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篷掉了映入眼簾之人就是宗政琨,是宗政漪的叔叔。
床上的宗政漪目睹了一切,躺在床上:“叔叔,您看看他們就是這麽欺人太甚,您就應該去滅了他們。”
宗政琨轉身看着床上的宗政漪無奈搖搖頭:“呵,你呀,被一女子傷成這樣,你還好意思說?”
這句話一出宗政漪噘着嘴,嘟囔着:“那女子的殺招傷害太高了,不信您去看看樓裏面的情況。”
宗政琨手一揮說:“我今日在翊王府看到她了,确實不錯,至少在我内力壓制下一絲害怕都沒有。你再看看你,你還有臉說是我宗政家的人嗎?”
宗政漪抿着嘴不再說話,因爲宗政琨說的有道理。
宗政琨看他沒反應,問道:“那女子到底是誰?”
宗政漪搖搖頭,宗政琨想伸手打他,但是下不去手,歎口氣。
宗政漪又開口道:“上次那女子來是找顔靳言的,說是他妹妹,顔靳言也确實叫她妹妹。”
宗政漪疑問道:“顔家不就剩一個兒子,怎麽突然多了一個妹妹,如果不是我們宗政家的支持,這莫聽樓早就該易主了。”
宗政漪搖搖頭說:“此女子武功高,醫術好,毒術更是不錯,這女子怎麽就成了顔靳言的妹妹了。”
宗政琨聽到對墨染的看法對她倒是更感興趣了,問道:“醫術?毒術?”
宗政漪聽叔叔問起來,肯定是有興趣了,馬上說:“她打傷我,我能感覺到沒有出全力,或許是她那殺招不經常用,所以不熟練,其次她替我把脈,桌子上擺的藥就是她留下的,還有今晚上叔叔在翊王府等她,她就是從莫聽樓回去的,她來就進了顔靳言的房間,幾個時辰都沒出來。”
宗政琨問道:“顔靳言怎麽了?”
宗政漪說:“還不是皇帝打的,不知道這個顔靳言怎麽想的,明明有武功但是卻不用,一次比一次嚴重。這女子叫墨染,她走之前跟莫言說明天顔靳言就能活蹦亂跳,這醫術世間難有,還有剛才有人回報說顔靳言門口被撒了毒藥,靠近的兩人直接斃命。”
宗政琨驚訝道:“這,這,真是位奇女子,怎麽就成了翊王的人呢?”
宗政漪搖搖頭說:“不知道怎麽在一起,隻知道墨染是東越人,來到京城就做了一件事,挑戰青樓頭牌。”
宗政琨點點頭說:“此人願意歸順更好,如果不能歸順就殺之後快,好了,這次本來就沒想動手,我來也辦完事了,今晚我就動身回南竺,你好好養傷。”
宗政漪嗯了一聲,宗政琨就在房間中消失了。
翌日,庭夜寅時就在花園等候,從回來這麽長時間了,邱子清還是沒養成早起習慣,今日也是在下人第四遍叫的時候才起來,一臉迷糊的走到花園,庭夜知道練功的艱苦,但是不努力不艱苦怎麽能練成。
庭夜看到邱子清進入花園就發話:“既然這麽困,那就圍着花園跑五十圈,今天的任務再開始。”
庭夜說完邱子清睜大眼睛,表示不可思議。
庭夜走到邱子清身邊說:“怎麽?太少了?那八十圈也行,最近對你太縱容了。”
邱子清一聽八十圈,連連搖頭說:“不不不,五十圈挺好的,五十圈挺好的。”
庭夜就不以爲然的看着邱子清:“那還不快去?”
邱子清這才反應過來這一切都是真的,撒腿就跑。
庭夜招來下人說:“看着這小子跑夠五十圈之後,讓他站着,不要坐下或蹲下,不要喝水,休息一刻鍾之後再喝水,然後去王爺書房通知我。”
下人點點頭說:“是,庭夜大人。”
庭夜吩咐完就到書房了,剛到書房門口就看到信鴿,一個飛镖出去,信鴿就掉了下來。
庭夜拿到信笑了一下說:“原來不是翊王府的信鴿,這信……”說着把信鴿掂了進去,把信放在桌上。
卯時下人來書房回報:“庭夜大人,邱公子五十圈跑完了。”
庭夜點點頭說:“你先下去吧。”
下人退下之後,庭夜一閃出現在後花園,讓邱子清吓一跳。
邱子清撫着胸口:“庭夜哥,能不吓人嗎?”
庭夜邪笑道:“我吓人?你自己膽小吧?好了,把昨天學的打一套讓我看看,我再教你今天的。”
邱子清點點頭開始按照昨天學的打了一遍。
庭夜搖搖頭說:“昨天回去是不是沒複習,這麽不熟練,今天不練新的了,把昨天的練一百遍。”
子清瞪大眼睛,随後艱難的點點頭說:“好。”
說完就開始練,嘴裏小聲嘟囔着:“一百遍就一百遍。”
庭夜在旁邊假裝沒聽見,接着說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快是什麽?快的前提就是熟練,凡事都是熟練才能進行下一步,明白嗎?”
