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把完脈跳起來說:“不好,陌将軍這,這,這這這……”
秦仲擎一聽一瘸一拐走過來,小奇在後面跟着,蹲着走着抹藥。
秦仲擎問道:“怎麽了?不要告訴我救不活了?”
軍醫一聽跪在地上:“這個刀直插進心髒,但所幸沒有穿透,可是營裏面的設施太簡陋了,不知道……”
徐老将軍在營外聽到軍醫所說馬上跑進來指着軍醫厲聲道:“救不活,不用我拿你是問,皇上那裏就不好交代,快點治。”
軍醫一聽吓的不行,戰戰巍巍站起來說:“我隻能把刀拔出來,止血,能不能活也得看陌将軍自己了,我帶的藥材全用上也不一定行。”
秦仲擎拍拍小七說:“這就行了,包紮吧。”
然後轉身想了想突然說道:“徐将軍,軍醫給将軍止完血我就帶着他上路,其餘事就交給您了,我希望能快點到京城爲将軍診治。”
徐老将軍一聽點點頭,但是看秦仲擎的腿問道:“要不換徐副将,你這傷?”
秦仲擎笑了笑說:“沒問題,再說您放心徐副将獨自一人帶将軍回京城?”
徐老将軍點點頭,招來營帳外的跟兵說:“快馬加鞭送信去京城,說翊王危在旦夕。”
秦仲擎想到墨染就添了一句:“也給紅人坊的頭牌青煙姑娘送信,說翊王急需救治。”
徐老将軍一聽很是疑問,秦仲擎知道所有人都疑問,就說:“先讓他去送信,等下我來解釋。”
徐老将軍一聽,轉身說道:“快去,不得有誤。”
士兵拱手道:“是。”說完就走了。
這時候庭夜闖進來一看陌殇毓在床上問道:“我家王爺怎麽了?”
秦仲擎看了看床上的陌殇毓搖搖頭說道:“被刺了,情況特别不好,軍營醫療設施都不行,需要趕快救治。”
庭夜一聽問軍醫:“怎麽還不拔刀?”
軍醫看看徐将軍,再看看秦副将,兩位不說什麽,就說:“這把刀直插心髒,拔出來好拔,但是接下來就看陌将軍自己的造化了,我這藥材不夠。”
庭夜聽完說:“你快點做你該做的,做完我帶王爺回京城。”
秦仲擎一聽說道:“翊王有庭夜互送肯定能快速到京城。”
小奇這時候包紮完站起來說:“各位将軍,請移步賬外,師傅要拔刀了。”
三人一聽除了營帳。
這個時候海邊徐仕翀詢問道:“既然大家選的淩遲,陳坤強還沒死,想來出氣的來出,手裏都有刀。”
話音剛落有些人渾身哆嗦走到陳坤強身邊插一刀,後面人一看也都也都上來插,有人還說道:“臨死前還要害将軍,真是不知好歹。”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更氣憤了,都來插一刀。
這時候陳坤強已經死了,陳坤義就這樣眼睜睜看着自己弟弟被這麽多人淩遲,看不下去了,掙脫之後朝一個人的刀上去了,直接就死了。
徐仕翀一看都死了就招呼着說:“好了,好了,各位,餓的話去那邊吃些東西,不餓的在旁邊歇會兒。”
良民一聽都很聽話的去了旁邊,陳坤強已經血肉模糊了,徐仕翀指揮着旁邊的士兵說:“既然這麽喜歡海,那就把陳坤強扔進海裏,以後就和大海在一起,至于陳坤義……”
徐老将軍走過來說:“陳坤義既然死了那就和他兄弟在一起吧。”士兵把兩兄弟扔進了海裏。
旁邊的百姓看到都在鼓掌。
墨染累了一天倒在床上起不來,想到今天廟會就結束還是很開心的睡覺了。但是一大早齊嘯就來敲門,墨染已經答應齊嘯,隻要他施粥一天就陪他施粥一天,現在要恨死自己了。
“起了起了,馬上。”墨染在屋裏回答道。
這時候紅姑娘就等齊嘯出現,齊嘯一說話就從屋裏出來:“齊公子,要不要來吃些點心等青煙呀?”
