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開始數一,二,跑堂的像發瘋一樣上蹿下跳的叫道:“兄弟們,快來呀。”
在墨染數到九的時候,跑堂的累的像個狗似的,喘着說:“人,人都到齊了。”
墨染把幾包藥扔在地上說:“這幾包藥是誰配的?”
所有人都看向跑堂的,跑堂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墨染邪笑着看着所有人:“我給你們一刻鍾的時間,告訴我買這幾包藥需要多少錢?”
經墨染和陌殇毓兩人這樣一鬧,周圍很多人都過來看熱鬧。
其中一人把另外一人推出來,那人撿起藥包看了看說:“這幾包藥大概一十五兩銀子。”
墨染揪起低下那人看着他說:“這些藥是你配的?”
此人搖搖頭說:“不是。”
墨染把他放下,看着所有人說:“剛才他說老闆不在,小老闆在,那小老闆在哪裏?”
所有人都不吭聲,但是有很多人都不自覺的看向同一個地方,陌殇毓一個閃身把小老闆拉了出來。
墨染看着拉出的這人,上下打量,走到他面前說:“一十五兩銀子的藥問我家下人要一兩金子?你們是太缺錢了嗎?不過今天不好意思,誰讓我會醫呢?”
陌殇毓看了看外邊天空,把墨染攬入懷中,拿出翊王令:“回春堂因欺詐百姓,即日起責令盤查,出現任何問題報予府尹。”
所有人眼睛都掉了出來,心想這兩人一人是翊王,另一人應該就是那個紅人坊前任頭牌,不好惹呀不好惹。
兩人出了回春堂,馬上會意,走進小巷裏,輕功飛上房檐,一會兒就到了攝政王府。
兩人剛踏進攝政王府一步,兩人互看一眼,笑了一下,陌殇毓小聲說道:“暗,去看一看誰對我們這麽感興趣。”
沒有聲音就消失了,兩人一同進入攝政王府,下人還沒來得及禀報,攝政王和王妃就已經在院中等候。
陌殇毓看到攝政王,就調侃道:“雲兄,還是這麽怕王妃?”
攝政王聽完笑了起來:“我這不是怕,我是尊重,希望我的王妃能安心。”說着把王妃攬入懷中。
陌殇毓嘴一撇,拉着墨染往懷裏一按說道:“你有,我也有。”
墨染無奈的搖搖頭,用胳膊肘捅捅陌殇毓:“你們不是有事?還不快去聊,我和王妃去話家常。”
陌殇毓假裝被捅疼,彎着腰說:“哎喲,夫 人這麽不愛惜夫君的身體呢?”
攝政王和王妃互看一眼笑了起來。
墨染看着裝模作樣的陌殇毓,從腰間拿出一個粉色的瓶子,倒出一粒藥丸往他嘴裏一塞:“行了,能裝的再像點嗎?夫君~”
陌殇毓把藥丸咽了之後,裝作委屈道:“我怎麽就成裝的了?”
這時候攝政王拉住陌殇毓就往裏面走:“你就不要讓墨染姑娘生氣了。”
墨染看到兩人走遠了,走過去牽起王妃的手,身體前傾,耳語道:“我記憶恢複了。”
王妃一聽驚喜的抱住墨染,嘴裏一直說着:“太好了,太好了,小姐記起來了。”
墨染小聲說道:“王妃不要太過激動,莫讓外人看出端倪。”
王妃這才發現自己失态了,拉着墨染去卧房,進去之後關上門。
王妃“撲騰”一下跪在地上,眼淚流了下來:“小姐,當初如果不是您,也不會有今天的我,您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一直以爲您死了,上次見到您我就特别開心,現在您記憶恢複了,就認得我了。”
墨染在她說第二句的時候就把她扶起來,等她說完之後自己才開口:“你不用感謝我,我現在很慶幸把你送走,這樣你才會遇到這麽愛你的攝政王,我經曆過生死,凡事也就看得更淡然了。”
王妃拉着墨染坐下,想要說什麽的時候,墨染開口:“對了,我聽翊翎說你和攝政王成婚五年有餘,但從未有子嗣,我今天是來看看你的身體,因爲過不來多久我們又不在京城了。”
王妃一聽特别感謝,馬上伸出手說:“麻煩小姐了,我……”
墨染輕輕拍拍王妃的手說:“不要叫我小姐啦,你現在是攝政王妃,我應該向你行禮的。”
墨染說着讓王妃不要說話,好好把脈,很長時間之後,墨染開口問:“王妃,你在嫁給攝政王之前不是……”
王妃知道墨染說的是什麽,點點頭,歎口氣艱難的開口:“當年我被五個男人抓起來,他們每天都在折磨我,還要強迫我,最後是攝政王路過把我救下……”說話間從惡狠狠的眼神變成了溫柔的眼神。
墨染把王妃的手握的更緊了,但是也點出了要害:“也就是說你和攝政王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同房?”
墨染剛問出口,王妃臉就紅了。
王妃輕輕點點頭,不知如何開口。
墨染雙手握着王妃的手:“我也知道最近幾年你也吃了不少補藥,這是你做的努力,可是子嗣這件事還是兩人的事,不過攝政王願意等你,說明他是真的愛你,你要珍惜明白嗎?”
