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後面傳來兩聲師兄,墨染更放心了,雲門主問道:“師兄,她在幹什麽?”
“來來來,封印噬魂瓶,快一點,染兒支撐不了太久。”陳群書召集雲門主和南宮門主三人一起發功。
三人發功墨染也沒有卸力,看到彥昭跑進來墨染馬上叫:“彥昭師兄,你守在門口不要進來,大師兄你會封印之術嗎?不會就運功抵住我的背。”
彥昭很聽話的守在門口,陳林蕭确實不會就跑過去運功抵住墨染的背。
五人在長達一個時辰的封印之下噬魂瓶終于被封印了,五個人相視一笑。
這時墨染從衣袖裏拿出來做人皮面具的手指套把噬魂瓶拿起來看得很仔細,雲門主想上去阻止被陳群書出言制止了:“師妹,染兒有事要查,你有她手上的東西嗎?沒有就等會兒,看這情況還得讓染兒送回藏寶閣。”
正在說話之時,噬魂瓶周身發出一縷紅色的光纏住墨染的手。
陳群書一看大喝:“不好。”話音未落就開始發功。
雲門主和南宮一看也接着發功,但是那縷紅光一直往上蔓延,陳林蕭一看現在的情況,大步跨上台階,伸手握住那縷紅光,瞬間像被雷擊一般。
墨染瞪大眼睛看着陳林蕭說:“師兄,你這是何苦呢?”
陳林蕭這個時候笑了,說:“我可以去見我想見的人了,謝謝你,小染,謝謝你來告訴我真相,用我來封印應該是最好的結果了。”
話音剛落,陳林蕭就被吸進瓶子了,連肉身也未留下。
墨染手臂上的紅光也沒有了,眼淚一滴一滴落了下來,跪在桌子旁看着噬魂瓶自言自語道:“師兄,謝謝你,謝謝你,我一定會查清楚這件事,不會讓你無辜枉死。”
說話的時候墨染的拳頭狠狠地打在地上,突然站起身用衣袖擦了眼淚,轉身對陳群書說:“師父,這個寶瓶我可能要拿走研究幾天,因爲我發現它可不止吸食魂魄和轉化功力這兩個功能,如果擔心我安危就讓彥昭師兄陪同。”
一直沒說話的南宮看到剛才這一幕,往前走了一步,和陳群書和雲想容肩并肩,說:“師兄,就讓染兒慢慢去發掘,或許這個瓶子可不隻是害人這麽簡單,而且剛才這瓶子可是把林蕭的肉身吸進去了,和這些人可不一樣。”
陳群書聽完也點點頭,看着噬魂瓶歎口氣說:“行,染兒等下送回藏寶閣,你可以到藏寶閣研究。”
雲想容嘴一撇看着陳群書:“師兄,你就這麽相信你徒弟?”
南宮笑了笑說:“師姐,别人我可不一定相信,但是大師兄這個徒弟我絕對相信,你就放心吧。”
雲想容看着陳群書,知道師兄也很難過,就伸手輕撫陳群書的胳膊說:“師兄,事已成定局,我們隻能盼他走好,請節哀吧。”
南宮看着這一幕并不想打擾轉身就往外面走:“既然無事了,那我先走了,進來都這麽長時間了,我得回去睡覺了。”
“師妹,謝謝緊急時刻施以援手,今晚先到這兒,等下我們幾個把噬魂瓶送到藏寶閣。林蕭不在了,以後就剩彥昭了幫我了。”陳群書說完向雲想容拱手道。
彥昭在門外聽到自己的名字就跑了進來。
雲想容看了看三人搖搖頭一甩袖就走了。
彥昭一看怎麽少個人就問道:“師父,師妹,大師兄呢?”
墨染看向噬魂瓶哽咽道:“大師兄爲了救我被瓶子吸進去了。”
彥昭一聽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問道:“吸進去還有肉身呀?這些人都有,爲什麽沒有師兄的?”
墨染艱難的搖搖頭說:“這個我還要再研究研究,不是很清楚。”
陳群書抿抿嘴,歎口氣說:“林蕭已經走了,以後你就是大師兄,師弟們要多靠你照顧了。”
彥昭聽第一個字的時候眼淚就強忍着,但是最後還是沒忍住。
墨染已經整理好心情,長舒一口氣說:“師父,彥昭師兄,這時候可不是在這難過的時候,看看這個暗室裏倒地的屍體,再看看外面被綁的那個人,師父,作爲掌門該做些什麽了。”
陳群書聽完墨染的話走上前去也看了看,邊看邊說着:“你這發現什麽了?”