齊嘯現在很反感這種語氣,馬上回絕:“不用了,本公子剛才來之前已經吃過了。”
紅姑娘一聽這時拒絕呀,生氣的把門一關在屋裏直跺腳。
“好了,你先進來喝杯提神茶,我自己做的,你自己先倒着。”墨染把齊嘯請進屋,自己又進裏面忙去了。
“你快點。”齊嘯催促着,坐下倒杯茶品了品:“嗯,不錯,光聞着都提神。”
一刻鍾後墨染準備妥當從裏屋出來:“走吧,你喝上瘾了?下次我多做一點分你,你來催我自己倒喝上了。”墨染把齊嘯拉出門。
過了一段時間皇宮裏響起孫公公的聲音:“皇上,今日齊公子還在昨日的地方施粥,奴才查過了,齊公子是背着丞相搬的自家糧食,但是糧食少這麽多,丞相豈會不知?”
“看來齊家公子和丞相确實不一樣,再看看,如果齊嘯确實是可用之才,朕會考慮用。”皇上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可是齊公子畢竟是齊丞相的兒子,齊太後的弟弟,奴才恐怕…”孫公公沒說完就被皇上打斷了:“朕說了再觀察觀察。”
一直到下午軍醫才從營帳裏出來,庭夜和秦仲擎一直在外面等着,一出來庭夜問:“怎麽樣了?”
軍醫歎口氣說:“還是要看陌将軍自己。”
秦仲擎問:“那現在能帶陌将軍走嗎?”
軍醫想了想說:“到明日再看看,如果好轉了一些就可以。”
庭夜一聽也隻能等着了,就打算現在營帳外等陌殇毓,秦仲擎一看這架勢就自己走了。
第二日庭夜不管怎樣就帶着陌殇毓出了軍營,五日後墨染得到消息那一刻茶杯就翻了,手一直抖。
墨染算算時間應該快回來了,去城門口等着,一等就是三天,三天後的晚上墨染快瞌睡了看到庭夜趕着馬車從城外走,墨染馬上跑過去問:“翊王怎麽樣?”
庭夜搖搖頭,墨染掀開車簾一看馬上說道:“回王府,快。”
庭夜一聽快馬加鞭進了城。
下馬車就把陌殇毓背進卧房,墨染跟着進去之後說:“守在門口,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庭夜聽完又認真的看看墨染,墨染焦急的表情騙不了人,庭夜就出去守在門口。
墨染看着床上面色比紙都白的陌殇毓掉下了一滴淚,馬上擦完淚坐在床邊解開陌殇毓的衣服,看到傷口已經快要忍不住了,而且從陌殇毓懷裏貼身有一張紙,上面畫的有什麽,墨染打開一看是自己的畫像,這下墨染徹底忍不住了,過了好長時間,墨染握緊拳頭坐直告訴自己:“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說完把紗布解開看到鮮紅的傷口,還在流血,墨染拿出銀針紮了幾個穴位來止血,從腰間拿出一個黑色的藥瓶倒出三粒續命丸塞進陌殇毓的最近,跑到桌子邊倒杯水給陌殇毓喂下,可是喂不下去,墨染也不知道這幾日庭夜怎麽照顧的,沒辦法自己喝水給陌殇毓喂下,又從腰間拿出一個粉色的藥瓶倒了五粒塞進陌殇毓嘴裏,這次是補氣血的藥丸。
墨染在抽屜裏找到紗布,扯了一部分握在手裏摁在陌殇毓傷口處,墨染知道陌殇毓趴着不舒服,但是沒辦法,經過兩個時辰的拯救陌殇毓已經好一些了,血也不流了,墨染小心把陌殇毓扶起來坐直,運功抵住陌殇毓的背,這一傳就是兩個時辰,最後墨染實在頂不住了,用最後的力氣把陌殇毓躺好,自己再也沒有力氣倒在了陌殇毓身邊,閉眼的前一刻墨染蒼白的嘴唇笑了,說:“還好,你沒有扔下我。”
這時候大司空在院子說:“你這個妹妹能耐可不小,比你強多了。”
這人取下鬥笠說:“在下當然知道,她一直是我的驕傲。”此人就是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