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正在批改奏折沒擡頭說道:“皇兄也就那麽一提,真要讓皇兄去也得和母後商量以後再說,現在以明日的祭祖大典爲重。”
丞相還想說什麽,但是被皇上拒絕了:“朕知道丞相擔心什麽,朕沒什麽權利,一切還得聽母後的,好了,你老身體也不好,先回去吧。”皇上擡頭看着丞相,丞相一看這情況甩甩袖子說:“臣告退。”就出了禦書房。
翌日一大早墨染洗漱完之後拿着昨日的路線圖又看了一遍,把路線圖記在腦子裏以後,開始化妝,墨染爲了不暴露身份,化完妝之後,用十分鍾做了一個人皮面具,這東西墨染在十歲時候發現師傅在做覺得好玩就自己模仿,失敗十幾次之後竟然成功了,所以這技能墨染也學到了,做簡單,等到能用得需要一個時辰左右,墨染趁着這個時間出了趟門,一刻鍾後墨染出現在裁縫鋪門口,進門就問:“老闆,你們這有現成的老太太的衣服嗎?我今天休息,想給家中老人買件衣服。”
老闆一看是墨染,笑臉相迎,走上前:“是青煙姑娘呀,這邊有幾件現成的衣服,你看看,相中哪個你拿走,老人穿着不合适你可以拿來改。”
墨染走進拿起其中一套黑色暗花的衣服,問:“老闆,這件多少錢?”
“這件二十兩,老主顧了,打八折,一十六兩怎麽樣?”老闆也很爽快直接打八折,這墨染一想也沒必要還口就直接給了。
墨染回到紅人坊,人皮面具還沒有好,就把衣服拿出了上身試試,還不錯,至少墨染很滿意,試完之後人皮面具也差不多了,墨染蓋上蓋子,放在包袱裏,包袱裏放着剛才買的衣服,打包好墨染就出門。
這時候已經午時了,墨染打算先去吃面,墨染走到醉生樓,進去一坐:“小二,來碗牛肉面。”
小二一聽在一個角落裏跑出來:“客官你還要什麽嗎?”
“不要了,太多我也吃不下。”墨染如實說道。
“好嘞,客官您稍等,我去給您報,你先喝茶。”小二拿着水壺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倒杯茶就跑到後面去了。
一刻鍾後:“小姐,這是您要的牛肉面。”店小二還沒走到跟前就先聽到聲音了。
墨染點點頭,看着牛肉面放到面前,準備吃的時候,進門來的秦仲擎一眼就看到墨染,就示意小二自己要做那裏。
“墨染姑娘,這是幹什麽去呀?”秦仲擎走到墨染桌邊坐下。
墨染吃了一口面,擡頭一看是秦仲擎:“秦公子怎麽在這裏?莫非也是來吃飯的?剛好,等下他把我這碗也付了。”墨染就這樣明目張膽的占便宜,剛好小二過來倒茶。
“行,沒問題,今天酒樓裏的飯你點我掏錢,吃碗面算什麽?”秦仲擎指着酒樓的菜單跟墨染說。
“我就一碗面就行了,至于秦公子還吃什麽你自己點,等下我還有事,就不陪秦公子了。”墨染接着吃面。
“墨染姑娘,有何事?秦某可以送你一程。”秦仲擎知道自己對墨染有其他心思,但是至于是不是喜歡就不得而知了。
“不用了,這是我的私事,就不麻煩秦公子了。”墨染說完以最快的速度吃完面:“秦公子,你等着你的飯吧,我先走吧。”說完站起身拱手之後往外走。
秦仲擎知道,既然已經說得很明白就不用追了。
墨染走到一個小巷子裏面,開始妝發和換衣,一刻鍾後一個老太婆從巷子裏出來,墨染看了看路段知道自己在北大街這邊,需要走到西大街那邊。
這時翊王府暗室裏集結了一百多名殺手等着翊王回府,翊王一進門霆夜就出現在門口:“王爺,人已到齊。”
陌殇毓點點頭走到書房,打開暗室的門,霆夜随後進入關上書房的門和陌殇毓一起。
陌殇毓進去後在牆壁邊上拿到面具帶上,走到暗室之後,所有人都跪下:“參見門主。”
“起來吧。”陌殇毓擡手示意大家起來。
“今天召集你們萬鈞組在這裏集合,是因爲明日你們需要到祭祖大典上殺幾個人來攪亂大典的進行。”陌殇毓這一動作和魅影樓的計劃如出一轍,隻不過魅影樓直接從皇帝身邊人下手。
陌殇毓示意霆夜把名單給大家:“明日祭祖大典會有大概一百五十人參加,但是加上當地百姓和圍觀的應該有幾百人甚至還要多,到時還會有軍隊駐紮,所以這次安排和之前都不一樣,這些發在手上的名單是你們要殺的人,三個人負責一個,像訓練時那樣最簡單的三人環陣,拿到相同名字的爲一組。”陌殇毓說之後就走了。
“恭送門主。”所有鞠躬恭送門主。
第二日,墨染一早就起床了,這時街上已經很熱鬧了,大家都在街上裝扮,感覺很隆重。
墨染通過昨日的演習,大概知道皇上應該會在竹林那邊稍作休息,而墨染的機會就在此。
墨染已經啓程去竹林了。
半個時辰之後,皇帝的隊伍從東直門出,聲勢浩大,兩邊百姓都在膜拜。
皇帝站起來和百姓打招呼,太後和皇後也跟着站起來打招呼。
就這樣隊伍走了半個時辰,走到竹林:“停下。”皇上叫道。
這時墨染已經在竹林等的快睡着了,這一聲把墨染拉了回來。
