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件事與白薇有關,我去調查,避免霆夜和白薇照面,那樣不會很尴尬。”墨染擡頭看着陌殇毓。
陌殇毓想了想,點點頭:“嗯,也是,你小心點,不知道帶走小孩那幫人什麽目的。”
墨染抱住陌殇毓的胳膊說:“我,你還不了解,逃跑本事比誰都強。”
陌殇毓刮了一下墨染的鼻梁笑了笑說:“你最行了,最聰明了,走吧。”
墨染突然想到前幾天的四個官員的事轉身問道:“那四個官員?”
陌殇毓往前走幾步點點頭說:“我知道你的擔心,這件事我已有些眉目,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樣。”
墨染點點頭,然後伸開雙手笑着說:“那我不擔心了,還有呢,抱抱,我要抱抱。”
說着抱住陌殇毓,陌殇毓也回抱着墨染,兩人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齊府裏面大早上就忙活起來,下人在搬大米,齊嘯睜開眼看到窗簾坐起來看了看窗外。
“呀,這麽美的人怎麽就喜歡我了呢?都巳時了,快起床了,啓悅。”齊嘯摸着啓悅的額頭說。
齊嘯看到身邊的美人一時就慌了神,想到昨晚又有些尴尬,就别開臉坐在床邊穿着鞋子說:“你今日就歇着吧,我自己去,最近墨染真的好忙呀,都沒見過面。”
“你還想讓她陪你施粥?”啓悅坐起身從背後抱住齊嘯。
“沒有,隻是感歎都二十日我們沒有一起施粥了,而這二十日是你陪着我的。”齊嘯轉過身也抱住啓悅。
“好啦,本公主還是陪你吧,你自己一個人肯定會寂寞。”啓悅掀開被子準備下床,齊嘯馬上轉過身,啓悅笑了起來說:“昨夜不是什麽都看過了,有什麽好害羞的?”
齊嘯想想就懊惱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都是你引誘的,這要傳出去算什麽呀,還有幾日就成婚了。”
啓悅走到齊嘯身邊,探出腦袋看着齊嘯說:“這還是之前那位逛青樓的齊嘯嗎?”
“那我也沒脫人家衣服呀,好啦好啦,去的話就快點。”齊嘯說着就跑出去了。
“嘻嘻,真可愛。”啓悅說着也快速穿上衣服,開始洗漱。
齊嘯跑到院子裏吩咐下人快點上飯。
“皇兄,母後怎麽去世了?”皇上見陌殇毓就上去抱住,旁邊站着攝政王和丞相。
丞相滿臉都是淚,想必剛才肯定哭過。
“回皇上,太後是中毒去世的。”陌殇毓松開皇上,示意皇上注意儀态。
“是不是你下的毒,翊王,你一直都看不順眼我們齊家人。”齊丞相就指着陌殇毓開始說。
“丞相,你不用急,是不是我殺的大理寺自會還我公道,不需要你在這指證我。”陌殇毓往前走幾步,皇上回到龍椅上。
“那翊王,想必是查出來中的什麽毒了?”攝政王問道。
陌殇毓點點頭。
“什麽毒?”皇上急切的問。
“這種毒仵作沒見過,本王也沒見過,但是仵作說了毒藥成分裏有一種叫穹川的毒藥,咱們雲秦國沒有生長環境,現在查出來的就這麽多,我回去查了一下書籍,東越國也沒有這種毒藥的生長環境。”陌殇毓回憶墨染所說的話。
“那豈不是?”攝政王驚訝道。
“沒錯,現在就剩南竺國,仵作也是這樣說的。”陌殇毓答道。
“說不定是你翊王勾結南竺國的人,這樣我們怎麽會知道?”齊丞相這時候又站出來指着陌殇毓。
這次皇上發話了,不耐煩的說道:“丞相,朕知道您痛失愛女,心情不好,但是大逆不道的話不要說了,朕看您最近精神不太好,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小德子,送丞相出宮。”
“是,皇上。丞相請。”小德子打開禦書房的門等着齊丞相,丞相一看一甩袖子看着陌殇毓哼的一聲就走了走了,走之前還說了一句:“希望皇上能爲太後做主。”
“皇兄,你去過現場,也是無能爲力嗎?”皇上站起來皺着眉頭。
陌殇毓搖搖頭說:“不瞞皇上,自從太後住進護國寺我就派霆夜過去了,每三日霆夜回報一次,昨夜剛好是霆夜回王府回報的日子,所以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可以肯定是寺廟内的人,因爲霆夜說這段時間寺廟沒有進過新人,但是寺裏僧人衆多,不好查。”
“看來是那人算好時間了,已經觀察了霆夜的規律,才會選擇昨夜,這也正說明寺廟裏的人機會更大。”攝政王站出來分析道。
皇上聽後也點點頭:“孫公公,下旨,即日起護國寺封寺,直到查出殺死太後的兇手爲止。”
“是,皇上。”孫公公得到聖旨馬上出宮。
