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日南宮的藥材其實和皇後給的藥膏沒什麽區别,但是唯有一種墨染一直辨不出來,可是墨染并沒有打算問:“師叔哪裏老了,您可是所有門主當中最年輕的,我說的可不隻是年齡,其實我可以給師叔看我的後背還有腿,隻是您一直以男女有别拒絕了。”
“看手背就行了,師叔老了沒什麽,你這未出閣的姑娘可不好,好了,今天到這裏,等下我制好藥派人送給你,這次制七天的量如何?”南宮說着就開始在後面牆壁上面開始抓藥。
墨染又看了看南宮就出來了,彥昭這幾日除了睡覺都跟着墨染,而墨染在來的那一晚就找了陳林蕭談過了,想起那夜真是驚險。
墨染來的那晚在子時的時候,先貓在窗台邊看看師父房裏沒有燈光之後,一躍進去了雪見閣,剛進去就被陳林蕭拿劍抵住脖子,墨染馬上出聲,小聲說:“大師兄,是我。”
陳林蕭一聽馬上收回劍,手一揮,蠟燭點燃了,問道:“師妹,如此晚了進師兄房間讓人看見可不太好。”
“師兄,今晚來是找你說清楚的。”墨染一看陳林蕭并未入睡,衣服都沒脫就找到凳子坐下說:“師兄,坐。”
陳林蕭疑惑的看着墨染。
“師兄,你一定有很多疑惑要問我?比如我怎麽一聲不吭就走了,比如我又什麽都不說就回來了,比如我這一身傷,比如我怎麽答應彥昭師兄嫁給他,今晚我就來告訴大師兄事情原委。”墨染說的有些激動,但是很真誠的看着陳林蕭。
“師妹,你說什麽現在都爲時已晚,天色不早了,你還是回去吧。”陳林蕭站起來想要趕人的意思。
“我愧叫你一聲大師兄,我要對大師兄說聲抱歉。”墨染站起來低着頭大聲說道。
陳林蕭一聽就捂住墨染的嘴說:“你想讓師父聽見嗎?小聲一點。”
墨染扒開陳林蕭的手,降低聲音說道:“我也不叫你大師兄了,陳林蕭,我不是陳染,我叫墨染,墨是墨水的墨,聽名字你應該知道我是誰。”
“墨染,墨染~魅影樓?你是魅影樓的殺手,你來是要執行任務的?說,你來執行什麽任務的?”陳林蕭嘴裏念叨了幾遍突然想到馬上拿劍又想抵住墨染的脖子。
墨染打掉陳林蕭的手,說:“我既然敢說就不怕你來質問,我來就隻是來告訴你,陳染已經死了,我借她的臉來調查我自己的事情,和魅影樓沒有關系,這次沒有任務隻有線索,所以你也不用擔心。”
“那彥昭是怎麽回事?”陳林蕭瞪着墨染。
“這不是很明顯嗎?彥昭也喜歡陳染,和我一起隻是爲了能每天見到陳染,所以他沒有錯。”墨染攤攤手說道。
陳林蕭聽完很驚訝,沒想到自己師弟也喜歡師妹,問道:“那他知道師妹死了嗎?”
墨染點點頭說:“知道,但是他說隻要每天看到師妹其他都不重要,你能想到這是你師弟說的話嗎?”墨染把彥昭營造成一個苦情主的形象就是要讓陳林蕭知難而退。
“沒想到師弟這麽喜歡師妹,之前竟藏的這麽深。”陳林蕭表示遺憾。
“你想想你自己,你這就叫近水樓台先得月而已,所以沒什麽可開心的,我今晚來告訴你是因爲彥昭說之前的師妹和你關系好,希望我能給你解釋清楚,不要讓你對小師妹有什麽誤解,你自己看看你這師弟有多好,可惜我沒有呀。事情已說完,我也該走了。”墨染說完想轉身走,但是被陳林蕭攔住了。
“你來調查什麽事情?”陳林蕭雖然很吃驚但是腦子也不是白長的。
“是10年前的事,有條線索牽扯到清涼門,所以我就看看,不管有沒有,過段時間我都要走,你不要想多了。”墨染說完一閃身就跳窗而出。
陳林蕭看到墨染的身手就知道自己不一定是她的對手,所以也沒有追出去的必要。
而當天缥缈人在進入藏寶閣之前就一直在擔心這個寶瓶是不是自己想的那個。
在進入藏寶閣之後,陳群書在牆上打開機關轉出寶瓶的時候一點都沒有驚訝,就是自己想的那個。
陳群書想伸手把寶瓶拿出來被缥缈人喝住了:“别動。”
陳群書疑惑的看着缥缈人問:“師父,這寶瓶有什麽問題嗎?”
