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孔明燈看不見了啓悅轉身回房,丫鬟跟着進去關上門。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這幾日彥昭和墨染一起吃飯覺得很幸福,彥昭第二次體驗到家的感覺到,上次是在翊王府,吃完墨染收拾了碗筷說道:“走吧,彥昭。”墨染都沒發現最近叫彥昭連師兄都省了。
彥昭沒吭聲跟着墨染就出了門。
等到了一個寫有蒼月的牌匾前,彥昭指着牌匾說:“席師叔的門派就在這裏。”
墨染聽完嘴角一抹微笑伸腿就進去了,剛進門有幾個人就集合了,指着墨染和彥昭說:“你們倆個來我門派有何事?”
“各位師兄弟,我是來看看闖我卧房之人怎樣了?順便來拜訪一下席師叔。”墨染拱手道。
這些人準備說什麽,後面傳出一聲:“讓開,别當着陳染師妹和彥昭師兄的路。”
彥昭馬上在墨染耳邊小聲說道:“這位就是席師叔的大弟子席清嶽。”
墨染一聽馬上往前走幾步笑顔相迎:“原來是清嶽師兄,染兒有禮了。”墨染馬上欠身行禮。
“進來吧,師父剛用完膳。”席清嶽側身伸開胳膊示意墨染走。
墨染牽起彥昭的手向裏面走去。
留下那一群人傻眼了:“他們怎麽能牽手呢?”“他們什麽關系?”
墨染一聽轉身做出鄙視的表情說:“清嶽師兄,看來你門派的弟子消息這麽閉塞呐,連彥昭師兄是我未婚夫的事情都不知道,這件事從我回門就宣布了。”說完拉着彥昭就往前走。
席清嶽看着墨染笑了起來,心想:‘這個師妹不簡單。’
走到月弦的門口,墨染看到裏面坐着一位三十多歲很胖的男子,覺得應該就是門主,就進去行禮:“陳氏弟子陳染見過席師叔。”墨染做的很到位。
彥昭也馬上拱手行禮。
“你們倆這麽晚來蒼月有何事?”席浩鵬擡眼看了看。
“回師叔,陳染這麽晚打擾是想見那晚闖我閨房之人,我要把他的雙眼挖出來做個紀念。”墨染微笑着說出這句話讓人感覺很瘆人。
“你這小妮子,這麽小,心就這麽狠?”席浩鵬聽到挖眼珠才有反應。
彥昭想拉墨染,但是知道拉不住就收手了,上前一步拱手道:“席師叔,不管怎樣你要先讓師妹見到人再說。”
“我說不呢?”席浩鵬随着這句話站了起來,看着墨染和彥昭,席清嶽知道師父生氣了,馬上退出門外。
墨染倒是一點不怕,越是容易激怒的人弱點越容易暴露,墨染嘴角一揚,笑了一下說:“席師叔,我隻是來看一看人您就不讓?挖眼珠都是後話,隻要他賠禮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
“呵,我的弟子給你道歉,莫說闖你閨房,就是把你看幹淨,那我就讓我弟子娶你就是了。”席浩鵬扛着大肚腩瞪着墨染。
聽到這句話彥昭也很生氣,想上去理論,但是被墨染制止了。
墨染在剛才已經看到席浩鵬手腳輕浮,黑眼圈很重,一看就知道長時間睡不着覺引起的,易怒也是一種表現,墨染知道和這種人糾纏下去什麽都做不了,就索性一次解決了,也給師父解決個麻煩。
“師叔,你一定要這樣的話,我作爲後輩不能反駁什麽,但是我希望你能收回你剛才說過的話,賠不是就算了。”墨染淡淡的微笑讓彥昭看得有些害怕。
席清嶽看着屋裏面的墨染心裏感歎道:‘師妹可真是不簡單,門裏誰能這樣跟師父說話,而且一絲怯意都沒有。’
“我說過的話什麽時候收回過?你可以問問我的弟子們。”席浩鵬挪動着他那胖胖的身體指着墨染說。
“師叔,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像一隻會站的豬在怒号,真是可憐,三十多歲腎病這麽嚴重,沒救了沒救了……彥昭,走吧,既然席師叔不讓見,那肯定是他讓弟子去咱們門派的,走吧,他們太強勢了,咱們就兩人,怎麽說都抵不過。”墨染說着就拉着彥昭往外走,這段話讓門外的席清嶽更是瞪大眼睛看着兩人。
“你說什麽?說誰像豬,你……”席浩鵬話還沒說完就開始上手墨染推開彥昭,自己接招,邊接招邊說:“你看,隻許師叔您說我,就不能我說您了,這是什麽規矩?”
