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頭牌今晚要比什麽？”墨染睡得一團亂坐起來迷迷糊糊的看着媽媽。
“紅姑娘說：今晚比舞蹈，三曲。”媽媽如實禀告。
“哦，跳舞呀，我還真的是不太會呀，媽媽有跳舞的衣服借我嗎？我來就這一套衣服，十日了就洗了一次澡……”墨染看着媽媽。
“這些我來準備，等下熱水就備好，你先等着。”媽媽無奈的搖搖頭，想：怎麽就遇上這丫頭了。
“那就麻煩媽媽了。”墨染馬上賠笑道。
傍晚，紅人坊門口就擠滿了人，就連小孩都往裏面看。
媽媽在大廳指揮：“開門吧，好酒好菜招呼着，進一人三兩銀子，兩人四兩，三人五兩，給銀子進人，今天晚上不接客。”
紅人坊一開門就被攔住，媽媽在門口叫：“各位客官，今天晚上紅人坊不接客，隻接待評委，今天晚上是頭牌挑戰賽，所以大家見諒，一人三兩銀子，兩人同行便宜四兩銀子，三人同行更便宜五兩銀子，大家把錢交給我們門口的姑娘就能入場。”
墨染在樓上聽到媽媽的叫喊笑道:“生意人就是生意人，什麽時候都不忘掙錢。”
門口一聽都蜂擁而至。
齊嘯和秦仲擎走到門口被攔，媽媽看到就把兩人請進來，把兩人引到二樓包間：“齊公子，秦公子，感謝兩位今晚能來，今晚上你們是特邀評委，等下好好欣賞表演，投出寶貴的一票。”媽媽笑着給兩位倒水：“兩位先喝着，這是雨前龍井，專門爲二位準備的，那我先下去忙了。”說着彎着腰退出包間。
“看這形勢，今晚很多人呀，剛才看到那邊包間裏坐着大司空和雲王，二樓包間應該都是王公貴族，這紅人坊的面子真不容小觑。”秦仲擎喝茶空隙慢慢說出。
“說明紅人坊人氣大，青樓本來就是各路人都能來，很多人在家受妻子氣就跑到青樓了，很正常，要不然青樓就沒有意義了。”齊嘯擺擺手。
“各位客官，還有樓上的貴客，大家晚上好，今天晚上是紅人坊的頭牌挑戰賽，分三局，三首曲目，兩位姑娘比賽跳舞，這是挑戰者讓紅姑娘出的題目，希望兩人都不要讓各位失望。”媽媽鞠躬：“下面請兩位姑娘上場。”媽媽下台。
紅姑娘從舞台右側上，墨染從舞台左側上。一位穿一身紅衣，一位穿一身粉衣，紅姑娘的這身衣服是定制的把身材展露的恰到好處，而墨染這身衣服是媽媽臨時找的，穿着還算合身。
“各位好，奴家紅兒。”紅姑娘鞠躬。
“各位好，我叫青煙，一會兒小女子哪裏做的不好請各位客官見諒，畢竟我沒有紅兒姐姐這麽有經驗。”墨染也像模像樣的鞠躬，墨染把聲音做了處理，讓很多男人聽了之後酥酥的。
“這姑娘聲音要好聽了，她當不當頭牌我今晚就要她。”齊嘯指着墨染對秦仲擎說。
“這姑娘一看都還是處，你确定？你不是不喜歡處？”秦仲擎仔細看着墨染，也沒發什麽異常，不過也連連點頭，覺得聲音好聽。
“那你去，我明天再來。”齊嘯拍着秦仲擎的肩膀，義正言辭道。
“你想啥呢？我可沒這癖好。好好看吧。”秦仲擎拍拍齊嘯的頭。
“現在開始第一場，曲子由我抓出來。”媽媽說完讓人把箱子拿上來，伸手拿了一個，展示在大衆面前“佳人瑤，下面開始，樂隊準備。”媽媽退到後面喝口水。
一曲作罷，“各位投紅姑娘的把木闆放進箱子，投青煙姑娘的把竹闆放進箱子，等收完開始唱票，樓上貴賓手裏的一票鼎5票。兩位姑娘樓上稍作休息。”示意姑娘們開始收。
一刻鍾後，“姑娘們收完了，現在把箱子裏的闆都到舞台上。”媽媽看着姑娘們把舞台擺滿。
看到結果很吃驚，但是還是要接受“各位客官，結果很明顯，讓我們恭喜青煙姑娘獲勝。”
紅姑娘聽到結果狠狠瞪了一眼墨染，然後跑出來看到滿舞台的竹闆，瞬間很失望，但是想想還有兩局，自己還有機會，就向媽媽點點頭。
“姑娘們，結果已出，把闆收起來吧。下面由上面貴賓齊公子和秦公子出曲目有請。”媽媽手勢指向齊嘯的包間。
“秦仲擎，你來選曲目吧，難一點的。”齊嘯喝杯茶做出請的手勢。
“那我不客氣了，選流水。”秦仲擎示意齊嘯出去宣布。
齊嘯屁颠屁颠跑出去：“我們選流水這首。”說完就沒回去，站在護欄那。
“好，感謝齊公子的出題，這首确實比較難，但是我想難不住兩位姑娘。”媽媽緊張的不行，趕快跑走。
‘流水是我的拿手曲目，看你怎麽赢我？’紅姑娘這樣想着，充滿自信的走上舞台鞠躬。
墨染聽到曲目後，有些苦惱，這首曲目自己沒聽過，不過想‘這樣就想難住我？’墨染也走上舞台鞠躬。
