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點點頭說:“這個毒的速度這麽快,那夏侯夫人可能撐不到七日後了,我也要快點。”
墨染研究到很晚,等到墨染反應過來已經子時了,終于有點譜了,下筆寫了一張方子。
墨染打開院門朝前院走去,而一個人就在角落裏看着這一切。
此人就是陌殇毓,陌殇毓看着走遠的墨染自言自語道:“染兒,不管你最後的選擇是什麽,我都會在你身邊,哪怕很遠……”
墨染走到書房,見房裏沒有燭火,就推開了門,本以爲裏面沒人。
但是墨染踏進去的時候,顔靳言坐在椅子上開口問道:“嫣翎,這麽晚了,有什麽事?”
墨染突然笑着一揮手,蠟燭亮了,裝作被吓到的樣子說:“原來是哥呀,你在書房爲什麽不點蠟燭,害我吓一跳。”
顔靳言站起來伸出手笑着說:“我在想些事情,不需要燭火就給滅了,你這是什麽?”
墨染把紙放在顔靳言手上說道:“麻煩哥明天給我準備這些藥材,最近可能天天都需要,哥可不要煩哦!”
顔靳言拿起來看了看也沒看懂,把紙疊起來放入袖子裏說:“沒事,要什麽盡管說,這點要求我還是能做到的。這麽晚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也要回去了。”
墨染點點頭出了書房,顔靳言又把蠟燭滅了,坐在椅子上,但是眼神明顯比之前淩厲許多。
墨染正走着回頭看看,感覺有人在盯着自己,但是回頭之後又沒人。
墨染想到這快步回到院裏,陌殇毓在門外笑着說了一句:“晚安。”然後走了。
墨染在門的這邊聽到了這句話,眼淚落了下來,因爲剛才快走的時候陌殇毓也加快了步伐,感受到了。
墨染等了一陣,打開門說道:“我會盡快整理好心情面對你,我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說完關上門,進了房間,可是躺下也睡不着,在床上翻來覆去。
墨染也不知道翻了多長時間終于睡着。
陌殇毓回了前院并沒有直接回房,因爲他剛才在書房外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但是顔靳言并沒出來。
陌殇毓就在書房外等着,這時候顔靳言打開房門,陌殇毓一閃到了牆拐角。
緊接着顔靳言出了顔府,陌殇毓尾随身後。
陌殇毓一直跟着顔靳言來到司空家,顔靳言站在門口先敲了三下門,喝了一段時間又敲了三下門,緊接着大門就開了。
門童探出頭一看是顔靳言,馬上把門打開說道:“顔公子請。”
顔靳言進去之後,門童又擡出腦袋左右看看才關上門。
顔靳言進了司空府熟門熟路的來到書房,書房還亮着燭火。
顔靳言沒有敲門就進去了。
陌殇毓從旁邊翻進去的,看到顔靳言進了書房,就躲在書房窗下。
顔靳言進去之後先拱手道:“見過世叔。”
此人便是司空家家主司空雲,這人并沒有站起來隻是拱手道:“世侄,你今日白天派人來送信說子時後見,是有什麽要事相商啊?”
顔靳言拱手道:“昨晚我已經見過國師大人,我已經确定當年就是他陷害的我父親,世叔你可不要忘了,當年祖父去世前你答應過什麽,不需要我再重複吧,不過我的要求不一樣,我隻需要你幫助我,事成我不做國師,世叔你來做。”
司空雲一聽來了興趣,問道:“你确定你不做國師?”
顔靳言一攤手說道:“我沒有在南竺國長大,我什麽都不了解,我隻想要報仇,而且這裏我特别不喜歡,潮濕,有各種蟲類毒物,實在受不了。”
司空雲站起來走到顔靳言身邊:“如果隻是國師大人,沒問題,我幫你,如果失敗不能連累我的家人和族人,成了按你說的我來當國師,不過我也不會虧待你。”
顔靳言斜眼看着司空雲拱手道:“多謝世叔,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司空雲攔住顔靳言笑着說:“空口無憑,我們簽字畫押。”
顔靳言正想如此,就點點頭說:“最好不過了,行動時間我再告訴世叔。”
司空雲馬上坐下寫了一個約定,兩人簽字畫押。
顔靳言拿着其中一張紙塞進懷裏,出了司空府,陌殇毓跟着也出來了。
但是讓陌殇毓驚訝的是,顔靳言出門就把紙拿出來給燒了。
顔靳言面容在火光的映照下感覺特别瘆人,再加上顔靳言的話:“你覺得我可能和你合作嗎?當年也有你一份。”
顔靳言現在的表情和動作都讓陌殇毓覺得這才是真的顔靳言,之前的樣子全都是演出來的。
緊接着顔靳言回了府,進了卧房,陌殇毓也回了房間。
終于在第五日的清晨,墨染激動的跳起來:“耶,你活了,解藥我制出來了,太好了。”
墨染特别激動的想跑去找顔靳言,要幾個死牢犯來試試可是剛走到前院拐彎處,墨染看到了從外面回來的顔靳言,一看就知道一晚未睡。
墨染馬上退後一步,現在拐角處,看着顔靳言,本來想着他回來應該回卧房,但是側身看的墨染看到顔靳言走向書房。
墨染看着顔靳言進去書房關上了門,跟了上去。
剛到書房窗戶邊,撞到一個人,這個人正是陌殇毓。
墨染擡頭看着陌殇毓,眼淚在眼眶打轉,陌殇毓伸手捂住墨染的嘴,做出“噓”的動作,然後伸手把墨染攔腰抱起,往後走幾步。
墨染就這樣跟着陌殇毓回了房間。
墨染進入房間就問:“你跟蹤顔靳言?”