“還有什麽可疑之處?”皇上問道。
“有,就是今日辰時來府禀報的和尚被殺了,在出城往南五裏處,當時出城之後那個和尚說忘買主持吩咐的東西又折回去,我當時沒有等他,直接去寺裏了,這也是剛才回府霆夜禀告的,霆夜說他趕到的時候那個和尚被埋了一半人就走了,要不然還發現不了。”陌殇毓表示很無奈。
“怎麽這段時間各種事都沒有頭緒?感覺一直是有人針對我們雲秦國。”皇上看着面前兩個人很是無奈。
“皇上,還有一件事臣未禀告,就是京城城内和城外頻繁丢孩子。”攝政王拱手道。
“怎麽這些事都擠到一塊兒?”皇上坐到椅子上感覺要無藥可救了。
“這件事我本想查出些頭緒再來禀告,京城丢孩子已經快一個月,據我查到的孩子丢了有上百個了,其中包括城中的乞丐,年齡大概在七歲到一十二歲之間。”陌殇毓說着把袖子裏的一沓紙條遞給皇上:“這就是這段時間我派人下去調查的回複。”
“什麽,上百個?這件事朕怎麽不知道?”皇上看了幾個紙條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
“看來朝中有人不想讓皇上知道的,攝政王是怎麽知道的?”陌殇毓看向雲逸天。
“我是前天下午有幾家民婦在我府門口被我夫人請進府,這才知道的。”攝政王如實回報。
“看來攝政王的消息很不靈通呢?據本王所知半月前就有民婦到衙門報案,衙門回絕了,說是自己小孩都看不住,八日前也有民婦在丞相門口不知道說了什麽也被趕了出來,六日前是在秦府門口,皇上還不明白嗎?”陌殇毓說的義憤填膺,表現得特别生氣。
攝政王看了看皇上小聲說道:“翊王不要生氣,事情終歸會解決的。”
陌殇毓看着皇上手裏的情報接着說:“你看看之前死的人都是哪一家,這些人天生就冷漠,這才引得有些人的不滿,昨日有人來我府門口,我已經承諾她們找回孩子,但是不保證還活着,因爲我調查也有困難。”陌殇毓當然知道昨日沒人來找自己,但是爲了襯托攝政王所說的,添上自己也不錯。
“這,朝廷怎麽就養出了他們這些人?百姓有難不伸援手,丞相真的沒有他兒子強。”皇上說完說了一聲暗,影子侍衛就出現在禦書房,單膝跪地等待問話。
皇上問道:“暗,翊王說的和你知道的有出入嗎?”
陌殇毓一聽轉身看着暗,暗當然明白意思就拱手道:“回皇上,我們這裏知道的和翊王的差不多。”
皇上一聽手都開始顫抖了,大叫道:“來人呐即刻宣旨,京城衙門陳季周及師爺,戶部尚書秦賀與丞相齊容面對百姓請求無動于衷,不施以援手,任憑百姓妻離子散,現查丢失孩童達百人,即日起衙門知府及師爺貶爲庶民,戶部尚書秦賀自降一級爲戶部右侍郎,杜炳忠長年勤勤儉儉,做事認真即日起升爲戶部尚書,丞相不降官階,但是即日起不用參政不用上朝,非聖召不得出府。”皇上說完示意剛回來的小德子去宣旨。
“是,皇上。”小德子接了聖旨趕快跑出去。
攝政王突然想到前幾日的事情,馬上拱手道:“回皇上,陳季周不用宣旨了,前幾日已經被殺了,這件事我在調查。”
皇上聽完瞪大眼睛,一直長出氣,過了好一會兒問道:“這件事朕爲什麽也不知道,我天天都養了些什麽?”
陌殇毓一聽疑惑道:“皇上,陳季周死您不知道嗎?那另外三個官員被殺您應該也不知道吧?”
皇上還沒等陌殇毓說完就差點背過氣去:“皇兄,還有誰?”
陌殇毓說着從袖子裏又拿出了一張線報,放到皇上的桌子上,皇上拿起來一看舒口氣:“這三位無關輕重,沒什麽大事,朕直接找人替代就行了。”
攝政王一聽搖搖頭,馬上拱手道:“皇上,現在找人上任是要事,但是安撫死去之人的家人也很重要。”
皇上聽完點點頭說:“那明日上早朝的時候攝政王你提出來,到時候我再宣旨。”
陌殇毓一聽覺得這件事就這樣解決了?那可不行,往後退一步說:“皇上,您應該找大司空聊一聊,據說他也被刺殺了,隻不過沒有成功而已。”
皇上聽完更震驚了,問道:“這到底怎麽回事?朕覺得這将近一年時間出現這麽多命案,懸案,對我朝形象很有影響,也對百姓身心也有影響,再不破案有失民心呐。”
攝政王聽完也點點頭說:“皇上,臣覺得是因爲各方勢力都知道您剛執政,所以才會有這麽動作,既然大司空被刺殺但沒有成功,皇上可以請大司空進宮叙叙舊。”
陌殇毓聽完點點頭說:“對,皇上,大司空對于這件事密而不發肯定有他的用意。”
皇上覺得兩人說的很有道理,叫到:“外面還有誰在?”
一個小太監單膝跪在房門口說:“回皇上,奴才小連子。”
皇上馬上說:“傳口谕,宣大司空前來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