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殇毓搖搖頭,這個搖頭讓墨染也震驚了。
陌殇毓看墨染有些震驚,就幫墨染夾菜,說道:“不管怎樣,我們都還是要去看看,我已經吩咐庭夜,明日我們兩人上路,讓他在京城留守。”
正在這時,庭夜站在門外。
兩人都看到了,故意晾着。
庭夜小聲叫道:“王爺,有事禀報。”
墨染和陌殇毓相視一笑,突然墨染就笑了起來。
陌殇毓手一擺:“進來吧。”
庭夜踏進卧房,拱手道:“王爺,孫公公卯時去了丞相府,一個時辰之後去了大理寺卿府,現在正在府尹府,下人覺得會來王府,先來禀告王爺。”
陌殇毓笑了一下:“該來了,六部這幾日也會翻天覆地。”
墨染邪笑道:“看來翊翎已經做的這些事情會對我們有幫助。”
陌殇毓點點頭,轉身對庭夜說:“你先下去吧。”
庭夜拱手道:“是,王爺。”
墨染感激的看着陌殇毓,突然笑了起來,幽幽的說了句:“既然這樣是時候了。”
這突然一句話讓陌殇毓有些摸不着頭腦。
墨染發現自己的反常,就放下筷子,握住陌殇毓的手說:“在去之前,還有一人……”
這句話一出,陌殇毓才明白的點點頭說:“就要看他怎麽做了?”
兩人吃完飯在書房安排什麽的時候,突然門童跑來說:“王爺,剛才有人塞進門縫的信。”
陌殇毓擺擺手說:“進來給我吧。”
門童聽話的把信放下就退下了。
陌殇毓打開信之後笑了一下:“看來明日是走不了了,看來有人對我們的計劃很了解,這個時候……”
墨染聽陌殇毓這麽說,伸手拿過信一看:“明晚子時,丞相府?這個丞相又想做什麽?”
陌殇毓拿過信,放到燈罩裏燒了:“明日也是玲珑郡主進城的日子,擺明了有人不想讓我們走。”
墨染點點頭說:“既然這樣,我們就再晚幾天?”然後趴在陌殇毓耳邊說了幾句。
陌殇毓笑的開花:“真有你的,明日隻要皇上讓我娶玲珑,我就說陳掌門已經收了我的聘禮。”
墨染坐在陌殇毓懷中說:“我在清涼山想到了這個結果,彥昭這段時間收到信就會從山下聘人送禮上山,到時候皇上去查也已經是事實,而且我問過了清涼山确實是一夫一妻制。”
陌殇毓叫了聲庭夜。
庭夜在門外拱手道:“王爺,有何吩咐。”
陌殇毓說:“給彥昭發信,開始行動了。對了,明日有事耽擱了,暫時不走了,過幾日我再通知你。”
庭夜點點頭消失了。
墨染站了起來說:“既然是明晚之事,那就明晚說,我還要去莫聽樓,跟顔靳言說我們明日不走了,還有該了結了,既然敢找高手來吓唬我。”
陌殇毓點點頭說:“你可以去警告,不要傷人性命,等我們從南竺國回來之後再殺也不遲。”
墨染點點頭說:“也對,真是想做點私事,其他事就趕鴨子似的往一塊擠,好了,我先去了。”
陌殇毓點點頭,墨染就飛身跳出王府了,因爲是白天,墨染就走到莫聽樓。
莫言打開門問:“姑娘,今日來?”
墨染擺擺手說:“當然是來看我哥好了沒?”
莫言點點頭讓墨染進來,墨染進顔靳言的房間之前看到兩邊的毒藥被蹭了一部分,笑了起來。
墨染推開門進去,關上門之後:“哥,好一點沒有?”
顔靳言就坐在裏面書桌旁,伸伸腿腳:“你看看,好了沒?”
墨染走進把把脈說:“恢複的不錯,昨晚是不是很安靜?”
顔靳言笑了起來:“你這毒藥真是夠烈的,我剛打開門他們就咽氣了。”
墨染驕傲的看着顔靳言:“你也不看看是誰制的毒?好了,今日來是告訴你我可能還要再待幾天,我以後每天都來騷擾你對面那位,昨晚上還派人去翊王府吓唬我。”
顔靳言點點頭說:“不是吓唬你,昨晚上那位是宗政琨,是宗政漪的叔叔。”
墨染明白的點點頭說:“原來如此,怪不得我被壓制了,不過我還是要去騷擾騷擾他,以解我心頭之氣。”
顔靳言問道:“明日不就出行了?”
墨染嘟着嘴說:“是呀,本來是明天,有人不想讓我們走呀,不用想就知道是誰。”
顔靳言知道墨染說的是誰,無奈的攤攤手說:“他是皇帝,還真是沒辦法。”
墨染無奈的搖搖頭,但心裏想:“總有一天我會把他也換了。”
墨染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粉色的瓶子,放到桌子上:“這個是補氣血的,記得吃,我去找對面那位商量商量,嘻嘻。”
顔靳言笑着搖搖頭:“去吧。”
墨染出了房間,走到對面,連門都不敲就進去了。
床上傳來宗政漪的聲音:“不是說了沒事不要來煩我。”
墨染笑了一下:“你在床上躺着都閑不住,看來我上次打你打的太輕了,是嗎?”
