇戾的紅光。
它張開腥臭的大嘴,露出尖銳的獠牙,嗷嗚一聲,不退反進,向着蘇瀾沖了過來。
蘇瀾緊握刀柄,哪怕面對小轎車一般的惡狼,雖然心中仍然有着絲絲懼意,但卻被他強行壓制下去。
如果連一頭受傷的老狼都殺不死,那麽變強還有着什麽意義?
就算變強,又能達到什麽程度?
蘇瀾握着刀,膝蓋微蹲,随即宛如彈簧一般,給予壓力,釋放出更加強大的動力,一腳蹬在地上,老舊的水泥路都是崩碎開來。
“嗯?直接迎了上去?”
錢長江抱着雙臂,一副看好戲的目光,“如何面對大型生物,我提過一嘴,但是能夠運用到什麽地步,隻能看你自己。”
老狼王跳躍起來,利爪伸出,兇神惡煞般的撲向蘇瀾。
蘇瀾咬緊牙關,瞪大雙眼,就當老狼王臨近蘇瀾之時,他猛地翻身,倒在地上,并且伸出長刀,将刀貫入老狼王的傷口中!
老狼王由于慣性,且身在半空,根本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身體,隻能感受着長刀在體内劃過的感覺!
自己的腸子肚子胃,心肝脾腎肺都被劃過的恐怖感覺,老狼王一張狼臉都扭曲在了一起,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
蘇瀾被潑了一身狼血。
腥臭腥臭的,而且被血液這種粘稠的東西覆蓋一身,無論從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是有些接受不能。
蘇瀾強忍着心中的不适,站起身來,沖向老狼王,打算對它進行補刀。
戰鬥不到最後一刻,就對不能掉以輕心,哪怕你認爲将其殺死,但除非是把腦袋砍掉,就要一直懸着心,直至确認。
這不是危言聳聽。
而是無數人類先輩,在鮮血與死亡中,得出來的教訓!
因爲有些特殊的古神使徒,他們的心髒并不是弱點,除非砍掉他們的腦袋,切斷他們控制身體的神經,才能将其斬殺。
甚至,對于從神來說,頭部也已經不是弱點,因爲他們體内有着一顆“輻射核”,隻要輻射核不破碎毀滅,不管毀掉對方任何一個部位,都可以重新塑造!
錢長江雙眼微閉,他沒想到,蘇瀾竟然利用老狼王的傷口,輕松将其解決,委實有些意外。
他還以爲,可以用這頭老狼,給蘇瀾一些壓力,使其更好地提升……
想到這裏,錢長江猛地睜開雙眼。
因爲他看到了……一顆子彈!
蘇瀾砍下老狼王的頭顱後,舊力未生之時,将會保持砍下的姿勢一到兩秒。
而這個時候,足以令一枚幾百米外的大樓上,射出來的超越音速子彈,打中蘇瀾的頭部。
然後開個花兒。
但是,這是在沒有錢長江的時候。
錢長江睜開雙眼後,他的身體經過十分之二秒的加速後,突破音障,身體周邊出現一圈白色的環煙,接着來到蘇瀾旁邊。
伸出手。
接住了這枚狙擊槍子彈。
憑這一手,就不難看出界限者到超限者的壁壘,已經松動了。
何爲界限?自然就是人體的界限。
人體不能憑借肉身超越音速,這就是界限,然而超限者,就是超越了界限,突破音障隻是等閑之事。
甚至兩倍音速、三倍音速都不是難事。
當錢長江不用十分之二秒的加速,而是随時随地,腳步一動就能突破音障的時候,他便是超限者!
然而蘇瀾此時,還保持着刀砍到地上的姿勢,卻忽然聽到耳邊有着槍聲炸響,瞳孔微縮。
冷汗,從他的額頭上滲下。
甚至後背也全都是冷汗。
蘇瀾回過頭來,就看到錢長江站在他的身後,手上拿着一顆子彈。
“這……這是……怎麽回事?”
“人類的渣滓罷了,我去解決一下。”
錢長江冷着臉,将手中的子彈丢給蘇瀾。
蘇瀾伸手去接,然而子彈還未掉落在他的手上時,錢長江就已經變成了一個黑點,他眨了下眼睛,錢長江消失了。
蘇瀾握住子彈,拇指和食指下意識的旋轉了下微燙的子彈,又眨了一次眼,發現天空中再次出現黑點。
一秒鍾後,錢長江落到地面上,他的身體都有些微微發紅,發出呲呲的聲音,甚至不是衣服的料子好的話,恐怕已經被突破音障時的熱量給燃燒殆盡。
“拿着熱武器,不殺古神獸和古神使徒,隻從同爲人類的身上謀取他們的戰利品。”
錢長江冷聲道,“我這輩子,就最他嗎恨這種人渣!
尤其是這群人渣,有的還仇視國家派和學院派的能力者,認爲是我們,奪走了他們更進一步的機會!
于是,就專門對我們進行截殺!”
“這事,國家就沒想着管一管嗎?”蘇瀾說道。
回想起剛才,他還是有着一身冷汗。
自己還是太年輕了。
當初竟然還想着進入失地曆練自己,最後因爲實力原因放棄。
想想,要是真的來了……
恐怕和今天差不多,甚至可能還沒見到古神獸,就被人類給用槍崩了。
“管?其實也不用管,這類人都沒什麽潛力,界限者都是少數,不過是癬疥之疾罷了。”錢長江擺擺手說道,“留着他們,還能給人類點壓力。
不過,碰到了就殺,反正這種人渣多的是。
要是能殺光,也就殺光了。說他們是癬疥之疾,也就證明了他們不重要。
好了,我們繼續找古神獸。至于你身上這些血,用古神輻射蒸發一下就好。”
蘇瀾聽到這話,身上頓時散發出紅色的霧氣,散發着一股血腥味。
他人雖然幹淨了,但身上的血腥味兒卻是去不掉。
“回去得好好洗洗,搓一搓。”
蘇瀾自語道,他雖然沒有什麽潔癖,但是一身血腥味,就這麽聞着,他自己肚子裏都有些翻滾的感覺。
兩人再次前行。
走了幾分鍾,蘇瀾又聞到了血腥味,仔細的聞了聞,是從樓頂上傳下來的。
他的嗅覺經過體質的變強,也變得很靈敏。
所以才能聞到自己身上,那淡淡的血腥味道。
蘇瀾本想提醒一下錢長江,但轉念一想,自己能發現的,錢長江能發現不了?
結合一下自己兩人前進的方向,這血腥味兒的主人,應該就是剛才襲擊自己的人。
“就是不知道,有幾個人。”
蘇瀾嘀咕了一句,也沒再關注,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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