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心想:‘人還是幸福一點比較好,至少不會那麽冰涼,我就享受這一刻吧。’
想到這裏陌殇毓轉身墨染馬上就笑了起來,陌殇毓也笑了起來。
隔日未時兩人到護國寺後山見到了蘭婆,墨染馬上拉着蘭婆問:“師父,翊翎哥哥中毒了,我隻查出來了兩種,一種是封岚,一種蛇冥,據線報是中了四種毒。”
蘭婆一聽一臉嚴肅,馬上拉起陌殇毓的手把脈,好長時間之後,蘭婆笑了,放下陌殇毓的手說:“确實中了四種毒,另外兩種是岚炎莎,這種毒不常見,我這麽多年隻見過一次,還有一種比較常見,是鈎吻,觞毓,最近有沒有發現運功凝聚不了?”
陌殇毓聽了點點頭說:“最近一運功就脫力所以最近什麽都沒幹。”
蘭婆在大殿内踱來踱去,想不到好的辦法:“封岚蛇冥鈎吻都好說,我現在就能配解藥,隻是這岚炎莎……因爲這種毒的解藥據我所知已經不生長了,另外一套解藥方法我現在也沒有辦法,墨染你跟我去裏面一趟,觞毓你拿着我的玉佩去後山摘草藥,我等下畫給你。”
不一會兒蘭婆拿着一張紙和玉佩放到陌殇毓的手中說:“去吧,摘回來我先做鈎吻的解藥。”
陌殇毓點點頭,看了看墨染,墨染報以微笑,放心的握住就走了。
看陌殇毓走了,蘭婆拉着墨染進了卧房,一進去就問:“墨染,想救觞毓嗎?”
“想,非常想,這次主要原因在我,皇上是覺得我威脅到他,所以才向翊翎下毒。”墨染一臉真誠的說道。
“那我需要你的心頭血五滴和陰血,因爲岚炎莎是非常陽性的毒藥,要用陰氣重的來破。”蘭婆說完突然想到:“你和觞毓同房了嗎?”
墨染點點頭,蘭婆驚呼道:“不行,得是處女之血,心頭血可以是你的,處女之血不好弄呀。”
墨染說:“沒事,這個我來想辦法,其他的毒師父都能解?”
蘭婆點點頭說:“其他三種我都有解藥,剛才隻是支開觞毓。”
墨染當然明白,所以堅定的說:“明日我會把處子之血帶來。”
蘭婆想了想說:“我會把解藥練成丹藥,要吃一段時間才能解完。”
墨染握住蘭婆的手說:“師父,一切靠你了,現在看來我的毒術還是不精。”
蘭婆突然想到魅影樓,拉起墨染的手把脈問道:“墨染,你之前練功魅影給你吃丹藥嗎?”
墨染搖搖頭,蘭婆把完有些驚訝說:“你練的魅影的武功?”
墨染有些迷茫,不知道蘭婆說的什麽:“我也不知道,從進魅影樓都是樓主教我的武功,毒術也是樓主讓我學習的。”
蘭婆聽完臉色特别不好:“那你知道魅影到現在都沒有孩子,但是她房間男人卻一直未斷。”
墨染突然明白:‘爲什麽齊嘯和啓悅一次就懷上孩子了,自己和翊翎這麽多次卻懷不上。’
墨染驚歎道:“難道是因爲樓主的武功不會懷孕?”
蘭婆在房間裏轉了一圈說:“爲什麽隻有你練毒術?因爲魅影的武功要和毒術結合才能不懷孕,你不練毒術還好,練了之後要去嘗毒,長年積累會特别傷害**這一塊,所以魅影一直沒有孩子,而且魅影是南竺國的人,從小都練毒術。”
墨染驚訝于原來樓主是南竺國的人。
蘭婆很認真的看着墨染問道:“現在我看來是有可能懷孕,但是幾率特别小,你要長期調理身體,把身體毒素排出來才有可能,那你之後就會長期喝藥。”
墨染用力握住蘭婆的手:“沒關系,隻要我報完仇回來,師父說什麽就是什麽,我一定照做。”
蘭婆一聽:“報仇?什麽仇?”
“師父有所不知,我本是東越國秋家長女,十年前突然被滅門,之後我失憶出現在魅影樓,翊翎調查當年我家滅門是魅影帶人去的,現在在調查魅影樓是殺手組織,肯定給錢才會去,所以翊翎這段時間一直在調查幕後。”墨染說着被蘭婆拉到桌子邊坐下。
“這确實像魅影的作風,上次我也說過,如果我猜的沒錯那個幕後之人就是現在東越的皇帝。”蘭婆一點就點中了。
墨染點點頭說:“現在很多線索都指向東越皇帝姬鹭言,所以還是要繼續查,拿到實證。”
這時候陌殇毓回來在外面叫:“師父,染兒,你們在哪個房間?”
墨染馬上笑起來開門:“這裏,我在師傅房間。”
蘭婆從裏面走出來說:“草藥放到外面桌子上,我先給你延緩毒性發作的丹藥,這幾日一日三次不能斷。”
說完把藥瓶放到墨染手裏:“你們先回去吧,我休息一下。”
墨染看了看蘭婆:“好,師父,我們先回去吧,對了,我還是想問一下,岚炎莎之前是出自哪裏?”
蘭婆笑了說:“你想到了,不用我多說。”話一說完,蘭婆走到桌子邊拿起草藥往裏面走。
墨染跑到陌殇毓身邊,把藥瓶放在他的手裏:“記得吃,聽見沒有?”
陌殇毓寵溺的摸着墨染的頭發:“好,絕對記住,走吧,回去吧,午時了,想吃什麽?”