宗政漪聽到墨染的聲音,心裏突然空一拍,馬上尴尬的笑了幾聲。
側臉對墨染說:“姑奶奶,我什麽都沒幹,不能怨我。”
墨染不屑的看着他:“你真是宗政家的恥辱。”
說完一隻手夾着臉塞進去一顆丹藥:“這就是你這次的懲罰,以後你在害人之前想想自己有那個能耐沒有?這個毒三個月需要服用一次解藥,你祈禱我三個月之後什麽事都辦完了,要不然莫聽樓今年第一件白事就是你的。”
宗政漪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伸手用力拉住墨染的手:“姑奶奶,您以後就是我親姑奶奶,你給我解了,成不?隻要是我有的我都給你。”
墨染抽出自己的手,伸手拍拍他的臉說:“你有什麽東西是我沒有的,就算沒有我也會自己得到。”
墨染說完打開窗戶越窗跳出。
宗政漪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和無能爲力。
第二日,晚上子時,墨染和陌殇毓兩人如約而至,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兩人前腳剛進丞相府,後腳丞相府後院就發生大火,緊接着就有下人從房間裏跑出來大叫:“丞相暈倒了,丞相暈倒了。”
這時兩人才發現自己被騙了,現在躲已經來不及了,而且下人都看到了。
墨染笑着說:“丞相這是要……”
還沒說完,陌殇毓搖搖頭示意墨染不要說了。
過了一會兒來的不是大夫,而是府尹,一看就是串通好的,直接把墨染和陌殇毓扣了。
府尹走到陌殇毓面前,拱手道:“這麽晚了,翊王和這位姑娘爲何會出現在丞相府?而且你們一出現丞相府後院先失火,緊接着前院丞相暈倒,這兩件事你們要怎麽解釋?”
墨染笑了一下說:“什麽怎麽解釋?我們才剛到。”
陌殇毓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墨染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陌殇毓甩開捕快的手,上下打量新上任的府尹,笑着說:“府尹姓範,見到本王不行禮視爲大不敬,其二本王和夫人來此處,還需向你一個小小的府尹報備?其三,你無權扣押本王,如果要審理本王至少需要大理寺卿來。”
說完打掉鉗制墨染手的捕快,拉着就往外走,順便說了一句話:“範府尹,如果需要配合請向皇上報備,隻要皇上下旨本王絕對配合。”
這句話傳到皇上耳中,皇上氣的跳腳,自己的計劃又沒有完成。
孫公公在旁邊小聲說道:“皇上,不要灰心,這次不行還有下次嘛,總不能每次都不行。”
皇上拿着的線報被揉成粉碎,問道:“顔靳言傷怎麽樣?”
孫公公搖搖頭說:“不知道,這次莫聽樓沒有放出消息,奴才也不知道,而且,而且之前他都是單獨和皇上聯系。”
皇上歎口氣說:“行了,你下去吧。”說完坐在龍椅上陷入沉思。
孫公公看到這個景象退出了禦書房。
正當退到門口時,皇上又擺擺手說:“回來,回來。”
孫公公又小跑進來彎着腰問:“皇上,還有何事吩咐?”
皇上拿起奏折說:“翊王和攝政王查的怎麽樣了?六部可不能沒有主事的呀?”
孫公公彎着腰不敢直身,小聲回道:“兩位王爺都在查,而且翊王傳來消息,已經請墨染姑娘的師父制解藥了,應該很快就能恢複了。”
皇上點點頭說:“去莫聽樓找長老說,朕要知道清涼山的情況。”
孫公公一聽“撲騰”跪在地上:“皇上,莫聽樓進不了外人,奴才去了能怎麽辦?”
皇上想了想确實不可行,就擺擺手說:“要你何用,下去吧。”
孫公公馬上爬起來就往外跑。
三日後,墨染和陌殇毓一起到護國寺見了蘭婆,蘭婆把解藥交給陌殇毓。
“爲了練解藥,我草藥用了大半,既然觞毓來了,那你就幫爲師去采藥回來。”蘭婆說着從腰間取下玉佩遞給陌殇毓。
陌殇毓結過玉佩問道:“師父,都要什麽?”
蘭溪月回身指着桌子上的紙說:“我已經寫好了,你拿去就是。”
陌殇毓拿起一看感歎道:“師父雖說要看不見,但是這字寫的倒是娟秀,比染兒寫的好。”
說完就跑了,後面傳來墨染的聲音:“翊翎,你等着啊,你就别回來了。”
說話間蘭婆就抓起墨染的手把脈,等了好長時間墨染也沒聽到動靜。
“師父,我身體如何?”墨染問道。
“你還有練其他武功?”蘭婆問道。
墨染驚訝道:“師父,你怎麽知道?之前不是沒察覺嗎?”
蘭婆把墨染手放下說:“你最近使用過,所以我能看得出來,你練的是碧落黃泉。”
墨染更驚訝了:“師父,你也知道碧落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