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聽到這個消息苦笑了幾下,齊嘯聽到這個消息就來找墨染了。
“墨染,你不要傷心,這是沒有辦法的事,皇上想了一個月也沒能想出更好的辦法,翊王肯定也是如此才會接受這樣的安排,所以你不不要想太多了,誰讓他是是王爺呢。”齊嘯拍拍墨染的肩膀,而墨染是背對這齊嘯坐的。
墨染想:‘是,他是王爺,他一直都是王爺,我不是一直都這樣想的嗎?’
想到這轉過身對齊嘯笑了笑:“沒事,早就想到這樣的結果,身爲臣子這些都是身不由己。”齊嘯看着墨染的笑反而很痛苦。
偏偏這個時候翊王府家仆來找墨染:“青煙姑娘,翊王今晚設宴,希望姑娘能賞光前去。”
“墨…青煙,你還是不要去了?”齊嘯拉了拉墨染的衣袖。
墨染想了一會兒,拍拍齊嘯的手背看着家仆說:“好,我知道了,我會赴約的。”
“青煙…”看墨染無動于衷,齊嘯沒再說話。
翊王府家仆走後,墨染跌倒在地,又是兩聲苦笑:‘看來自己終于要拔身了,以後他就是有家室的人了。’
齊嘯馬上上前扶起墨染:“都說了讓你别去,你偏答應,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墨染握住齊嘯的手,用力握了握:“沒事,沒事,該是說再見的時候了,我應該出現。”
齊嘯搖搖頭,但是自己無能爲力。
酉時,墨染準時出現在翊王府,陌殇毓看到墨染馬上跑上來拉着墨染進卧房,被墨染拒絕了:“翊王殿下,您請自重。”
墨染松開陌殇毓的手,陌殇毓看着松開的手,癡癡地望着,片刻之後,陌殇毓又牽起了墨染的手往卧房走,這次墨染沒有松開。
到卧房之後,陌殇毓關上門,突然抱住墨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這件事我努力了一個月還是無法改變結果。”墨染聽出陌殇毓的哭聲,放開陌殇毓:“翊王殿下,您不用難過,您和我從來都是客人和青樓女子的關系,是您想多了,今日小女子是來和您說清楚的,以後翊王殿下是有家室的人,盡量少和我這種青樓女子在一起,以免到時候夫人不高興,話已說完,小女子先告辭了。”墨染正想打開門,被陌殇毓制止了。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那個叫我毓毓殿下的人去哪了?那個靠在我肩膀說我帥的人去哪了?那個我可以把我的劍給她的人去哪了?墨染,隻要你說願意入翊王府,我現在就去向皇上說明,讓你做側妃好不好?”陌殇毓第一次這麽卑微的求人。
“翊王殿下,您不要自降身份,這樣是要置我于何地?而且您和我相處下來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麽人?既然翊王殿下不能滿足我這個要求,就趁早走開,不要讓我抱有幻想。”墨染說完又要打開門的時候,又被陌殇毓制止了。
“抱有幻想?這樣說你還是喜歡我的,我也喜歡你,墨染,我喜歡你,我,陌殇毓從第一次在紅人坊你跳那支舞開始就已經喜歡上你了,你能不能不離開我?”陌殇毓上前抱住墨染,這次墨染沒有掙脫,第一次被人表白竟然在這種時候。
陌殇毓情急之下吻上了墨染的唇,墨染剛開始在掙紮,到最後開始回應,但是墨染心好痛,心裏暗暗下決心:‘自己還有事要做,陌殇毓也有自己的路要走,就放肆這一晚吧。’
想到這裏,墨染摟上陌殇毓的脖子,陌殇毓得到回應特别開心,就像小時候母妃第一次給自己買糖葫蘆那麽開心,甚至比那時候還要開心。
陌殇毓抱住墨染走到床邊,把墨染放到床上開始脫自己的外衫,然後兩人又抱在一起。
天雷勾地火,就這樣兩人折騰了一夜,直到卯時,陌殇毓才睡去,墨染覺得自己渾身酸痛,但是好幸福,側側身食指從陌殇毓額頭滑到下巴,突然流下眼淚:“陌殇毓,這時我最後一次出現在翊王府,除非日後有任務,我不再出現在你面前。”
