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殇毓低下頭看着墨染說:“那不然還有誰來整理呢?不過,之前是有很多女子搶着進我卧房。”
墨染站起來假裝生氣道:“那翊翎哥哥可以去找她們呀,我馬上走。”
陌殇毓一聽把最後一件衣服收拾好,轉身環抱着墨染,耳語道:“染兒這是生氣了?我說的實話,隻不過她們進不來呀,能進來的隻有染兒。”
墨染雙手握着陌殇毓的手說:“我不需要你給我承諾,我隻想要和翊翎哥哥在一起的每一天都開心滿足就行了。”
陌殇毓就這樣抱着墨染說:“好,好,好,染兒說的都對,我們要過好每一天。”
墨染在陌殇毓的懷裏說:“翊翎哥哥,太子生辰之前我想去栎谷待幾天,可好?”
陌殇毓點點頭說:“好,染兒想去哪裏我們就去哪裏,我都聽染兒的。”
話音剛落庭夜闖了進來,看到之後本想閃出去,但是兩人都看到,陌殇毓說:“庭夜,何事?”
庭夜無奈的歎口氣轉過身拱手道:“屬下不是想打擾王爺和墨染姑娘的,是因爲東越傳來信息,我不好耽擱。”
墨染松開陌殇毓的懷抱走到桌邊坐下說:“庭夜,你不要大驚小怪,對了,東越傳來什麽信息?”
陌殇毓也走到桌邊坐下,向庭夜點點頭說:“這件事本就是爲了染兒調查,盡管說。”
庭夜拱手道:“是,王爺。據線報說那位老太監要見王爺您才能說。”
墨染馬上明白怎麽回事,想了想說:“現在其實不用他說什麽我也知道了。”
墨染說到這兒站起來走到窗邊說:“庭夜,把那位老太監監管起來,我什麽時候想見了再說。”
陌殇毓聽完點點頭說:“聽染兒的,庭夜,去回吧。”
庭夜低下頭拱手道:“是,王爺,墨染姑娘?”話音剛落人就消失了。
墨染轉身問道:“翊翎哥哥,你應該知道我這麽做的意義。”
陌殇毓站起來說:“你說的時候我就明白了。”
墨染開心的說:“翊翎哥哥,真的是我的知己,什麽都不用說你就知道我在想什麽。”
陌殇毓走到窗邊環抱着墨染說:“你現在什麽都不用想,六日之後的事情辦完再說。”
墨染點點頭說:“好,我這次也聽你的。”
兩個人就這樣站在窗邊看着花園裏的逐漸凋零的景象。
三日後墨染早起醒來發現房間裏沒有人,墨染光腳就跳出下床跑到院裏,看到陌殇毓在煙霧缭繞的小棚裏做飯,瞬間笑了起來,回房裏穿好衣服和鞋子跑到他的身邊,倚靠着竹子看着他忙裏忙外。
陌殇毓盛飯的時候看到墨染,笑了起來:“染兒起來了?飯做好了。”
墨染就像孩子一樣跑到裏面端着碗出來,站在陌殇毓身邊,等着盛飯。
陌殇毓接過碗,盛好放到墨染手裏說:“去吧,等會兒我就過去了。”
墨染笑着點點頭說:“好。”
說完端着飯走向竹亭,這是來栎谷的第三日,過了三日這樣無憂無慮的日子,墨染都不想走了。
不一會兒陌殇毓端着一碗菜和一碗粥走到竹亭,寵溺的摸摸墨染的頭說:“怎麽不吃?”
墨染擡起頭笑着說:“等你呀,一起吃。”
兩人剛下筷子,同時撇嘴說:“庭夜,什麽事?”
墨染無奈的站起身圍着庭夜轉一圈說:“庭夜,你是不是每次都是算好時間的?一次兩次是巧合,每次都這樣我都懷疑你喜歡你家王爺了?”
陌殇毓還沒聽完就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庭夜也很無奈,自己每次都能碰到這兩人,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說:“不是,沒有,不是,沒有。”
墨染看到庭夜這個樣子,笑的直不起腰。
陌殇毓咳咳兩聲,示意墨染不要逗庭夜了。
墨染點點頭說:“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庭夜,你有什麽事?”
庭夜這幾日出現好幾次了,自己也沒有辦法,總不能收到信息不禀報吧。
想到這裏庭夜拱手道:“回王爺,墨染姑娘,那位老太監已經說了,這是所說抄錄。”
庭夜說完彎腰走到竹亭把一沓紙放到桌子上,擡頭看了一眼陌殇毓。
陌殇毓拿起來大緻看了看說:“做的不錯,參與此次行動都有賞。”
庭夜退出竹亭拱手道:“是,屬下告退。”
墨染跳到座位上歪着頭擺擺手說:“庭夜拜拜。”
庭夜歎口氣就消失了。
陌殇毓看庭夜走了,伸手敲了一下墨染的額頭:“你知道庭夜不是那樣的人,你還要這樣調侃他。”
墨染哈哈大笑起來:“我知道,我是看他每天連笑都不笑,我一直以爲他不會笑呢。”
陌殇毓無奈的搖搖頭說:“調皮,吃飯吧,吃完再看。”
墨染點點頭說:“嗯嗯,什麽事都沒有吃飯重要。”
皇宮裏兩人正在竊竊私語,這兩人不是别人就是皇上和孫公公。
“皇上,這位翊王對墨染姑娘那是極好。”孫公公說着把一個竹筒遞給皇上。
皇上打開竹筒笑了一下:“馬上我這位皇兄就隻聽朕的話了,到時候看誰能帶走。”
皇上說完轉身走向龍椅,沒有看到孫公公的笑容。
孫公公點頭哈腰的拱手道:“那可不是,皇上有了翊王這個得力助手,還怕其他國家來犯。”
皇上就愛聽這樣的話。
這時候外邊傳來:“太子駕到。”
皇上示意孫公公開門,打開門孫公公馬上低着頭說:“太子今日功課做完了,怎麽有時間來禦書房?”
