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楊益榮已經确定了自己開始進化,也确定了喪屍對自己的進化有很大的作用,但他不知道的是,這樣的事情是個例,還是對于所有的幸存者都是這樣。
畢竟,不是每一個幸存者都是胸口有大樹,頭發變綠色,最起碼,金钊和楊琳就沒有。
和金钊聊關于進化的事情時候,楊益榮沒說自己可以吸收喪屍。
不是他刻意保留,而是有所顧忌。
并非每個人都會對吸收喪屍毫無感覺,尤其是金钊。
金钊把自己包裝成了一個熱情熱血的人,這樣的話,他對自己人類這個身份就會十分認同,相應的,他會友善的對待别的人類,哪怕是喪屍。
有鑒于此,楊益榮把自己可以吸收喪屍的事情,隐瞞了下來。
金钊開的車,是他們隊裏的一輛皮卡,臨行前在加油站加了油,至于付出了多少物資,楊益榮沒看懂金钊和加油站軍人的交接方式。
看加油的時間,并不太長,而且是用手搖加油泵,加油應該不多。
“怎麽,油太貴了?”
楊益榮看到金钊一臉喪氣的樣子,猜了一下。
“什麽太貴,簡直是要人命了,就這車跑兩趟的油,就得要一輛車去一趟市區,我能得到的收益。這哪是油啊,分明是人血。”
金钊憤憤不平的說道。
楊益榮呵呵笑了兩聲,沒再說話。
汽油是重要物資,軍方必定會首先控制在自己手裏,能讓其他隊伍用物資換汽油,已經是很大方的行爲了,更不用說搜尋物資的時候,他們隻是搬運一下,幾乎沒有任何危險。
“你們試沒試過去其他加油站加油?”
市區的加油站不少,就算是軍方,也沒能力短時間内抽空所有的加油站。
如果能找到一個加油站,将車加滿油,在很長時間内就不用再受軍方汽油的制約。
“誰敢啊,”金钊聳聳肩,“要不是有軍人在前面頂着,都沒人敢去市區,更别說自己找地方加油了。”
其實這次金钊也不想來,不過聽楊益榮說得誘人,加上自己也不想永遠這個樣子,所以沒多想,糊裏糊塗的就答應了。
說實話,現在他有點後悔。
軍方前幾天時候爲了救人,開車清除了街面上絕大部分的喪屍,加上每天都會有隊伍前來搜尋物資,多數主幹道都不見了喪屍的蹤影。
金钊開車來到一條比較偏僻的道路上。
這條路上沒有糧油店,也沒有商場,隻有幾個小賣店,還有一些小的服裝店。
平時根本沒有隊伍來這裏搜尋物資,所以這裏的喪屍有很大的幾率保存下來。
兩人下車,将車門簡單的鎖了一下,防止被某些幸存者給撿了便宜,兩人提着刀,挨個商戶的開始找獵物。
“你還提着這個棍子幹什麽,扔了吧。”
楊益榮回頭的時候,發現金钊不僅提着唐刀,左手還提着一根他們常用的粗大木棍。
“不扔,我用習慣了的,萬一刀不好使,還得靠這個。”
金钊說的也并非沒有道理,他和楊益榮一樣,從小就沒摸過到的人,用起唐刀反而不如木棍順手。
“愛用不用,不用一會還我,現在要想找兩把好刀太難了。”
楊益榮舉着唐刀,走在前面,金钊一手刀一手棍跟在後面。
他面對喪屍的機會和次數遠遠少于楊益榮,跟在後面安全些。
選了一間商店開始,楊益榮挨個敲擊商店大門。
喪屍的視力和聽力都很差,按說很難發現十幾米外的活人。
然是事實并非如此,楊益榮以前試過,如果他站在一個喪屍二十米外,隻要時間足夠,那個喪屍就會直直的朝着自己走來。
不是氣味,因爲當時楊益榮站在下風頭,也不是視力,因爲那個喪屍左看右看,很長時間也沒發現他,至于是什麽原因讓喪屍發現活人,現在還沒可靠的推斷,隻能确定喪屍确實有發現遠處活人的能力。
由于這個能力,許多大門敞開的店面,裏面的喪屍早早的跑了出去,不是被軍方擊斃,就是落得其它下場,反正現在沒有一個出現在楊益榮和金钊面前。
“那邊那邊,看到了嗎,腦袋卡在門上了的那個。”
十數米外,一扇下半段是金屬,上半段是護欄加玻璃的店門,正處在半開狀态。
門上的玻璃已經碎掉,細鋼管焊接而成的護欄也被撞出一個大洞,一顆喪屍的腦袋,正卡在洞裏,茫然的來回轉動。
“棍子給我,你慢慢的走過去,看準以後,用刀子直接插到它眼睛裏。”
細聽了一會,發現周圍沒有其它動靜,楊益榮伸手搶過金钊手裏的木棍,順手退了他一把。
“你着什麽急啊!”
金钊不滿的輕聲說道。
他遠離了路邊商店,從機動車道上慢慢走到那個喪屍的面前。
看的出來喪屍已經卡在這裏很長時間了,門上的殘留的一些細碎的玻璃在它轉頭過程中,淺淺的劃破了它的脖子,一道道血液從門闆上流了下來,多數的血迹已經幹涸。
“呵……吼……”
喪屍這才發現面前的金钊,大叫起來,身子往前一竄。
門扇被固定在門框上,喪屍向前沖的時候,連帶着門扇一起,以門軸爲中心,畫了一個半圓,砰的一聲撞在牆上。
“後……唔。”
喪屍的腦袋卡在門上以後,比門扇突出一截,所以率先撞在了牆上,将它的吼叫聲堵在喉嚨間。
撞牆之後的喪屍,連忙後退,卻帶着門一起回到了原位。
回到原位的喪屍看到了眼前的金钊,吼叫一聲,向前一沖……
“這家夥自己玩的還挺開心!”
金钊在旁邊看得十分高興。
“好玩嗎?”
楊益榮悄聲的走到了金钊身後,陰森森的問道。
“好……啊,你幹嘛?”
被楊益榮踢了一腳的金钊差點跳起來,他低聲問道。
金钊小時候過于自卑,總是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難得笑臉。
楊益榮從書上看來一個辦法,告訴了金钊。
這個辦法就是演,不管自己心裏是不是高興,先把笑容挂在臉上,演出高興的樣子。
金钊演的久了,居然自己就相信了,最後把自己演成了一個樂天派的樣子。
副作用就是,金钊總是不自主的尋找那些讓他自己高興起來的事情,比如眼前這個卡門撞牆的喪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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