陌殇毓點點頭說:“我已經跟蹤他四日了,你不知道他最近每天晚上都幹了些什麽?”
墨染擡頭問道:“那你也不是沒睡?”
陌殇毓聽到墨染關心自己,特别開心,想要伸手抱墨染,但是被墨染拒絕了。
墨染兩手一伸問道:“顔靳言不會去找四大家族了吧?”
陌殇毓一聽驚訝道:“你怎麽知道?”
墨染笑着說:“他至少和我們待過幾月,他什麽心思我還是知道一二的,但是他找四大家族所爲何事?”
陌殇毓俯身在墨染耳邊說了幾句。
墨染突然明白顔靳言到底隐瞞了什麽,想了想說道:“我們再去一次國師殿,我覺得顔靳言肯定和國師殿也有聯系。”
陌殇毓點點頭說:“我也這樣覺得。”
墨染聽完轉身打算離開,陌殇毓從背後抱住墨染,哽咽道:“染兒,如果真如宗政珩汌所說,你真的不能和我在一起嗎?”
墨染歎口氣,搖搖頭說:“翊翎,你說的我現在回答不了你,你先好好休息,我今日也有事忙,我先走了。”墨染說完用力拉下陌殇毓的手開門跑走了。
陌殇毓一滴眼淚落下,這是陌殇毓從六歲大哭之後第一次流眼淚。
陌殇毓伸手擦了眼淚深呼吸幾次之後,走到床邊躺下了,這是這幾天第一次睡着,而且睡得很熟。
墨染沒有回别苑,而是直接出府去了夏侯府。
剛進門就撞到夏侯正,夏侯正先愣神,然後趕緊拉着墨染說:“染姑娘,你趕快去看看蓮兒,她快不行了。”
墨染一聽趕緊問道:“在哪裏?快帶我去。”
夏侯正趕緊指着府内,往裏面走着說道:“請随我來。”
夏侯正帶墨染來到卧房,快步走到床邊指着床上的百裏蓮說:“染姑娘,我剛才起來喝水,發現蓮兒一動不動,有呼吸但是叫不醒。”
墨染趕快走到床邊,拉起百裏蓮的手搭脈,突然笑了。
夏侯正一臉疑惑的問道:“染姑娘,你怎麽還能笑得出來?”
墨染站起來說:“夏侯夫人昏迷是因爲她藥是用對了,但是隻解了兩種毒,剩下三種毒有緻幻效果,夫人隻是在幻境中不願出來,但是生命沒有任何威脅。”
夏侯正聽墨染這樣說才放心,但是看着床上的百裏蓮問道:“那蓮兒什麽時候醒?”
墨染抿抿嘴說:“還是盡快解毒比較好,但是夫人解了兩種毒了,我的解藥不知還能用幾分,而且我的解藥中有毒物,怕再讓夫人中另外的毒,不過……”
夏侯正急切問道:“不過什麽?染姑娘,你快點說。”
墨染點點頭看着夏侯正說:“我保守估計還有三日,如果夫人三日内沒有從幻境出來,也就是說沒有解毒,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但是最好的結果應該就像現在這樣。”
夏侯正一聽被吓到,走到墨染面前說:“你把解藥給我,我來,如果出任何問題我來承擔,我不能讓蓮兒就一直躺在這裏。”
墨染再次向夏侯正确定道:“你确定?我這解藥剛做出來,還沒有實驗過?”
夏侯正堅定的點點頭說:“就讓蓮兒來試吧,萬一解了呢,給我吧,給我~”
墨染看着這樣的夏侯正和至少我安全不一樣,從腰間拿出一個盒子遞給他。
夏侯正拿到盒子,打開一看問道:“這幾個都是?”
墨染點點頭說道:“三瓶都是,裝的都是不一樣的,需要同時服下。”
夏侯正跪在床邊,把盒子一扔,拿出三個瓶子,正在不知所措的時候。