“我想吃面。”墨染說完依偎在陌殇毓懷裏出了門。
兩人出了護國寺,在面攤吃面的時候,陌殇毓問:“師父說話隻說一半,看來染兒知道師父說的是什麽。”
墨染滿嘴裏全是面,捂着嘴嚼完之後,往陌殇毓那邊靠了靠小聲說:“我想的是南竺國,據我所知岚炎莎裏一種配藥是南竺國産地,所以,不用我多說了吧。”
陌殇毓笑了起來說:“原來和南竺國有聯系的不隻東越國,還有我們雲秦,看來我們要好好查查了。”
墨染接着吃面,陌殇毓說完的時候她也吃完了,點點頭說:“本來我是不想關心南竺國,但是既然藥都下到翊翎哥哥這兒了,那我有必要去查一查了。”
陌殇毓看她吃完了,站起來從袖子裏拿出一小塊銀子放到攤主旁邊說:“銀子,你拿着,誰讓我家染兒喜歡你家的面呢。”
墨染站起來走到他身邊把手放進陌殇毓手裏,擡頭看着他笑着。
陌殇毓牽着墨染的手走了,後邊傳來攤主的聲音:“謝謝公子,謝謝姑娘。”
走到主街道的時候,墨染遠遠的看到街那邊一個賣糖葫蘆的叫賣。
墨染拉着陌殇毓快步走到賣糖葫蘆的人身邊,說:“翊翎哥哥,我要吃糖葫蘆。”
陌殇毓說着從袖子裏拿出一塊銀子說:“這一支我全要了,給。”
陌殇毓說着把銀子扔給賣糖葫蘆的人,伸手接過糖葫蘆棍。
賣糖葫蘆的接過銀子馬上鞠躬說:“謝謝公子,謝謝公子。”
陌殇毓從糖葫蘆棍上取下一支糖葫蘆,遞給墨染說:“這東西酸的很,不知道有什麽好吃的。”
墨染笑開了花,看着扛糖葫蘆棍的陌殇毓,接過糖葫蘆說:“翊翎哥哥,還挺配這棍的,哈哈。”
陌殇毓這才發現自己的姿勢,另一隻手敲了一下墨染的額頭說:“收起你那些邪惡的想法,再說我就分給路人了。”
墨染聽完又笑了起來:“翊翎哥哥是大善人,到時候路人都得感謝你呢。”
陌殇毓搖搖頭說:“行,你就笑我吧,庭夜。”
話音落庭夜從旁邊小巷走出來說:“王爺,什麽事?”
陌殇毓笑着把糖葫蘆棍放到庭夜肩上,就拉着墨染跑了,傳來聲音說:“庭夜,好好扛着,這是染兒喜歡的。”
庭夜看着跑走的兩人,無奈的搖搖頭說:“王爺和墨染姑娘在一起怎麽就像小孩了呢?”
庭夜說完看着自己肩膀上的糖葫蘆棍,這時候一個小孩跑過來拉着庭夜的裙角說:“叔叔,給錢,能給我一支糖葫蘆嗎?”
後面一男子跑過來抱起孩子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林,這位叔叔把糖葫蘆買完了,明日爹爹再給你買。”
庭夜笑着說:“沒事沒事,這是我家主人買給夫人的,這麽多也吃不完,小朋友,給你兩支。”說着從棍上取下兩支遞給小朋友。
小朋友接過一支糖葫蘆,展示着自己手裏的錢說:“叔叔,我隻有一支的錢。”
庭夜摸摸小朋友的頭說:“叔叔不要錢,送給你的,以後要聽爹爹的話,不要亂跑。”
小朋友看着手裏的糖葫蘆,點點頭說:“嗯嗯,我會聽爹爹的話的。”
小朋友的父親說:“小林,爹爹怎麽教你的?”
小朋友在父親的懷裏看着庭夜說:“叔叔,爹爹說了,買東西要給錢,所以錢還是要給你的。”
庭夜笑着接過兩枚銅錢,又從棍上取下一支說:“好孩子,這支算獎勵你的。”
小朋友接過糖葫蘆笑開了花,說:“謝謝叔叔。”
庭夜對小朋友父親說:“孩子教得很好,不要松懈了。”說完往前走去。
小朋友的父親看着走遠的庭夜,自言自語道:“這人氣宇軒昂,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小林長大也要像叔叔那樣。”
小朋友吃着糖葫蘆點點頭說:“爹爹,我知道了。”
墨染和陌殇毓回到王府好一會兒才看到庭夜扛着糖葫蘆棍回來。
庭夜走進卧房把糖葫蘆棍放下說:“王爺,墨染姑娘,你們能不能不要坑我,我一個小小的侍衛,扛着這招搖過市……”
墨染攤攤手說:“這個不怪我哦,是你王爺的吩咐。”
陌殇毓本來在櫃子邊收拾衣物,聽到這句話走到墨染身邊,從背後耳語道:“染兒的意思是,讓我一個王爺扛着這走回來?”
墨染一聽笑了起來說:“王爺扛着怎麽了?不是很好嗎?”
庭夜一看這情況搖搖頭說:“王爺,墨染姑娘,你倆繼續調情,屬下先下去了。”
兩人看着庭夜笑了起來,陌殇毓擺擺手,庭夜拱手退出卧房。
陌殇毓敲了一下墨染的額頭說:“我是太慣着你了。”
墨染雙手握住陌殇毓的手,仰着頭笑着說:“翊翎哥哥不慣我,難道要慣其他人嗎?”
陌殇毓無奈的搖搖頭說:“我這輩子栽你手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