然後墨染強撐身體坐起來穿好衣服,坐在窗邊寫下一封信:“毓毓殿下,這是墨染最後一次這樣叫您,昨夜之後,您和我橋歸橋,路歸路,您也不必去紅人坊找我,我也不會見您,其實,我喜歡你會更早,在咱們第一次湖邊一瞥,您撫琴的樣子就烙在了我的腦海裏,但是至此之後我們各不相幹,這半年來與殿下的一樁樁一件件都會是墨染最美好的回憶,我們其實都不了解對方,但都喜歡對方,可惜咱們終歸是兩個世界的人,走不到一起,命運這樣安排是讓我們知道愛情是甜的,也是苦的,所以之後各自安好,互不相欠。墨染親筆。”
墨染寫完推門走出,走到牆邊一躍跳出,回到紅人坊發現墨晴在自己房間。
“你去哪了?這麽晚才回來。”墨晴站起身問。
“沒,沒什麽。”墨染說話有氣無力。
“你怎麽了?(等到墨晴走進看到墨染脖子的唇印拉住墨染)這是誰做的?”墨晴質問道。
“墨晴姐姐,你如果有事就說,沒事我去睡覺了。”墨染甩開墨晴的手,往床邊走。
“你…不管你了。”說着往窗邊走,又倒回來:“呐,我怕你香用完了,來送香的,你好好休息吧。”
墨染已經睡着了,墨晴走近看了看,搖搖頭走了。
墨染一直不醒媽媽帶人撞開門發現墨染發高燒立即請大夫來看,幾天都未治好。
那日陌殇毓醒來已經午時末,本來想看看墨染怎麽樣,摸了摸旁邊沒人就猛地坐起來,左看看右看看,發現屋内早就無人了,馬上起來問仆人,仆人都搖頭說未見,回到房間裏突然看到窗邊桌子上紙上有字就過去看,拿到從第一個字到最後一個字陌殇毓翻來覆去看來好多遍,最 後 握 在手心裏,蹲了下去靠在牆邊,兩眼無神看着前邊。
從墨染走那一天開始身體一直特别健康的陌殇毓病倒了,皇上派來禦醫檢查都直搖頭,說是郁火攻心,隻能慢慢調理。
三日後,東越國公主進入京城,進京之後哪都不去直奔翊王府。
“小姐,您不能進,小姐。”門童攔着不讓啓悅進。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你們的王妃,還不讓開。”啓悅推開門童就往府内走。
啓悅抓了一個丫鬟,讓她帶路:“你給我本公主帶路,我要找翊王。”
丫鬟戰戰兢兢的說:“翊王殿下昏迷不醒,公主你确定要看?”
“當然,帶路。”啓悅拍了一下丫鬟的肩膀。
丫鬟把啓悅帶到陌殇毓卧房門口就跑走了。
啓悅進屋就看到躺在床上的陌殇毓,臉色白的比紙都白,霆夜擋在啓悅面前:“公主,您請回避,翊王殿下現病中,不方便見客。”
“我是客嗎?我是即将成爲這個府女主人的人。”啓悅驕傲的說。
“公主殿下,那也是等我家翊王殿下身體康複之後的事,至少現在您還是客人。”霆夜說話就是不留情面,特别是對這個公主的印象這麽不好。
“翊王,翊王,我是你的王妃,你怎麽還不醒?”啓悅張牙舞爪的在霆夜面前。
“來人,請公主下去。公主,您到京城先進宮見皇上皇後太後,你既然之後要嫁到雲秦國,就應該遵守雲秦國的規矩。”說完霆夜就示意下人帶公主出去并關上門。
啓悅氣的直跺腳,在門外叫嚣:“你給我等着,等我嫁進來的那一天我一定讓你不好過。”說完就走了。
公主來的當天剛好相府發生了一件墨染安排好的事,那就是溫子然死在自己房中,經太醫檢查說是中了毒,但是溫子然近日沒亂吃什麽東西,丞相讓太醫再查。
“回丞相,按照溫公子的中毒迹象,溫公子已經中毒月餘,本來應該早就發作,可能被什麽東西延緩了。”太醫的話讓丞相想起了墨染的話:‘看來是她延緩了子然的毒發作,但是是誰下的毒,都一月以上了。’
丞相想來想去也沒想出來,這時候下人來報:“東越國啓悅公主已入京。”
丞相覺得此事不能張揚,就吩咐人把溫子然給埋了,就急忙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