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和霆夜都給我傳内力那還不快點好?”陌殇毓敲了一下墨染的額頭,這時候墨染沒有像之前一樣非要跳起來敲陌殇毓。
“好了,地上涼,都立秋這麽久了,以後可不能光腳下床了,知道了嗎?”陌殇毓說着抱起墨染往窗邊走,這時候霆夜跑進來,又退出去現在房門口說:“王爺,屬下一會兒再來。”
“沒事,進來吧。”陌殇毓說話之間已經把墨染放到床上了,拿起墨染的鞋開始給墨染穿鞋,這讓墨染受寵若驚,也讓進來的霆夜吓一跳,這位高高在上的王爺在給别人穿鞋。
“王爺,彥昭到府,還有就是十年前東越國秋家滅門案找到一些線索了。”霆夜說着把線索遞給陌殇毓。
陌殇毓爲墨染穿好鞋,接過線報,看完點點頭,說:“和我想的差不多,怪不得讓齊家受重創。”
“怎麽回事?”墨染伸手要線報,陌殇毓把線報遞了過去。
“當年是先太後和丞相散播的你父親從雲秦國買的價值連城的寶物,但是四個月後這個所謂的寶物卻出現在清涼門,這個應該隻是 導 火
索,據線報當年你父親确實從雲秦國買了件寶瓶回去,但是沒有出手記錄,看來你師父沒騙你,但是有件你師父沒有說,那就是當時執行滅門任務的不是别人而是魅影樓,可能當時你師傅有了恻隐之心所以才留下你,再等幾日我讓霆夜去東越國皇宮找當年的聖旨了。”陌殇毓慢慢說道。
墨染越看線索握在手裏握的越緊,突然說到:“原來我師父一直在騙我,在騙我。”
陌殇毓擺擺手說:“霆夜你先帶彥昭去他之前住的地方,等下我和墨染過去。”
“是,王爺。”霆夜說完就出去了。
陌殇毓把線索奪過來,把墨染握緊的手一個手指一個手指打開,撫平墨染的眉頭說:“現在還有最關鍵的證據,這個證據應該就能證實魅影樓一直爲東越皇室做工,那如果證實也就說明魅影樓樓主也隻是個下屬,一切都要聽主子的。還有你先不要想,彥昭已經來府,一起見個面,你不是還要去清涼門,去清涼門能夠調查誣陷秋府的寶物到底是什麽。”
墨染聽完陌殇毓所說,點點頭說:“嗯,我一定要調查的水落石出。”墨染又要握緊拳頭,但是被陌殇毓十指相扣了,看着墨染說:“我不希望你握緊拳頭,你明白嗎?”墨染看着十指相扣的手點點頭。
陌殇毓這才帶着墨染去找彥昭。
“彥昭,你看本王帶誰來了?”陌殇毓進院子就喊。
墨染拍拍陌殇毓的手,搖搖頭。
彥昭從屋裏出來一看陌殇毓和墨染手牽手進來馬上問:“師妹,你這是和…王爺在一起了?師父萬一不同意呢?”
墨染沒有理彥昭直接進了屋,三人進屋之後,陌殇毓跟房頂上的霆夜點點頭然後關上門,彥昭才反應過來有事要說。
墨染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陌殇毓想去扶但是被墨染拒絕了:“彥昭師兄,對不起,你師妹已經死了,我把你師妹的臉剝下來是爲了完成任務。”
彥昭一聽睜大眼睛從椅子上站起來:“我師妹怎麽死的?”
“被我殺死的,當日我要出任務,而她在任務現場……”墨染想繼續說,被陌殇毓制止了。
“彥昭,墨染是東越國魅影樓的殺手,她在來執行雲秦國任務的時候需要一個身份,那個時候陳染剛好在現場。”陌殇毓解釋了前因後果,希望能得到彥昭的原諒。
墨染聽後點點頭說:“我現在需要到清涼門查一個案子,所以拜托王爺把你請來,詢問之前陳染在門中的待人處事的風格和本身的性格,以便我僞裝。”
“你還要去清涼門?你查什麽案子?”彥昭問道。
“十年前東越國第一首富秋家滅門案。”陌殇毓說着把墨染扶起來看着彥昭:“你起來吧,彥昭有什麽沖我來,昨日墨染爲我療傷已經很虛弱了。”
“我也是王爺的一顆棋子,我是沒什麽,我隻希望你不要去門中搞破壞。”彥昭看着墨染。
墨染點點頭說:“我不會的,有王爺在我不會放肆的。”墨染看着王爺。
“那好,我接下來把陳染從進門到出走的主要事迹說一下,你大緻記一下。”彥昭剛說完,霆夜在門外敲門:“王爺,廚房剛才來問是否用膳?”