子清點點頭說:“好,我知道了。”
庭夜指着子清:“不要停,不要停,對自己要誠實一點,我先去處理事情了。”
子清拱手道:“庭夜哥,你先去忙吧。”
庭夜回到書房本來是要處理掉信鴿,剛掂起就聽到陌殇毓的聲音。
“是哪家的信鴿?應該不是翊王府的。”陌殇毓跟在後面進了書房。
原來庭夜刻意強調寅時是跟陌殇毓強調的。
“王爺很準時。”庭夜拱手道。
陌殇毓笑了起來:“你第一次在我面前強調時間,這麽長時間了我還能不懂你嗎?說吧,什麽事?而且是染兒不能知道的。”
說到這想到昨晚陌殇毓在出密室的時候,庭夜說了一句:“屬下每日寅時在後花園教子清。”
庭夜聽出這話的意思,馬上單膝跪地說:“是屬下自作主張了。”
陌殇毓擺擺手坐在椅子上說:“沒事,起來說話,什麽事?”
庭夜站起來說:“王爺先看這個吧。”
陌殇毓拿起竹筒,看了看笑了一下:“是攝政王府的信鴿。”
庭夜點點頭。
陌殇毓打開看完笑了起來:“這是攝政王的?不對,是大司空寫給攝政王的。”
庭夜小心問道:“王爺,這件事不知與王爺有沒有關系?”
陌殇毓笑而不答,反問道:“你要告訴我什麽?”
庭夜拱手道:“昨晚子時還有一封信交到屬下手上,隻不過時候太晚了,我沒來得及沒有向王爺禀告。”
庭夜還沒說完,陌殇毓就已經伸手。
庭夜從懷裏拿出信,平整的放在陌殇毓手中。
陌殇毓從信封裏拿出信,震驚了,把信放下後問道:“是誰吩咐的?”
庭夜拱手道:“回王爺,是師尊,半年前師尊找到我說,把一部分天宇門人給他,我就沒多想就給他了,隻是沒想到……一個人都沒回來”
陌殇毓“騰”的站了起來:“一個人都沒回來?現在就隻是來告訴我這個消息?能有何用?”
庭夜抿抿嘴,擡眼看了看陌殇毓,小心開口道:“這個消息是要告訴王爺,南竺國之行要三思呀。”
陌殇毓笑了起來:“庭夜,劍已經在弦上了,不得不發了,而且這是染兒必須要做的事,既然這麽多兄弟都死了,所以現在這件事也是我必須要做的事,安排下去,明日我和染兒就會啓程,你也不用跟着,京城的事全權交由你來處理。”
庭夜一聽馬上搖頭:“王爺,這使不得,使不得,屬下的任務就是保護王爺,現在……”
還沒說完就被陌殇毓打斷了:“我身邊就剩你了,如果你都不願意我還能找誰?對了,最近多聯系聯系我師父,讓他有空回來一趟。”
庭夜就這樣擔起了這個責任,拱手道:“屬下領命,一定不負所望。”
庭夜看了看窗外擺擺手說:“下去幹活吧。”
正在庭夜踏出書房是,後面傳來聲音:“去吧,好好教你這個徒弟。”
庭夜轉身拱手道:“屬下告退。”
陌殇毓回到卧房看到墨染已經起床,坐在鏡前梳妝,就走過去環住她的腰,看着鏡子裏的兩人,吻了一下墨染的臉頰,耳語道:“娘子這麽好看,我都不忍心破壞這個畫面。”
墨染嬌羞的轉頭,剛好碰到陌殇毓的唇,本想松開,但是被陌殇毓一隻手輕撫着頭,就忘了掙紮,兩人就這樣吻着。
“王爺,夫人,啊……奴婢該死,奴婢該死。”進來的丫鬟看到眼前一幕馬上退到門外,低着頭。
這才驚動了兩人,墨染拍了一下陌殇毓的胳膊,臉特别紅。
陌殇毓也有些尴尬,問道:“何事?”
外面丫鬟說:“辰時了,廚房已備好膳食,奴婢是來問王爺和夫人什麽時候用膳?”
陌殇毓看了看墨染,回頭說:“就現在吧。”
丫鬟在門外回了一句是就逃離了這個尴尬的現場。
吃飯時,墨染沒有看陌殇毓,但是說了一句話:“寅時和庭夜談的怎麽樣?”
陌殇毓瞬間覺得自己做的都是多餘的,嗯了一聲之後不知道如何開口。
墨染笑了一下說:“你把六部都下蠱了,接下來不就是去南竺國嘛,你們從密室出來,我看到了,庭夜欲言又止,不想說的事應該和南竺國有關……”
陌殇毓聽到這裏歎口氣,放下筷子,等了一會兒才開口:“什麽都瞞不了染兒,是,半年前師父從清涼山回來就吩咐了一隊人馬去南竺國,但是作業帶回的消息就是那一隊人馬無一人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