王妃重重的點點頭說:“我知道,可是每次我們……我都會想起當年……”
墨染現在知道王妃的症結在哪裏,往她身邊坐了坐,輕撫着她的背,讓她平複一下心情。
墨染小聲說道:“我知道你也很努力了,這是心靈創傷,要想愈合确實很難,但是你隻要知道你愛攝政王,你愛雲逸天就夠了,至于孩子以後會有,但是有一點就是你的身體沒有問題,不是那些太醫說的那樣,他們那樣說是爲了讓你們心安。”
王妃聽到墨染的話看着她,疑問道:“我的身體沒問題?那些太醫都說是我身體的問題。”
墨染輕輕拍了拍王妃的背說:“他們查不出來任何問題,攝政王也沒有問題,所以問題就還在你這裏,但是他們不知道具體原因,隻能給你開補藥,你的身體之前或許有虧損,但是現在完全沒有問題了,身體很好,平時注意保暖,不要受涼。”
王妃特别感激的看着墨染:“小姐……”
墨染一揮手說:“叫我墨染就行了,現在你是王妃,不要落人話柄。”
王妃點點頭說:“好,墨染,謝謝你,我會努力克服心理上的問題的。”
墨染從腰間拿出一個棕色的瓶子,放在王妃手裏:“這個是安神,平複心情的,你可以每天吃兩粒,或者和攝政王……”
王妃當然知道墨染說的什麽,輕輕捅了一下墨染的胳膊,害羞道:“讨厭,我知道墨染你說的,我會努力的。”
這時候陌殇毓推開門說:“王妃要努力什麽?努力爲雲家綿延子嗣?”
陌殇毓的話讓王妃更臉紅了。
攝政王看到之後把陌殇毓推到一邊,把王妃攬入懷中說:“你說我們,你怎麽不看看你們倆,成婚半年了不是也沒有。”
陌殇毓不以爲然:“我們才半年,你們都五年了,雲兄,再說了,我們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染兒也在爲之調理身體,所以你們加油哦!”
墨染伸手在陌殇毓後腰處掐了一下:“你還好意思說人家,走啦,回府。”
陌殇毓疼的不知所措,但臉上還是笑着:“好了,好了,娘子,我知道了,咱們回府造人去……”說完就往外跑。
墨染向攝政王和王妃點點頭說:“多保重,王妃加油哦,身體沒有問題,接下來看你們自己了,我們先走了。陌殇毓,你别跑……”說着就跟着跑了出去。
攝政王聽到墨染話看着王妃:“墨染姑娘說的是真的?你的身體已經沒事了?”
王妃開心的點點頭說:“墨染說了,我本來身體就沒多大毛病,隻不過太醫覺得你身體沒問題,我身體有些虧損就一直給我開補藥,剛才墨染說我每天保持心情舒暢……”
攝政王低着頭等着王妃的話,但是王妃臉開始越來越紅,就明白了,把她擁入懷中,耳語道:“我知道了,我會依照墨染姑娘所說,讓我的王妃也能更開心些。”
王妃打了幾下攝政王的背,小聲說道:“讨厭,就你知道的多。”
攝政王眼睛快笑成一條線:“怎麽,王妃,我們現在就去努力?”
王妃突然不知所措,攝政王知道就輕撫她的背,小聲說道:“我知道,我們晚上繼續。”
這邊陌殇毓出了攝政王府就貓在拐角處,等墨染出來後突然跳出來,準備吓她,但是跳出來沒吓到反而自己被墨染揪着耳朵。
墨染說:“長本事了?在外人面前調侃我?看我今天不揪着你回王府,讓百姓都看看翊王是怎樣的?”
陌殇毓握着墨染的手:“娘子,松手,本王面子很重要的,好了,好了,我的錯。”
墨染松手之前環顧四周,點點頭。
陌殇毓抱着墨染耳語道:“人走了,染兒的演技真不錯。”
墨染突然看到房檐上一個人影,推開陌殇毓就飛了上去,軟劍瞬間握在手上直指那人,那人來不及躲就被墨染的劍插了衣角。
那人掌風淩厲,墨染收起軟劍,開始對打,陌殇毓看到也飛了上來,這時那人趁空隙逃走了,墨染看到一個東西說着房檐掉了下去,兩人跳下去撿起來一看,是一個令牌。
陌殇毓拿過來看了看說:“材質是玄鐵,這個莫字?”
墨染笑着說:“莫聽樓。”
陌殇毓疑問道:“你不是把管事的長老打傷了?”
墨染想到了一個人:“如果……算了,回府再說。”
陌殇毓明白墨染的擔心,就沒有再問。
兩人回府之後,墨染接着剛才的說:“我覺得如果沒錯,那人是顔靳言派來的,而背後之人就是皇上,我上次隻是做了個好人,把莫聽樓管事的打傷了,這樣就把顔靳言退了出來,我想顔靳言應該見過皇上了。”
陌殇毓一臉嫌棄:“這個顔靳言怎麽就一點主見都沒有,虧還是莫聽樓的少主呢,現在看看歐陽玥離還是不錯的。”
“誰,誰誇我呢?”歐陽玥離突然跳出來。
墨染笑了起來:“能讓咱們翊王誇的人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