陳群書想伸手碰,被墨染制止了。
“師父,你可不能碰,彥昭師兄等下你把這個房間的人都清理出去,這都是外面那個師兄抓來的,看來都活不成了。”墨染看了看陳群書。
“這麽多年席師弟倒是真跋扈,借此機會給他一個教訓。”陳群書握拳打在噬魂瓶下面的台子上。
墨染小聲說道:“師父,我已經教訓過席師叔了,他……”
墨染想往下說,但是彥昭快人一步說道:“席師叔說他弟子隻不過闖進師妹閨房,就算把師妹看光,就算……就算……唉我說不出口,就讓他弟子把師妹給娶了。師父,就算染兒不是我們的弟子,席師叔也不能這樣說一位未出閣的姑娘。”
陳群書一聽覺得有道理,其他女弟子可沒有這個墨染機警,而且武功高強,竟然比席師弟的武功高,但是現在是該懲罰一下了。
拿出門主令說:“彥昭,你出去宣門主令:蒼月門弟子闖聽雨門女弟子被抓,并發現殘害同門師兄弟及師姐妹,罪無可恕,三日後除以極刑以告慰死去之人,蒼月門主出言不遜,言語之間對小輩弟子全是挑釁,三個月面壁思過,每天交一份思過書到門主處。好了,墨染,你和我一起去藏書閣。”
陳群書說完想伸手拿瓶子又伸回了。
墨染看到後馬上拿上瓶子跟上陳群書。
一刻鍾後墨染和陳群書來到藏寶閣,把噬魂瓶放到格子裏,施以另外一個封印之術說:“師父,這個瓶子最近歸我了,等我查完自會解封。”
陳群書點點頭說:“行,我看你也别無他心,今晚内力用了不少,記得回去調息之後再睡。”
說完出了門一會兒就不見了,墨染跟出來就沒人了,踢了一下腿說:“這師父跑的比誰都快。”
這剛說完彥昭師兄就跑過來:“師妹,剛才看你用了那麽多内力,要不要回去調息一下?”
墨染點點頭說:“肯定要的呀,走吧,可是大師兄……”
彥昭聽到大師兄也低下了頭說:“等會兒我去後山爲師兄建一個衣冠冢,這樣以後每年我都能來告慰一下師兄。”
墨染點點頭,拉起彥昭的手說:“走,我也要一起,也算是替陳染做的,其實師兄最後是開心的,他說他可以去見陳染了。”
“嗯,大師兄可以去見心裏那個她了,我們要爲他開心。”彥昭看着墨染握住自己的手堅定的點點頭。
“走啦,再晚就子時了。”墨染就這樣拉着彥昭往前走。
皇宮裏突然一聲摔東西的聲音:“你不是說那個墨染的不會出去,這都去清涼門這麽長時間你才發現?”一聽就知道是皇上在罵孫公公。
“奴才真的不知道,這幾日沒人彙報,昨日我讓去查看的時候才知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孫公公跪在下面趴在地上,現在的皇上哪像之前那個唯唯諾諾的那個樣子,那可是面目猙獰。
“你去查清楚這個墨染怎麽去的清涼門?還有最近秦朗一直在朝堂上打壓朕,你也去打壓打壓他,看看他還想不想要他頭頂的烏紗帽了,下去吧。”皇上說完甩袖往龍椅上一坐。
孫公公發現現在皇上特别容易暴怒,不太受控制,這可怎麽是好,皇上應該還沒發現自己的變化,還是先把事情做好吧。
皇上一看孫公公沒動靜馬上指着他說:“你怎麽還不下去,也想受罰嗎?”
孫公公一聽馬上爬起來跑出去,出去之後讓小德子進去收拾皇上扔的東西,然後就走了。
這件事當然是陌殇毓透露給皇上的,自從上次打仗回來就發現皇上在監視自己,凡事都要做的像樣,聽到皇上暴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王爺,你看太後死後你本打算放棄皇位,但現在看來陌齊毓并不是一個好皇帝,看看他現在動不動就動這個官員,動那個官員,還這麽容易暴怒,這樣的皇帝對百姓一點好處都沒有。”霆夜說完線報之後實在忍不住。
“齊毓之前可不是這樣,最近不知道怎麽了?看來停了這麽長時間的行動要開始了。”陌殇毓說着從椅子上站起來:“發令下去,天宇行動重啓。”
霆夜聽到之後特别開心拱手道:“是,王爺,屬下馬上去。”
陌殇毓走到床邊看着天上那輪紅日想到:‘皇上就像天上那輪紅日一樣照耀大地,讓百姓感受到溫暖,可是齊毓好像越走越偏了,既然這樣……’
“王爺,有人拜訪。”門外的下人說道。
“誰有時間來拜訪我?”陌殇毓說着看到門外的大司空,馬上拱手道:“見過大司空,大司空請進。”
大司空聽完走進書房,陌殇毓示意大司空坐下。
大司空坐下之後陌殇毓就直接開門見山:“大司空這種常年不出門的人怎麽來找本王了?上次見面還是爲了太後之事皇宮外見的。”
大司空笑了一下說:“翊王知道我是爲什麽而來。”
兩人相視一笑。
“大司空想什麽本王怎麽可能會知道?”翊王笑了笑,端起茶杯倒杯茶放到大司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