紅姑娘聽到曲子就開始跳，墨染聽了有一會兒才開始跳，紅姑娘覺得自己赢定了，自信着笑得更開了。
這曲作罷，“各位客官，小女子這首曲目沒聽過，剛才所跳爲臨時編舞，希望大家不要介意。”墨染說完鞠躬下台，紅姑娘聽完更有自信也鞠躬下台。
“這現場編的我覺得比紅姑娘的難度大，完整度也高，我覺得青煙姑娘赢。”
“沒聽過說明準備不充分，雖然跳的不錯，還是覺的紅姑娘跳的好。”
媽媽悄然走上舞台：“看來大家對你二位姑娘的舞蹈非常感興趣，那現在你們要開始投票了。”
一刻鍾後，“大家都投完了，姑娘們，開始倒。”媽媽示意。
“這樣看起來兩人票數很接近，看不出來誰赢，那現在開始唱票。”媽媽示意姑娘們開始念。
“青煙一票，青煙一票……”
“紅兒一票，紅兒一票……”
半個時辰過去了，結果出來了，青煙姑娘四百七十八票，紅兒姑娘四百四十九票。
“兩位姑娘以一票之差，紅兒姑娘這局勝，大家恭喜紅兒。”媽媽第一個鼓掌。
“等一下，我的票還沒有投。”二樓和齊嘯房間對着的大司空的包間傳出聲音。
“那上面包間的客官要把票投給哪位姑娘呀？”媽媽想着是紅兒。
“看來讓媽媽失望了，我要投青煙姑娘，我的票爲五票，不好意思各位，提前結束了比賽。”大司空在包間說道。
紅姑娘聽到結果癱坐在地，一蹶不振。
“媽媽，我有一個要求，既然大家掏錢進來的，那就由我來彈琴，讓青煙姑娘出來跳兩曲如何？”大司空看着媽媽。
“沒問題，沒問題，這是應該的。我現在就去請青煙姑娘下來。”媽媽趕緊灰溜溜的走了。
下面一片稱好。
“感謝樓上客官的垂青，下面請奏曲。”墨染從樓上走下來做出邀請手勢。
大司空彈奏的越來越快，墨染的身姿也越來越快，最後曲罷青煙感到有些累，想到這比訓練輕松多了，就沒在意，可是這一切全落在大司空眼裏。
兩首曲演奏完，大司空起身抱着琴走了，第一個離場。
媽媽看到，馬上從樓上下來：“各位客官，現在已經很晚了，今晚提前告知不接客，大家路上小心，同時告知大家，從明天起紅人坊的頭牌是青煙姑娘。”媽媽示意姑娘們疏散。
齊嘯在二樓等着媽媽：“媽媽，明天我邀請青煙姑娘與我一起遊湖可好？”
“這我要問過青煙姑娘之後才能答複公子。”媽媽拱手，實際想：我才不敢先斬後奏。
“媽媽，這位公子是誰呀？邀我明天遊湖。”墨染從樓下上來剛好聽到。
“這位公子是齊丞相的獨子，也是當今太後的弟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媽媽馬上贊賞起來，兩位都是惹不起的主：“你們先聊，我看看紅兒去。”
“公子你好，小女子青煙，承蒙公子擡愛，有幸能與公子遊湖。”青煙畢恭畢敬回齊嘯。
“小子，人家同意了，你還不表示一下。”秦仲擎拍了一下齊嘯的腦袋。
“姑娘，你好漂亮，近處看更漂亮，那我明日巳時來紅人坊接姑娘。”齊嘯直直的看着墨染。
“公子說笑了，小女子一普通百姓，當然比不了兩位貴客，那明日小女子恭候公子。”青煙學剛才媽媽作揖。
齊嘯和秦仲擎是最後走出紅人坊的。
辰時，青煙就起床了，找媽媽要了兩件衣服，開始梳妝打扮，媽媽也特别上心的把自己旁邊的房間給墨染住，早起幫墨染跑前跑後，還一直叮囑墨染：“不要得罪齊嘯公子，記住了嗎？”墨染一早上聽了好多遍。
“媽媽，齊公子的馬車已到街口。”這個聲音讓墨染松了一口氣，終于不用聽媽媽唠叨了。趕緊跑下樓。
到門口時，齊嘯已經在門口了，墨染看到齊嘯，微微一笑：“齊公子上午好，今天遊湖沒有耽誤公子吧？”
“沒，沒有，爲美人效勞是本公子心甘情願的。”齊嘯說的義正言辭。
接着扶墨染上了馬車。
半個時辰之後到了城郊的湖邊，墨染遠遠就看到湖中的船，深紅色船陪着兩岸剛發的綠色和湖水交相輝映，顯得格外好看，兩人一起走上了船。
船走到湖中央的時候，聽到一陣悠揚的曲調，墨染就跑到船頭找尋曲調源頭，因爲這和小時候聽到的很像，墨染環視一周，看到湖邊柳樹下一名穿着白衣的男子在彈瑤琴，當墨染看到他時，他也擡頭看到了墨染，就那一眼，墨染心砰砰跳，馬上收回，但還是想看，那名男子看到之後心裏也有異樣，但是長年的宮中生活已經讓他什麽事都不會表現，接着彈奏，而墨染随着曲調在船頭和起舞來，齊嘯這時出房間剛好看到這一幕，看了一眼岸上，馬上鞠躬作揖，陌殇毓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