“如果我沒有看錯,這就是七十年前魔教滅教之後一直下落不明的噬魂瓶,當年接觸的六名弟子就是碰過寶瓶,魂魄被寶瓶吸走了,人失去魂魄當然就活不成了。”缥缈人摸着胡子說道。
“什麽,這個不起眼的瓶子竟然是魔教聖物,幸虧剛才師父叫住我了。”陳群書大喘氣的說道。
“我知道當年爲什麽是以陌齊毓的名義來送了,原來當年魔教覆滅也有雲秦國的一份,好了,我知道了,走吧,這個東西就放在這裏誰都不能告訴,記住了嗎?”缥缈人說道就走出了藏寶閣。
“是,師父。”陳群書說完馬上按了機關,寶瓶又轉了進去,看到寶瓶進去馬上跟上缥缈人。
可是這一切被藏書閣另外一人聽了個幹淨,這人沒有露面,隻現了身形,看穿着像是門中弟子。
缥缈人看到陳群書跟上,挑了挑眉問:“對了,剛才見的那位姑娘可是翊王的心尖兒,小心照看着,還有她不是你的徒弟,她來也是調查雲秦國,東越國之前的關系,好生招待。”
陳群書一聽更驚訝了,剛才那位姑娘不是自己的徒弟,怎麽看都覺得是,但是缥缈人說不是那肯定不是,拱手道:“好,師父,我知道了。”
這句話還沒說完,缥缈人一縷白煙就消失了。
七日後的晚上墨染在上藥的時候,感歎道:‘南宮醫術可以呀,不足月我的皮膚就好了這麽多了,清涼門真是人才濟濟。’
正想的時候,一陣威風吹進來,墨染感覺很舒服,但是突然覺得不對勁,手一揮轉個圈衣服已經穿在身上了。
“誰?出來?“墨染叫道。
沒人回應,墨染看到門口紗帳有動靜,笑了一下說:“你如果不想很痛苦就出來。“
話音未落,一個形似怪異的人突然沖出來,想直掐墨染咽喉,但是被墨染躲過了,墨染一看穿的是清涼門人的衣服馬上從腰間拿出**,幾分鍾那人就倒了,墨染馬上用繩子把他拴起來就跑去找師父。
“師父,師父,我房中來了一個奇怪的人,好像被什麽東西控制了,師父?”墨染叫道,這時候又聽到自己房中那人已經醒了,在叫。
“師妹,怎麽回事?”陳林蕭從雪見閣裏跑出來。
墨染搖搖頭說:“我剛才在泡澡,突然闖進一個人,好像被什麽控制了,面部,手和身上都膨脹的很厲害,看不出來是誰?”
陳林蕭一聽馬上進入紫花萼,這時候聽到師父打開門說:“壞了壞了壞了,待爲師去看過。”說完也進來紫花萼。
陳林蕭和陳群書進了墨染的浴房,看到正在地上掙紮的那人,陳林蕭從懷中摸出門牌,看了一眼遞給師父說:“師父,門牌沒錯的話是席師叔門中弟子。”
陳群書拿過看了看也點點頭,但是陳群書看到捆綁的繩子的特殊性,人撐它也變大,但是會變得更緊,放松了就是正常的繩子,想道:‘看來确實不是我徒弟。’
看着地上那人痛苦的叫着,陳群書揮揮手,站一邊說:“通知師弟派人把他弄走,這大晚上出現在染兒房間傳出去可不是什麽好事。”說完就走了,因爲不用擔心這人會跑。
“是,師父,我馬上就去。”陳林蕭看了一眼地上的人,覺得沒什麽問題也就下樓了。
先去後面找了幾個師弟把人擡下樓,順便把彥昭帶來陪着墨染,墨染看到彥昭馬上跑過去,小聲說道:“剛才那人我如果沒有看錯是練了邪功,但是你們清涼門應該沒有邪功吧?”
彥昭搖搖頭說:“我是沒見過,但是門中有禁止弟子入内的房間和禁止看的書籍,也有禁止弟子打開的東西,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師父在樓上看到墨染和彥昭就叫道:“染兒,彥昭,你們上來爲師有事要問。”
墨染和彥昭沒當回事就上去了,上去看到師父坐在桌子旁,就作揖道:“師父找我們有何事?”
“染兒,你不是我徒弟吧?”陳群書開門見山。
“師父,我怎麽就不是您徒弟了?”墨染擡頭看着陳群書。
“你來第一日我就有所懷疑,今晚看到剛才一幕已經确定,你綁人的繩子出自東越國,使用蛇和一種植物制作而成,而你認識翊王和我師父,翊王是雲秦國人,看來你的人脈很廣呀,能報上名号嗎?讓爲師也知道知道。”陳群書說着倒了三杯茶,示意兩人坐下。
墨染一看瞞不下去了,不顧彥昭阻攔,把彥昭的手放下說:“陳門主,我叫墨染,是魅影樓的殺手,但是這次來就是調查魅影樓與雲秦國和東越國皇室的關系,彥昭師兄是被翊王挾持,外加彥昭非常喜歡這張臉,所以就同意了帶我入清涼門,其他事他一概不知。”
“原來是魅影樓的人,既然是魅影樓的人那爲什麽要查魅影樓?”陳群書說完喝口茶。
“因爲我發現魅影樓和我家滅門案有關,所以我必須查清楚。”墨染說的時候眼神透露出來的淩厲的眼神,把彥昭吓到了,馬上低下頭端起杯子喝茶。
“滅門?你和秋家什麽關系?”陳群書說話這麽直接也是讓彥昭驚訝,之前師父說話能拐彎就不會直着。
“我是秋家最後的幸存者,所以我要爲秋家報仇。”墨染說話的時候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