陌殇毓一想起床就過來了,連口水都沒有喝,擺擺手說:“彥昭還沒吃飯吧,大家一起吃,吃完再說。”
墨染點點頭看看彥昭,彥昭也點點頭。
“把飯端進來吧,今日在這裏吃,吩咐下人拿四副碗筷。”陌殇毓打開門對霆夜說。
霆夜馬上跑走去傳飯。
“皇上,各家女子都已查清,這是名單。”孫公公整理成冊遞給皇上。
皇上打開一個一個仔細看。
“這個徐娉婷,徐将軍的孫女,二八芳齡,不錯,這個馮菡香,馮尚書的女兒,十八歲還沒嫁,也不錯,這個杜欣妍,杜尚書的女兒也可以,這個劉琇瑩吧,年齡有些小,不行,這後面是……”皇上看了十幾個了往後翻還有。
“回皇上,這是京城中一些大戶人家的女兒,您也可以看看,到時候可以選爲側妃,這樣不就有各家支持了,您也可以留意一些明年選秀用。”孫公公低着頭小心翼翼的說道。
皇上點點頭接着看,看到一個名字問道:“這個溫舒窈是京城開醉仙樓老闆的女兒吧?”
“回皇上,是醉仙樓的千金。”孫公公回答道。
“向翕,這個名字不常見,這個姓氏……”皇上有些疑惑。
“向氏是城中最大的養馬家族,皇宮中一半以上的馬也是向家提供。”孫公公就像背書一樣每個都很清楚。
“公主,公主,你要幹什麽?”啓悅的侍女在後面拉着她的手。
這時候齊嘯已經準備去翊王府了,聽到侍女在喊就跑進來,隻見啓悅把衣服往包袱裏面放。
“公主是要回驿站了嗎?是齊府住着不舒服?”齊嘯走進來問道。
“我在這裏礙着别人的事,當然得走了。”啓悅邊說邊收拾着。
齊嘯擺擺手示意侍女先下去,侍女出去以後齊嘯走到啓悅旁邊幫啓悅收拾:“來,我幫公主收拾,後日早晨我再去接你。”
啓悅打掉齊嘯的手說:“不用你的手,你的手還是給你的墨染姑娘做藥材吧。”
齊嘯一聽終于知道原來是吃醋了,就假裝要出去:“那行吧,既然啓悅都這樣說了,那我就按啓悅說的現在就去翊王府。”剛踏出一步,啓悅就說:“回來,我說什麽就是什麽?從昨晚到現在你的眼裏心裏就隻有墨染姑娘。”
齊嘯從背後抱住啓悅,在啓悅耳邊說道:“你如果被抓了,我肯定比翊王着急,所以你要好好的,明白嗎?”
啓悅就這樣被齊嘯抱着,有些害羞道:“讨厭。”
“那你還走嗎?我送你。”齊嘯說完就笑了。
“好啊,你就會騙我,齊嘯。”啓悅掙脫懷抱看着齊嘯。
齊嘯又把啓悅攬進懷裏說:“我不會騙你,你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心話,隻要你願意走我不攔你,你随時都可以回來,就算成婚之後也是,但是我也要和你說清楚,墨染的事比我自己的事都大,所以有時我會失控,我以後盡量克制,墨染是把我從漩渦裏拉出來的人,教會了我很多,在我眼裏她是師父也是親人,所以…我也不知道你在吃什麽醋。”
啓悅看在齊嘯這麽真誠的份上點點頭說:“好,我知道了,所以我希望墨染姑娘以後不要再出事了,這樣你還是齊嘯。”
齊嘯也點點頭:“那我們去吃飯吧,廚房說已經備好了。”
啓悅微笑着看着齊嘯,齊嘯牽起啓悅的手走出房間,齊府上下的的人看到兩人牽手出來瞬間放松了。
“清心,你這麽多年都幹了什麽我一清二楚,這次你來後山幹什麽?”說話之人是蘭婆。
“哈哈哈,我知道你知道,你比我熟悉這個護國寺。”主持大師站在大殿,突然蘭婆就站在清心旁邊。
“說,你來幹什麽?”蘭婆的拐杖指着清心的胸口。
“來幹什麽?來殺你的信不信?”清心笑了笑。
“看來你也被蒙了心,你想想當年怎麽答應甯貴妃的,你現在都做了什麽?”蘭婆敲了幾下胸口。
“我就是因爲她才出的家,在她和皇上在一起的時候就把我忘了,忘了,被皇上抛棄之後才想起我,你知道我和她在一起之後全是惡心,就連陌殇毓我都覺得惡心。”清心越說越激動,快要跳起來了。
“呵呵,你就是這樣對待提拔你的人,你想想如果沒有甯貴妃你能這麽快當上主持,你能得到翊王的重用,你能得到皇家賞識,不知道感恩的人,你還有什麽臉活在世上。”蘭婆說着找到椅子坐下。
“就像你這樣感恩嗎?一輩子被關在這裏,你是不是想着回來能得到師父的原諒,能讓師父還俗?”清心走到蘭婆面前,這張嘴臉看着特别邪惡,和之前在寺裏看到完全判若兩人。
“留在這裏是我自願的,當年悟塵讓我走而我不走,我想陪着他,悟塵和你可不一樣,當時給你取名清心就是想讓你摒除雜念一心爲佛,到頭了還是挽救不了你。”蘭婆搖搖頭敲着拐杖。
“這些都是他們欠我的,我要讓他們一筆一筆還給我。”清心猙獰的表情像魔鬼。
“誰都不欠你,隻有你欠别人,你看你背地裏殺了多少人?你晚上睡覺不怕鬼敲門嗎?你有沒有想過當年甯貴妃被你所殺的事情敗露?”蘭婆惡狠狠的瞪着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