席浩鵬邊出招邊回:“在這裏我就是規矩。”席浩鵬發現自己竟然近不了墨染的身。
而墨染已經發現席浩鵬的罩門了,以最快的速度運一掌打在席浩鵬的太陽穴和丹田,席浩鵬瞬間就倒下了。
“師叔,你連我都打不過,看來門主位子該換人當當了。”墨染低頭看着地上的胖子邪笑道。
席浩鵬驚訝的看着墨染,突然氣血翻湧吐了一口血,席清嶽看到師父吐血馬上上來扶着,席清嶽從剛才進門就發現這個師妹可不是不簡單能概括的。
“你要見的人在後面甲七房間,快去吧。”席清嶽指着後面說着。
“早這樣不就好了,師叔,這樣弄得誰都不愉快,清嶽師兄你記着讓南宮師叔來看看席師叔的腎病。”墨染說完拉着彥昭往裏面走。彥昭從剛開始的欣賞到現在的佩服,這個人隻有墨染。
墨染按照清嶽的話找到了房間,進房間就看到那個肥頭大耳的人還被綁着,大笑了起來,說:“看來沒人解得開我的繩子。”
彥昭關上門跑過去上下看了看繩子,剛碰到繩子,繩子上顯現一個蛇頭的黑色霧氣張開嘴想要咬彥昭,墨染馬上一根銀針射過去,蛇頭就消失了,拍拍彥昭的手說:“彥昭你小心點,這繩子可是我防身用的,叫三蛇鞭,用三千條蛇皮做的。”
彥昭一聽,又圍着繩子轉了幾圈,看着墨染疑惑的問道:“這麽細是三千條蛇皮做的?”
“好了,該辦正事了。”墨染說着就從門口開始一點一點看,走到屋裏放裝飾物的架子前突然看到一個類似十字扣的機關,墨染伸手撥了幾下,旁邊牆上就轉出一個入口,墨染示意彥昭跟上,兩人一起進去,撲鼻而來的滿是血腥味,映入眼簾的好多具屍體。
“這是怎麽了?”彥昭看着滿地的屍體問道。
“這就是和那個噬魂瓶做的交易,那個人找來很多人供他吸魂魄,噬魂瓶給他無上功力,之所以變成那樣是因爲噬魂瓶的功力太過邪惡,自身承受不了,過段時間他能夠運用就恢複了。”墨染說着往裏面走着。
“這噬魂瓶怪不得是魔教聖物,一般人修煉不了,還害了這麽多人。”彥昭說着蹲下身看死去的人:“這個是趙師叔門的趙啓陽,這個也是趙門的,這個也是,這個,這個女弟子肯定是雲門的,殘害這麽多同門弟子,罪無可恕。”
“這都是受噬魂瓶的蠱惑,他自己其實什麽都不知道,行了,找噬魂瓶吧。”墨染說着就往裏面走去。
墨染環視一圈,突然看到裏面發出紅色的光就往那邊走去,剛到門口就看到噬魂瓶在上面供奉着,還在吸收旁邊那人的魂魄,墨染從腰間拿出一個黑色的瓶子倒出一粒藥丸打向瓶子,噬魂瓶馬上回複平靜,然後墨染又倒出幾粒,握成粉末,走到噬魂瓶旁邊撒在上邊,運功打進瓶内,噬魂瓶一陣震動,接着平靜下來。
彥昭剛才聽到動靜也注意到了紅色的光就跑了過去,到門口就看到墨染在做一些很複雜的動作,墨染做完之後擡頭對彥昭說:“馬上去找師父,噬魂瓶一旦被打開要吸夠九十九個魂魄才能停止,我暫時封印了,不出幾個時辰我的封印也不管用了,快去。”
彥昭聽後馬上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轉身就跑了出去,墨染大聲叫着:“出門後拿東西抵住進來的門,要不然你不一定能進來。”
彥昭回了一聲好就跑走了。
彥昭進門就大叫:“師父,大師兄,師父,大師兄,師妹有事找你們,噬魂瓶被師妹找到了。”
彥昭看到陳群書和陳林蕭從各自樓裏出來,跑到兩人面前急促的說道:“師妹說噬魂瓶一旦被打開就要吸食九十九個魂魄,她現在在給噬魂瓶加封印,希望師父和大師兄能去幫她。”
“在哪裏?”陳林蕭問道,就跟着師父快步走出去了。
“在席師叔那個弟子房中。”彥昭說着也跟了上去。
路上遇到一群女弟子在練長袖,陳群書馬上命令道:“讓雲門主到蒼月集合,馬上。”
那些女弟子馬上欠身說:“是。”一個女弟子馬上跑走。
“林蕭,你去通知南宮。”陳群書說道。
陳林蕭點點頭說:“是,師父。”說完也跑走了。
這時陳群書和彥昭已經到了蒼月門口,彥昭誰也不打招呼直接帶陳群書進入,所有人都讓開。
陳群書進入房間沒看到墨染就問:“暗室門在哪裏?”
彥昭跑過去看了看說:“我走的時候用東西擋着呢,怎麽自己就關住了?”
陳群書一聽就往牆邊挨個摸,突然摸到十字扣,搗鼓了幾下門就開了,一股血腥味傳了出來,陳群書立即進入,回頭對彥昭說:“你在門外等着,别把門關上了。”
彥昭很聽話的點點頭待在門外。
陳群書進去發現滿地的屍體,同時也發現了紅色的光,進門就看到了噬魂瓶和墨染的聲音,看到墨染一直對噬魂瓶發功,問道:“你在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