墨染看到皇上跟旁邊的公公說了句什麽,公公馬上點頭哈腰的從轎子上下來,這時墨染迅速從竹林走出來埋伏在旁邊,墨染開始在空中撒一些粉末,皇帝沒到來之前墨染已經在竹林入口一直到山下都灑了粉末。
不一會兒一部分人開始暈倒,這樣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當所有人的注意力在暈倒人身上的時候,墨染迅速出來找到剛才從轎子上下來的公公,一打後腦本能張開嘴,墨染直接塞嘴裏一顆藥丸,然後閃人。随行的禦醫看了看暈倒人的情況,跪在皇上轎下:“回皇上,這些暈倒的人是中了蟄淺草的毒,這草毒性很弱,隻有身體不好的人才會暈倒,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這樣看來也是,随行軍隊無一人暈倒,暈倒的全是宮女太監。
大家這時都沒注意到一個人,就是齊瓊,剛才被喂藥的就是他,他現在有苦說不出,因爲被藥丸噎到了,現在是吐也吐不出來,咽也咽不下去的狀态。
但是藥之所以是藥,那肯定會融化吸收的。
“既然沒事留一部分人照看暈倒的宮女太監,其他人繼續往前走。”皇上發話了,繼續往前走。
這時墨染已經準備要拍拍手了。
三刻鍾後,皇上一行人來到了護國寺門口,門口主持早都安排人在等候,就在這時齊瓊應聲倒下,嘴角留着鮮血,這次所有人都驚慌了,皇後‘啊’的一聲握緊宮女的手。
禦醫趕緊上前檢查,5分鍾後禦醫回話:“回皇上,齊公公服毒自盡了。”
“什麽?服毒自盡?”皇上質疑道。
“看狀況是服毒自盡,身上沒有其它傷。”禦醫據實回話。
“皇上,此事交由大理寺去查,今日祭祖大典要緊。”攝政王向前走一步說道。
“夏乾。”皇上面露嚴肅。
“微臣在。”夏乾坐等發話。
“你來查齊瓊這個案子。”皇上指着倒在地上的齊瓊,說完拉着皇後往寺裏走。
“微臣接旨。”夏乾說完召集今日大理寺參加人員馬上勘察屍體。
太後一看皇上進去了,自己也跟着進去了。
“皇上,您和皇後娘娘,還有太後娘娘需到禅房稍作休息,大典還有半個時辰開始。”主持站在大雄寶殿門前囑咐道。
皇上點點頭說:“主持大師,麻煩了。”
“施主,這邊請。”幾位小和尚做出請的姿勢,等待皇上。
皇上跟着小和尚來到禅房。
“施主,這裏是您的房間。”一位小和尚帶皇上進禅房。
“兩位女施主,你們房間在前邊。”另一個小和尚帶着皇後和太後繼續往前走。
翊王這一路很安靜,安靜的看到了所有事情的經過,隻不過沒看出來易容的墨染,但是從始至終沒有說話,等皇上進禅房後,對霆夜說:“一刻鍾後開始行動。”
霆夜聽到指示馬上消失。
墨染這時在小巷子恢複原貌,一刻鍾後回到紅人坊,準備睡一覺,剛進門就被剛醒的媽媽叫去。
“媽媽,找我什麽事?”墨染一臉無奈道。
“給錢都不願要了?”媽媽拿出錢袋放在墨染手上:“這時昨夜梁公子給的,袋子裏是結算給你的,沒多少一百兩。”
“哪有跟錢過不去的呢,是吧,媽媽?媽媽那我先走了。”墨染看到錢就裝作一臉谄媚。
這時霆夜已經指揮着開始行動。
祭祖大典開始,皇上,皇後,太後站在最前面,聽着主持大師在上面念經,做祈福。
祭祖大典進行到一半,一聲‘報’打破了安靜。
“皇上,今日随行人員死了45個,朝中官員死了3個。”随行軍隊的士兵報道。
皇上一聽被吓到了,心想:‘這是怎麽回事?隻是一個祭祖大典,怎麽會出現這麽多事?’
“皇帝,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把祭祖大典辦完,先安排朝中大臣去查明。”太後也意識到了危機,但是如今要以祭祖大典爲重。
皇上點點頭,看向攝政王:“攝政王,你來帶領幾個朝臣去查案,盡快給出結果。”
陌殇毓知道,皇上不會叫他去,因爲自己還有一個身份就是皇子,祭祖祭祖 ,皇子必須到場,除非征戰沙場和鎮守邊關的皇子可以不到,側眼看了看現在身邊的雲王,雲王也看到陌殇毓在看自己,就對陌殇毓笑了笑接着低下頭。
雲王心想:‘大司空算的真對,翊王要有小動作了。’
墨染回到屋子,躺下就睡着了,睡夢中又夢到了昨夜那一幕。
祭祖大典終于結束了,但是攝政王還沒有回,皇上在禅房急的直跺腳,這個時候下起了大雨,站在門口看不出來人是誰。
“皇上,現在雨下的太大,需要您在禅房等到雨小了再走。”主持在門外說道。
“好的,主持大師,朕知道了。”皇上看着這天氣總覺得陰森森的,就對皇後,太後說道:“皇後,太後,你們也先回禅房吧,等雨小了再走。”
“是,皇上,臣妾先告退了。”皇後說完随和尚往前面走去。
“皇上,出現命案着實重要,可是要注意身體。”太後往前走幾步對皇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