太子一臉不屑的看着孫公公,搭理也不搭理就往裏面走。
太子進去之後先向皇上行禮:“兒臣拜見父皇。”
皇上笑着走下來抱起太子:“孫公公問你話怎麽不回?”
太子擡眼看了一眼門外的孫公公說:“我如果聽他的話,那還怎麽有威嚴?”
皇上聽完就把太子放下來,低頭看着問道:“這話誰給你說的?威嚴不是别人給的,是自身散發的,小小年紀就這樣說話,你讓外人怎麽看朕?好了,下去吧,還有兩日就是你的生辰了,到時你就四歲了,好好準備你的生辰節目,不要辜負你母後的良苦用心。”
别看太子這麽小,但是眼力見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聽皇上的話就是趕人的,馬上跪下行大禮說:“是,父皇,兒臣告退。”
皇上看着跑出去的太子,對孫公公說:“傳朕口谕,讓皇後和太子伴讀着重太子的課業。”
孫公公在門外拱手道:“是,皇上。”
啓悅自從知道懷孕心情特别順暢,覺得自己還是很幸福的,但是齊嘯卻每日都在擔心啓悅中毒之事。
太子生辰前一日齊嘯接到皇上口谕,讓齊嘯與夫人協同參加,齊嘯接到口谕一點開心的感覺都沒有,皇上和皇後知情,但其它大臣不知道其中原委。
啓悅知道這件事以後,就等着齊嘯回府,一直到酉時末齊嘯才回府,啓悅站在院子裏看着齊嘯往卧房走去,開口道:“夫君,不用擔心,明日我會陪同去參加太子生辰。”
齊嘯本來不想開口,但是啓悅已經知道這件事,逃是逃不過去了,齊嘯歎口氣說:“你知道我們的現狀嗎?這樣出席宴會……”
啓悅知道他的擔心,就走到他身邊,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在碰到他的那一刻,啓悅緊皺眉頭,但下一刻展開笑顔。
齊嘯已經感受到啓悅握住自己的衣服的手有多緊,看着啓悅的笑顔更難受了。
啓悅知道齊嘯的感受,松開手說:“夫君,你不用擔心,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準備好做父親,其它不用想太多,我不希望你每日爲我憂心,這個毒讓我明白我有多愛你,也讓我明白你有多擔心我,這樣就夠了,其實我非常感謝墨染姑娘,你也不要怪她。”
齊嘯不能看她,就側着身點點頭說:“我知道你是讓我寬心,但是你能不能告訴我解藥是什,好讓我去準備。”
啓悅搖搖頭說:“解藥很簡單,但是我不能這麽做,夫君還是不要問了,從前我的日子過得像行屍走肉,自從來到雲秦我才能感受到家與幸福,也能感受到國家帶給人民的力量,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那樣做的。”
齊嘯突然明白啓悅的改變有多大,想伸手去抱啓悅,但是伸出的手停在空中準備收回的時候,啓悅迎了上去,抱住齊嘯,強忍難受微笑道:“夫君,晚上早些睡。”
啓悅說完松開齊嘯的懷抱,轉身走進了自己卧房,齊嘯還站在原地出神,好長時間才反應過來。
啓悅回房之後強忍不适,關上門和窗戶,丫鬟趕緊扶着啓悅坐到床上。
齊嘯走一步看一眼啓悅的房間,最後回到了卧房,關門前又看了一眼啓悅的房間。
“翊翎哥哥,翊翎哥哥……”一陣聲音打破了栎谷的安靜。
墨染下午在谷中的溪邊睡着了,醒來天完全黑了,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陌殇毓聽到聲音跑過來說:“染兒,怎麽了?”
墨染看到陌殇毓跑過來說:“你去幹什麽了?”
陌殇毓笑着摸摸墨染的頭發說:“下午你睡着了,怕吵到你,我去那邊紮了幾條魚,現在正在烤。”
墨染抱着陌殇毓點點頭說:“翊翎哥哥最好了。”
陌殇毓一隻胳膊環着墨染往前走着,把墨染的頭靠在自己懷裏說:“就剩今晚了,明日就要進宮了,想好跳什麽舞了嗎?”
墨染點點頭,笑着說:“早都想好了,我想先吃飯。”
陌殇毓手摸着墨染的頭說:“好,先吃飯。”
墨染坐下接過魚的時候問道:“翊翎哥哥,還記得初次見面所彈曲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